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替嫁后她馬甲掉落A爆全場 > 第106章 我的人,陳家動不了
  傅宴深開門的動作頓了頓,回頭朝她看過來。

  氣氛有些凝固。

  面對著他這種淡漠又帶著審視的表情,方才好不容易為自己做好心理建設,也在對方的視線下轟然倒塌。

  她下意識后退了一步,男人卻沒有停下,修長挺拔的身影朝她走近一步,直到將她逼到門廳的角落,才低頭看著她,面容英俊如神祇。

  “找他做什么?”

  他的語氣淡淡的,喜怒不明,溫知瑤莫名心跳加速。

  “談點事情。”

  這個回答明顯不能讓傅宴深滿意,但是再多的信息,她也不能透露了。

  房間內再次回歸了死一般的沉寂。

  這樣的氣氛讓溫知瑤坐如針氈,就在她絞盡腦汁想找個借口脫身的時候,傅宴深終于開口了。

  “央城陳家水很深。”

  溫知瑤心里一驚,到嘴的話又吞了下去。

  他這樣說,證明他已經調查過陳澤琰,但是他具體知道多少,還不能確定。

  再裝下去也沒有意義,作為陳家獨子,陳澤琰的身份太顯眼,也沒必要刻意隱瞞。

  一時間內溫知瑤大腦飛速轉動,半晌才開口道:“我知道,我和澤琰,就是普通朋友。”

  傅宴深狹眸微瞇,周身不悅的氣息更濃了些。

  “朋友?”他薄唇輕啟,嗓音低沉。

  “上大學的時候有些交情,所以關系一直還不錯。”溫知瑤故作輕松地回答,微微側頭避開他的視線,“現在他來上海發展,找我幫忙也很正常吧。”

  “你放心,我都是有老公的人了,我有分寸。”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也許是最后這句話取悅了他,

  傅宴深雖然沒有回答,但終于后退了一步,不再壓迫在她的上方,將空間讓了出來,新鮮的空氣重新涌進了鼻腔。

  看著那雙黑眸中寒意消散了不少,溫知瑤暗暗松了口氣。

  “走吧。”

  傅宴深睨她一眼,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溫知瑤報了地名后,兩人就沒再開口說過話。

  要是路程短也就罷了,偏偏陳澤琰訂好的位置要橫跨整個海市,現在正值早高峰,別說開快一點,別堵在路上就謝天謝地了。

  可惜事與愿違。

  他們今天不僅一路紅燈,車子上了嘉行高架沒多久,導航便顯示道路堵成了深紅色。

  溫知瑤打開手機搜了搜,尷尬地開口:“連環追尾,可能要等一段時間了。”

  傅宴深冷淡地“嗯”了一聲。

  堵住的車隊沒有一絲一毫要動的征兆,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溫知瑤費盡心思想著話題,半天才開口,“沒想到你的公司竟然能贊助星光盛典,我還以為……”

  還以為他被傅家設計,窮困潦倒,只能堪堪維持生計。

  傅宴深神色涼涼地看過來,讓她把接下來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不過想想也是,像傅宴深這樣心思深沉,計謀無雙的人,不管落到什么境地,都會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還以為養家的重擔要落在我身上了,沒想到你還深藏不露。”溫知瑤彎著眼睛笑了笑,“只要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肉麻,甚至有拍他馬屁的嫌疑,但她語氣真誠而熱忱,眼眸中閃動著漣漪。

  這句話算是她發自肺腑,毫不作假之言。

  他們如今夫妻一體,合約演戲也好,假戲真做也罷,都逃不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命運。

  傅宴深這人面冷心熱,是她在豪門沉浮掙扎這么些年間,遇見過最好的人。

  不管今后如何,她都打心底里希望他過得好。

  傅宴深臉色緩和了些,聲音卻依舊清冷。

  “明遠科技。”

  溫知瑤聞言一愣,這些時日,傅宴深一直沒主動提起過贊助和公司的事情,以為他不愿讓自己知道得太詳細,所以一直懂事的沒有過問。

  如今他愿意吐露一二,是不是也代表了兩人之間的關系更近了些?

