“是的，那位先生真名叫卡西。”
許南星的眼睛特別像容虞，清冷如月。
溫聲鶴看著那雙眸子覺得莫名親切，臉上浮現出一絲和藹的微笑。
“卡西答應救溫意的爸爸，但按照道上的規矩，提出了一個交換條件。”
“這個條件不會就是讓卡斯和溫意訂婚吧？”許南星抬眸，大膽猜測道。
溫聲鶴點了點頭，布滿細紋的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
本想問些什么，但目光觸及溫聲鶴臉上痛苦的表情，許南星沒再說話。
她低垂著長長的睫毛，像黑水晶一樣深邃的雙眸，閃爍著疑惑的光。
讓許南星覺得好奇的是，為什么卡西不自己和溫意訂婚。
而是讓自己的弟弟，
難不成卡西已經結過婚？
“當時我也覺得這個條件很荒唐，但當時她父親的性命危在旦夕，考慮了很久，最后我瞞著溫意，答應了卡西的這個婚約。”
說這話的時候，溫聲鶴依舊清亮的眸子里滿是愧疚，那雙蒼老的手不自覺的微微顫抖，嗓音里更是含著哽咽。
“您的這種做法對溫意并不公平。”一道聲音突兀的響在空氣之中，一直沒說話的封擘淡淡開口道：“據我的調查所知，當時溫意甚至還未成年。”
“所以她才和卡斯沒有立即舉行訂婚儀式，只是簽署了一份約定協議。”
為了這次談判，封擘私下找人調查過。
沒人知道當得知這些消息的他，是多么的憤怒。
封擘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放在腿上的手指慢慢握緊。
“所以，這也是我這一生中，最讓我悔恨的事。”
說完，溫聲鶴把手放在胸口，極力壓下心中那份洶涌的苦楚。
旁邊的許南星見他情緒不對，把桌上的茶杯遞給他。
溫聲鶴抖著手接過那杯茶，抿了一小口。
平復了一會兒，溫聲鶴看向封擘，開口道：
“我知道溫意喜歡的是你。”
溫聲鶴說的直白，封擘有些猝不及防，一直緊繃的神色出現了一絲裂痕。
“雖然你調查了很多，但你有可能還不知道，我給你母親治病的時候，溫意第一次見你，然后就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之后她知道婚約這件事后，就離開家，去到了京都找你。”
聽到這話，許南星看向封擘。
清澈的眸子閃過一絲戲謔，俏麗的臉上還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原來溫意對二哥是一見鐘情。
難怪溫意當初故意接近沈司爵。
其實她的真實目的是想引起封擘的注意。
封擘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微微蹙眉瞪了她一眼，只不過俊顏上，偷偷浮上了一抹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淡紅色。
溫擘沒多說什么。
深邃的眸子堅定地直視溫聲鶴的眼睛，做了一個簡單承諾。
“我會對她好的。”
沈司爵一直坐在許南星旁邊，握著許南星的手里把玩著。
他一邊安靜地聽著溫聲鶴講話，一邊饒有興味地細細撫弄許南星的每根手指。
不時鎖眉低頭，陷入沉思。
旁觀者的身份讓沈司爵更能冷靜地分析局勢。
“那現在看來，我們這次談判的任務，就是讓卡西交出那份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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