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偷到休書后,咸魚王妃掉馬了 > 第703章 御酒
  楚景弦聽了,掀開車簾,招手叫管方過來。

  管方一直跟著馬車,此時靜默上前,分外沉穩。

  楚景弦耳語幾句,然后再看一眼對面三樓,這才把車簾放下。

  方照逾:“……”

  本來若是一個年輕女子單獨私下約見一個年輕男子是不太妥當的,但是,那女子選的地方在這當街,二樓,在街上抬頭可見,光明磊落,坦蕩無私,而且,女子后面還站著一個丫鬟,男子身后也跟著一個隨從,這就不算單獨相見了。

  所以,方照逾覺得這姑娘不錯。

  楚景弦道:“好了,走吧!”

  方照逾能怎么辦?他當然是只能認了。

  馬車晃晃悠悠,離去。

  樓上,東方墨曄坐下,提起茶壺,倒了一杯水,又給沐清瑜滿上,才笑容朗朗地道:“南齊的事幸不辱命,不過,清瑜你也太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何須宴請?”

  “也不全是為了感謝,今日天氣不錯,我這邊也閑著,聽說這家的烤乳豬好吃,想著一個人吃也沒什么意思,難得你今日也有閑,這不正好,一起嘗嘗這道名菜!”

  東方墨曄笑容又加大幾分,她今日有閑,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

  真好!

  他今天其實也還有其他事,不過,接到沐清瑜的帖子,立刻就把事情推后,哪怕他知道,來這里也許只是吃頓飯而已,也許只是喝杯茶聊聊天,可他卻覺得,那會比他數萬兩銀子的那筆生意有意思多了。

  這時,烤乳豬上來了。

  那乳豬不大,七八斤的樣子,表皮金黃酥脆,里面的肉因為有外皮的包裹,嫩且細膩,豬肚里塞有很多配料,香氣撲鼻。

  還有別的菜,兩人自是吃不完,不過,還有青鹿和墨池在。

  青鹿現在不常在沐清瑜身邊,她年紀雖小,成長得卻很快,頗有悟性,武功的進境也不慢,沐清瑜有意培養她,而她也將沐清瑜當成榜樣,常出門去辦事。

  但只要回來,她還是第一時間就到沐宅,以沐清瑜的丫鬟自居!

  此時,青鹿主動承擔起片肉的工作,墨池沒能搶到,以至于怨念地看了她好幾眼。

  青鹿才不在意,一把小刀在她手中玩出了花,一刀一刀地,將乳豬片開。

  一桌菜,十分精致,看著就讓人有食欲。

  這時,掌柜的送了一壇酒過來,那酒壇身精美,上面還印著御字樣。

  竟是御酒?

  沐清瑜好奇:“我記得我要的不是這種酒。”

  掌柜的陪著笑道:“姑娘可莫跟在下開玩笑,便算姑娘要這種酒,小店也弄不來呀!”

  “那這是哪來的?”

  掌柜的道:“這酒是有人送給姑娘的。”

  “誰給的?”

  掌柜的道:“是個年輕人,托在下帶給姑娘一句話:‘前日得好酒一壇,知姑娘宴客,以此助興!’”

  他忙道:“哦,對了,那送酒的人還在!姑娘要見嗎?”

  沐清瑜看一眼那酒,笑笑道:“既蒙厚賜,自是要見一見的!”

  掌柜的道:“那在下這就去叫人!”

  掌柜的離開。

  東方墨曄笑看她:“清瑜的朋友真貼心!”

  沐清瑜笑了笑,道:“的確,這酒可比我準備的酒要好!”

  東方墨曄道:“不知道你這位朋友是誰?”

  “見到不就知道了?”

  沐清瑜其實也不知道是誰,雖然她心中也有猜測。

  門又開了,掌柜的帶著一個年輕人走進來。那年輕人面容方正,眼神沉凝,甚是穩重,走進來之后,對著沐清瑜抱拳行禮,聲音恭敬:“沐姑娘,我家王爺今日有要務在身,得知姑娘宴客,特命在下送來一壇好酒,以助姑娘與尊客酒興!”

  沐清瑜道:“替我多謝你家王爺!”

  管方道:“是!”

  又道:“姑娘,在下先告退了!”

  管方離去,東方墨曄輕笑起來,道:“楚景弦呀,這位七殿下真是個妙人!”

