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測，令人捉摸不透。
看著這樣的他，她只覺得陌生。
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墻，將他們隔開在兩個世界，怎么都無法逾越。
“怎么這么看著我？”程墨問，“身體不舒服？”
“沒有。”商晚星緩緩搖頭，心中那股莫名的失落還是揮之不去。
總感覺他離她很遠很遠，跟她不在一個世界。
“過來讓我看看。”程墨將她拉到跟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退燒了，幸好，再不退燒我就要送你去醫院了。”
商晚星怔怔地看著他，“我睡覺的時候，你一直在照顧我？”
“不然？你在睡夢中突然體溫升高，把我一頓忙活，想盡各種辦法幫你退燒。”
商晚星這才注意到他神色有些疲憊，又覺得暖心又覺得愧疚，“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你趕緊回房間休息一下吧，晚飯我來做。”
程墨笑了，“不用做了，去外面吃吧。”
“去外面吃？”商晚星猶豫，“要不，還是在家里吃吧，自己做干凈又衛生，而且還能省不少錢。”
重點在省錢。
她現在真的十分拮據，在京市這樣的大都市生活，必須要十分節儉才行。
“你都生病了，不得帶你去吃點好的補補？順便帶你出去走走，睡了一天了，頭不暈嗎？”程墨道。
商晚星想了想，確實是頭暈，但她以為是生病導致的，卻沒想到是睡得太久了。
出去走走也好。
“那，好吧。”商晚星點頭，“但我還在生病中，只能吃點清淡的東西，我看你吃吧。”
“清淡的東西外面有的是，帶你去吃一家很好吃的雞粥。”程墨找了件外套給商晚星穿上，便拉著她出門了。
晚上有點涼，風吹來都帶著一股微弱的寒意，空氣中多了一絲秋冬的蕭瑟。
秋天已經來了，馬上就要轉入冬天了。
街上水水馬龍，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行人穿梭前行，商晚星低頭，看向程墨牽著自己的手，忽然有種他們結伴走在人生路上的錯覺。
路邊的燈光細碎地落在他英俊的臉龐，他目光堅毅地看著前方，絲毫沒有被周圍的環境影響。
商晚星有種安心的感覺。
路上不斷有人回頭看他們。
走了大概十五分鐘，商晚星都有些微微出汗了，程墨終于停了下來。
“就是這里。”他看向面前這家簡陋的小餐館。
商晚星抬頭，看到“米記粥館”四個大字。
雖然環境看起來簡陋，但里面人很多，很熱鬧，有粥的香味飄出來，很是誘人。
“走吧。”程墨牽著她進去。
他牽著她走了一路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牽手在街道上漫步，像其他普通情侶一樣。
商晚星第一次體驗到這種美妙的感覺，形容不出來，但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走路都是飄著走的。
胸口處沉甸甸的，又暖洋洋的。
“先生，好久不見，你好久沒來了！”
好久沒來？商晚星疑惑地看向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