  她抿唇笑了笑,隨后又為自己方才聽到的公司名字感到震驚。

  雖然新興工業領域涉獵不多,但明遠科技的名字她也還是知道一些,畢竟每到有大型項目開工時,新聞上總會出現它的身影。

  溫知瑤打開瀏覽器搜了搜,看到一路飄紅的股價默了半天,干巴巴夸了一句:“傅總威武。”

  擁堵的車隊終于動了動,但移動速度還是慢得離譜。

  傅宴深一只手懶散地撐在車窗邊上,一只手輕輕操控著方向盤往前行進。

  “不如新明制藥市值高。”

  低沉的嗓音響起,溫知瑤心跳漏了一拍,僵硬地低頭看著手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車隊重新停了下來。

  傅宴深側目靜靜看著她,眼底氤氳著暗色。

  “沒聽過?”

  “噠……”

  “噠……”

  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方向盤,惹得溫知瑤蹙眉。

  她向來是不喜歡偽裝和謊言的,事到如今,也沒有必要繼續隱瞞。

  溫知瑤抬起頭,目光清明地看著他,不再躲閃。

  “聽過,是陳家的產業,澤琰不能一直在海市,所以我會幫他打理部分業務。現在剛剛接手,還沒正式展開工作,今天和他約好也是要談這件事。”

  她頓了頓。

  “我不知道你和陳家有沒有過節,但是你放心,我不會胳膊肘往外拐,孰近孰遠,我分得清。如果有對你不利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這么看,我真像個雙面間諜。”溫知瑤被自己天馬行空的比喻逗樂了,垂眸笑起來,羽扇般細密的睫毛在她眼簾下方投下一小片陰影。

  她的坦誠,讓傅宴深微不可查地滯了滯,向來平靜的心中,也劃出一片微瀾。

  他無法做到像溫知瑤這樣坦誠。

  對林東也好,對陸云川也好,即便是對宋廷安和外公,他也同樣有所保留。

  他不知道為什么,溫知瑤在溫家這樣復雜齷齪的環境中出生,還能成長得這么明媚動人,這么熱烈張揚。

  像光亮,也像太陽,美得驚心動魄。

  見他沒說話,溫知瑤眨眨眼,以為他還是心有芥蒂,想了想又開口道:“我知道陳家不簡單,我不會跟他們有過多的接觸,起碼會隱藏身份,不會到處樹敵。”

  “好了,別生氣了,我這還不是為了補貼家用?”她夸張地嘆了口氣,壯著膽子湊過去戳了戳男人的胳膊。

  “前有傅家虎視眈眈,后有溫家伺機而動,我們夾縫中求生存,很可憐的。”

  傅宴深聽著她故意綿軟的聲線,嗤笑一聲,捏住她的下巴拉過來,“可憐到需要傅夫人到處打工?”

  溫知瑤嫣然一笑,齒如編貝,“陳家危機四伏,萬一有危險,你可得趕緊來救我,不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傅宴深壓住眼底翻涌的情緒,低頭吻上她的唇。

  地下壟斷的百匯,地上稱王的企業,還有漸漸匯流到手中的傅氏集團的股份,這些往日里能讓他安心的底牌,頭一次,讓他有些忐忑。

  清淺的呼吸和若隱若現的香氣掩蓋了這絲絲點點的不安,傅宴深閉了閉眼,將懷中人擁得更緊了些。

  龜速行進的車隊終于有了松動,想必是前面的交通事故已經處理妥當了,行駛速度漸漸恢復了正常。

  傅宴深松開懷中人,面色恢復了往日平靜,重新發動車子。

  計劃好的時間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堵車被打亂,等他們到了約定的地方,溫知瑤已經遲到了快半小時。

  陳澤琰生氣是不會生氣的,斜靠在車邊等她,只是在看到駕駛座上的男人時,笑容僵了僵。

  這間會所的停車場在地下,傅宴深懶得下去,只驅車把她送到門口。

  溫知瑤下車跟他揮手告別時,傅宴深降下一側車窗:“什么時候結束?”