  沐清瑜也笑,道:“七殿下人很好!”

  “既然送來了,那就嘗嘗吧,正好還沒有喝過御酒呢!今日可是沾了清瑜的光!”

  沐清瑜笑道:“你這話我就不信了,你可是幾位皇子的座上客!”

  東方墨曄朗朗一笑,道:“那些都是生意上的往來,算計多于親切,更何談朋友之誼?哪怕山珍海味,吃在嘴里也不是那個味兒。”

  沐清瑜笑了,道:“你這么說,那是我的榮幸!”

  東方墨曄看著她的笑臉,一時也不知道自己的話意她是真的聽進去了,還是只是客套。不過也不著急,來日方長。

  管方離開酒樓,便立刻追上了楚景弦的隊伍。

  透過車窗,他道:“主子,辦妥了!”

  楚景弦道:“嗯!”

  “沐姑娘說多謝您!”

  楚景弦失笑,揮揮手,管方便立刻退回之前的位置。

  方照逾聽了個大概,但卻聽得不那么仔細。他在心里暗暗好笑,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

  不過想到即將要去的地方,他心中的笑意又變成了苦意。

  敬王府定王府離的并不遠。

  在方照逾的萬般不愿之中,還是到了地方。

  楚景弦一揮手,封銳便將那血淋淋的人扔在門口。

  經過的路人剛開始嚇了一跳,這人身上都是傷,似乎也太殘忍了些。什么仇什么怨吶?把人打成這樣還扔在大街上!

  接著就聽到封銳的喊話,那些人的臉色頓時都變了。

  同情變成了厭惡,憐憫變成了憎恨,立刻就罵起來:

  “還是打的太輕了,這種人干嘛要給他留一口氣?直接打死!”

  “西唐到底給了他多少好處?要把這臉丟到西唐去?”

  “這樣的不孝子孫,就不怕他的祖宗十八代從地底下冒出來把他掐死嗎?”

  “身為東夏人,竟能做出這種事,他還有什么臉活的?”

  “打死他,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做東夏人。”

  “賣國賊去死!”

  “好好的人不當,偏要去當狗!還可以打的再重一點!”

  “這里不是敬王府嗎?這已經是這幾天的第六個了吧?”

  “噓,小點聲!你不要命了?”

  “這次好像和前六個不一樣,你聽那位差爺說的話!”

  “對呀,前六個扔下來就算了,這次這陣仗可大了。搞不好,事情不小!”

  “后面車里那位不是楚王殿下嗎?”

  “殿下下車了!”

  “好像是進了敬王府!”

  “咦,這楚王殿下要來敬王府,為什么要扔個血人在敬王府前?”

  “小聲點,咱們看著就行了,這種事你也敢議論,不要命了?”

  ……

  在眾人的目光中,楚景弦下了馬車,方逾明萬般無奈,也只好下了馬車。

  楚景弦分外有禮貌:“方大人請!”

  方照逾笑得又干巴又苦澀:“殿下請!”

  “方大人年長,您先請!”

  “王爺您身份尊貴,還是您先請!”

  兩人在府門前商業互推,連讓了三遍,最后還是楚景弦一馬當先。

  敬王府的門房看見楚景弦,直接就把大門打開,把人迎進去了。大皇子和四皇子互相都有人在監視著對方府門前。

  楚景弦從定王府出來,就往敬王府來,之前做了什么,現在又做了什么,早就報到楚成鄴面前了。

  薛先生給的建議是,七皇子來者不善,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好生相迎,兄弟之間還可以有商有量。若是拒之門外,一是拒不了,二是讓別人看了笑話,反而諸多揣測。

  敬王府長史將人迎進前廳,很快,楚成鄴也到了。

  香霧繚繞的上等好茶上來,滿室飄香。

  楚成鄴春風滿面:“七弟今日怎么有空到為兄府上來?平時可是請你你也不到!”

  楚景弦笑呵呵:“大皇兄府上既沒有賭具,又沒有樂子。再說,本王若是來了,父皇定要怪本五帶壞了大皇兄這個賢王!本王哪里敢來?”

  楚成鄴笑容不變:“那今日七弟是有事了!”

  “當然,無事不登三寶殿!”楚景弦也笑容依舊。

  方照逾卻只覺得這兩人的笑容讓他皮肉都不由得發緊。

  都是千年的狐貍,他這個禮部尚書也不是混上來的。

  他覺得他還是和在定王府一樣就好了。

  楚成鄴道:“七弟盡管開口,若是能幫得上忙的,為兄一定義不容辭!”

