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元的語氣里透著幾分自嘲。
他因為“被休”,一直心里憋著一口氣,可他拿沐清瑜沒辦法,就想著去對付那個敢進他府里偷蓋私印的“青魚”,尤其是知道青魚是賞金獵人,心里已經認定是她拿錢辦事。
可他的人盯了那么久,賞金獵人青魚卻沒有出現,那些個來交任何的賞金獵人里,也沒有青魚這個人。
她好像突然之間就消聲匿跡,看不上懸賞榜上的賞金了。
本來楚昕元還有些懊惱,出不了這口氣,這口氣不就得一直憋著么?
為什么之前他沒有懷疑過沐清瑜呢?那就是因為先入為主了。在西邊閣樓無意中看見沐清瑜練拳腳的笨樣子,他能懷疑沐清瑜是可以將懸賞榜上窮兇極惡的江洋大盜抓住的賞金獵人青魚?
而沐清瑜也就那一次在外面練習,之后,她都是在屋子里。
竹渺院的屋子里空得很,但地方大,在里面不但能練拳腳,練輕功都沒問題。
楚昕元一直以為他對沐清瑜只有厭惡和嫌棄,但后來卻發現自己會不知不覺地關注,可是當他發現的時候,沐清瑜搬出去了。
那時候,他尚以為沐清瑜是欲擒故縱,他還在等她回頭求自己,然后,他就等到了休書成真,和沐清瑜徹底沒了關系。
他一心報仇,算計人心,以為一切皆在掌握,但對沐清瑜,他好像就沒有掌握過。
這讓他對沐清瑜的關注更多了幾分,如果不是因為關心,他也不會派暗衛來保護,甚至自己尋了個借口,親自來了麟州。
可他看到了什么?
當那小樹林之中,沐清瑜手執匕首出現,晉玄還沒有反應過來,匕首就已經壓在他脖子上之后,他心里的震驚語言難以形容。
能這么神不知鬼不覺,讓他都沒注意的情形下,突然出現,能讓他身邊身手過人的暗衛毫無防備地被制,這是一般的高手嗎?
他甚至懷疑,如果他不是在樹上閉目養神,要是等沐清瑜近身了再動作,連他自己也會暴露吧?
土匪窩里,他在聚義廳外十幾丈遠的樹上,不也一樣被發現了?
也是他飛奔下山,在路上的時候,他開始想前因后果,心中才有一條朦朧的線,但直到此時,這條線才明朗起來。
沐清瑜瞇了瞇眼睛,這馬甲捂了這么久,還是掉了。不過,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初剛來這世界的她,掉了就掉了,該做的已經做了,她不再是梁王妃,與楚昕元沒有關系,馬甲掉了又怎么樣呢?
她道:“所以,梁王殿下準備怎么對付我?”
楚昕元:“……”
他也不知道。
此時他的心里有些亂,他該生氣的,看著面前女子清冷的臉,他卻只道:“你偷蓋印章,偽造休書,犯了欺君之罪!”
沐清瑜輕笑一聲。
這一聲笑,把楚昕元的神智拉回來,他這都說的些什么?
沐清瑜玩味地笑道:“梁王殿下這話的意思是,你挺舍不得我的?覺得我這個王妃不可或缺,所以,不想承認休書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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