  “我一會兒可以打車回去,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沒等他回答,陳澤琰挑起那雙桃花眼,散漫地走過來,毫不客氣地把手肘撐在車窗上,阻斷了他的視線。

  “姐夫,姐姐是嫁給你家了,又不是賣給你家了,不用管這么寬吧。”

  他笑起來,露出一顆尖尖的小虎牙,聲音里都是玩笑的揶揄,只是眼睛中不帶一絲笑意。

  “待會兒我會把姐姐送回去。”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見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溫知瑤無語地拉了拉陳澤琰的袖子,把他從車窗邊上拉開。

  好在傅宴深看起來并沒有生氣,只是眸若寒星看著溫知瑤,淡聲道:“談完打電話,我來接你。”

  言罷,他終于分出一點眼神看向陳澤琰,眉宇間泛著冷意,眼神中隱含著令人心驚的洞察。

  “我的人,陳家動不了。”

  他說的是陳家,不是陳澤琰。

  言下之意,是他已經清楚了對方的底牌,所以發出了警告。

  我在明,敵在暗。

  陳澤琰收起輕佻的笑意,定定看著車內冷漠俊美的男人,沉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傅宴深意料之中沒有回答,升起車窗,驅車離開了會所。

  直到走進包間坐下,陳澤琰還是面色不虞,溫知瑤輕聲讓茶藝師離開,挽起衣袖,素手泡起了茶。

  滾燙的開水倒入壺中,煎好的茶葉瞬間迸發出濃烈的香氣,素白纖細的指尖配上褐色茶壺,實在賞心悅目。

  她執起茶壺,為陳澤琰斟滿茶,“你每次都跟他對著干做什么呢?”

  “姐姐,我怕他對你不好。”陳澤琰耷拉下眼角,聲音帶著些委屈。

  溫知瑤失笑:“他對我很好,你別擔心了。”

  陳澤琰眼神暗了暗,把茶杯放回桌子上,語氣比方才鄭重了許多:“姐姐,傅宴深這個人,深不可測。”

  “我查過他,但得到的信息非常有限,這些信息仿佛是他擺在明面上,故意給人看到的。”他蹙起眉,神色中難得的帶上不解。

  “我想更深入地調查,卻一無所獲。”

  溫知瑤喝了口茶,抬眸看他:“你什么意思?”

  陳澤琰無言盯著手中茶杯看了許久,忽而開口,“我懷疑他和地下勢力有關聯。”

  陳家雖然大本營在央城,但是在海市也運作已久,雖不比百匯門,但這些年穩扎穩打,勢力已然不可小覷。

  陳家想查的信息,不說手到擒來,但像這樣一無所獲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按照調查結果,傅宴深不過是個上市公司總裁,明遠科技就算發展再迅猛,仍舊很難和陳家抗衡。

  除非,他有地下勢力保駕護航。

  溫知瑤聽得腦子有些發蒙,半晌才理清思緒,猶豫了半晌開口道:“之前林昊來道歉時,提到過一個付少爺,付出的付。”

  陳澤琰笑了笑:“是呀姐姐,百匯門真正的操控者,海市地下勢力的壟斷者,可不就是這個付少爺。”

  溫知瑤眉頭緊緊鎖起來,“你懷疑……”

  “沒人見過這位付少爺的真容,只知道他身有殘疾,坐著輪椅。”他頓了頓,“要我說,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殘疾,障眼法也說不準。”

  他雖沒有把話挑明,但話中意思已經很明了,他懷疑傅宴深就是這位神秘的付少爺。

  溫知瑤靜靜思索了片刻,還是搖頭:“澤琰,你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我嫁給他時,他被傅家陷害,在醫院icu住了好些時日才醒過來,如果百匯門真的在他手中,他怎么會落到這種境地?”

  “放長線,釣大魚嘍。”陳澤琰彎唇道。

  “傅家不依不饒,一直沒放棄過對他下手。”溫知瑤嘆了口氣,“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吧,傅南舟買兇殺人,差一點就成功了。”

  “這也是在釣魚嗎?用自己的命?我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樣的瘋子。”

  陳澤琰聞言,沒再急著反駁。

  今天的新聞他確實看了,這與他的猜想是有些相悖。

  他也有疑慮,這是不是傅宴深故意做的局,等著傅家踏進陷阱。

  但是這個局中陷阱里的誘餌,是他的命。

  真的會有人這樣大膽瘋狂嗎?他不敢確定。

  空氣中沉默了半晌,陳澤琰收起陰沉表情,懶散地往后一躺,靠在椅背上,揚聲道:“好了姐姐,我又沒說一定就是他,就是懷疑,懷疑罷了。”

  他話鋒一轉,“是不是付少爺不知道,但是百匯門肯定是跟他有關系的,姐姐可要小心點。”

  溫知瑤笑著答應,叫來茶藝師為他們換茶。

  看著茶杯里卷舒漂浮的茶葉,心里卻不似面上這樣平靜。

  傅宴深,還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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