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瑜笑了,一般的毛賊失手后,是不可能這么做的!
燭光下,她笑容燦爛,勾起唇角:“竟然還是死士?誰要對付我,竟然動用死士了,還挺看得起我嘛?”沐清瑜本來沒往這方面想,可是他求死的動作太果斷了,簡直像是生恐別人不懷疑。
聽到死士兩個字,那滿口流血的死士眼瞳緊縮。
死士被抓,就沒想著活。
他們的身份不能被戳穿,他拙劣地道:“唔唔系(我不是)……”
是不是的沐清瑜并不在乎,她甚至都懶得問,找了根繩子,將兩個人捆在一起。
當然,對于這種嘴里有毒藥,隨時準備一死了之的死士,另一個即使昏迷了,也沒逃掉被敲掉滿口牙的命運。
被活生生疼醒。
慘叫聲還沒有發出來,就被沐清瑜一指點了啞穴。
然后,沐清瑜打了個哈欠,回房去睡覺了。
兩死士:“……”
遠處屋頂的黑影:“……”
這是不是太隨意了?
就這么隨便綁了一下?這兩人可是死士!
沐清瑜之所以能不費力地拿下兩個,并不是她的身手勝過這兩個人,而是因為出其不意。
這兩人色令智昏,腦子里光想著淫y邪的事,又對沐清瑜這個手無縛雞之力、醉酒、幾乎等于毫無反抗能力的弱女子多有輕視。
等他們以為的弱女子突然爆發,再想反應已經遲了。
要論單打獨斗,沐咸魚或者也能周旋,但現在她只能使出一半力量,打過的可能性小。再說,打架這回事,并不一定只靠拳頭和刀劍,腦子是個好東西,放著不用留著生銹嗎?
兩死士在地上翻滾了兩圈,確定沐清瑜真的走了,而且不管他們了。他們心中頓時升起無限的求生欲。
能活著,誰又愿意死呢?
兩人決定自救。
沐清瑜的繩子綁的很技巧,但繩子終究是繩子,而這兩人卻是自小受過訓練的死士。他們費了一番力氣,經過半個時辰,終于把繩子解開了。
解開繩子的他們心中涌起一陣劫后余生的喜悅。
那個女子真的蠢,對自己綁人的手法也是真的自信。不過是借著他們的輕敵才得手,竟然不知道警惕,以為一根繩子就能把他們綁住。
兩人急急出了餐室,沖到院子里,一個死士要往北,被另一個扯了回來。
有極低的說話聲傳來:“你干什么?少主子讓咱們做的事還沒做!”
少主子要讓那女子失貞,然后被眾人的口水淹死!
“做什么做?快走!”
“沒完成任務,回去要受罰!”那女子那么漂亮,就這么走,可惜了!
“你是不是傻?那個女子會武功!咱們失手一次,她會沒有警惕嗎?萬一叫起來,引來巡城衛,咱們被抓了就真的活不成了!”
“那快走!”牡丹雖美,真的死在花下,還是有些猶豫的!
……
滿嘴牙齒都掉了,說話不免漏風,但那惶惶然如喪家之犬的樣子,卻很是狼狽,越過院墻,落荒而逃了。
屋頂黑影冷眼看著這一切,揚了揚眉,黑曜石一般的眼里,笑意更濃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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