  楚景弦道:“今日本王和方尚書前來,說起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之前去了四皇兄府上,得知本王接待西唐來使囊中羞澀,所以慷慨解囊,贈予本王十萬兩銀子!本王靈光閃現,想到也不止四哥一個哥哥。幾位皇兄家里一家跑一趟,說不準就能把這差事辦得漂漂亮亮了。大皇兄,你說呢?”

  方照逾:“……”

  神特么贈予十萬兩,神特么靈光閃現!

  他這么大個大活人在這里,七殿下是怎么做到睜著眼睛說瞎話,還一副確有其事的樣子的?

  是他太老了,已經不配落進七殿下的眼里了嗎?還是他中間錯過了什么,其實在定王府那邊確實拿了十萬兩。

  不過他很快想起來,他現在就是一個透明人。

  皇子之間的爭斗不是他可以參與的,雖然這爭斗只是一次小事件,不涉及奪嫡,他覺得他還是明哲保身,片葉不沾身的好!

  楚成鄴:“……”

  他一副無奈的語氣,苦笑著道:“七弟缺銀子,我這個當哥哥的自然愿意慷慨解囊。但七弟你知道,為兄不善經營,所以府上一直捉襟見肘。十萬的銀子,為兄著實拿不出來。”

  “真的?”

  “當然是真的。雖說七弟接待西唐來使是大事,為兄理當不遺余力的支持。可為兄囊中羞澀,總不好拿你嫂嫂的嫁妝啊,這樣就顯得太無恥了!說出去也不好聽啊,以后別人說我東夏接待西唐來使,竟然是用了一個女子的嫁妝銀子,豈不是把臉都丟到西唐去了?”

  方照逾坐在下首低垂著頭,肚子里面忍不住想要發笑。

  七殿下這次玩脫了吧?

  他會哭窮,敬王殿下更會哭窮。

  要是七殿下要銀子,這涉及到女子嫁妝的事,就算他有臉拿,七殿下也不好要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看來七殿下要銼羽而歸嘍!

  楚景弦點了點頭,道:“大皇兄原來過得這般艱難,這可是小弟沒有想到的!”

  楚成鄴:“……”

  看著楚景弦一臉同情,一本正經地可憐他,表情還那般無辜,真摯又真誠,讓他一口氣憋在胸前,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不過被認為窮就窮吧,他本來的意思不也就是這樣嗎?

  他的人只是在定王府門前監視,并不知道楚景弦和楚云程說了什么。

  他也不信楚景弦真是去楚云程那里打秋風了。

  畢竟,今日他沒有派人,而楚景弦卻帶著個血淋淋的人,不用問,不是他派的,自然就是老四派的。

  楚景弦到老四府上興師問罪,那跟他可沒有什么關系。

  他道:“慚愧慚愧,若非兄弟之親,為兄這丟臉的事,是斷斷不會自曝其丑的!”

  楚景弦湊近些,壓低聲音道:“大皇兄,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楚成鄴:“……”

  這聲音也沒壓多低呀,方照逾在那里好端端的坐著呢,又沒聾又沒瞎,他看得見也聽得見好吧?

  不過,楚成鄴還是很配合地道:“什么秘密?”

  楚景弦道:“外面那個人,是四皇兄的人!”

  楚成鄴:“……”

  他正色道:“既然你知道是老四的人,那你扔在本王府門前做什么?”

  楚景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這不是沒證據嗎?四皇兄不認!”

  “所以呢?”

  “所以四皇兄給了我十萬的銀子,說我第一次領這樣的差事,若是銀子不夠,事情辦得不漂亮,丟的是兄弟們的臉。所以他支援支援我!”

  方照逾:“……”

  好吧,拋開事實不談,他這么說也沒毛病,只是夸張了一些。

  楚成鄴:“……”

  他有些后悔剛才沒讓薛先生進來,他總覺得老七想要使壞,可他沒證據。

  老七這是想跟他推心置腹?他連沒證據這話都說了,真不知道是該說他聰明還是說他蠢。

  他道:“那七弟現在把人扔在本王的府門前,又是幾個意思?你既然知道這是你是皇兄的人,扔在本王府門前,多少有些不妥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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