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李進的小子。”
說著,孔解士沒能控制好手臂,又痛得他呲牙咧嘴。
“哪個李進?”
孔連笙神色微變,連忙追問。
孔解士愣了一下,有點意外三叔公的反應,茫然解釋道:“一個勉強算得上富二代的小子,家里開了家服裝廠,好像叫觀瀾服裝。
我大意了,沒把彪叔帶過去,否則也不會在陰溝里翻船。
這個梁子,我必須要找回來……”
“啪!”
話還沒說完,孔連笙便是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這一巴掌抽得不輕。
加上孔解士雙臂脫臼,重心不穩,直接被抽翻在地上。
“啊!”
孔解士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你個狗東西,才回來幾天就跟我捅簍子,惹誰不好,你偏要去惹那李進。”
要不是見孔解士很凄慘了,孔連笙還想再給他來兩腳。
黑著臉沉默片刻,孔連笙才吐出一口濁氣,對身邊穿著長衫的山羊胡老頭道:“老郭,先把胳膊給他裝上。”
山羊胡老頭走上前,先是拿起孔解士胳膊,在他肩膀上捏了兩下,再次讓他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嘖嘖嘖,那小子是個高手啊!卸胳膊卸得很巧妙,沒傷到筋骨,卻會讓孔少爺嘗足苦頭。”
山羊胡老頭檢查過后,驚嘆出聲。
“那李進的確不簡單,不僅治好了孟顯正的疑癥,還為布萊爾夫人母子解除痛苦。
而且他用藥,基本上能做到一劑見效,三劑拔根。
年紀輕輕,醫術怕是不在你老郭之下。”
孔連笙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你這么推祟那小子,我還真想去會會他了!”
山羊胡老頭說話的時候,一手捏住孔解士肩膀,另一只手用力,一拉一推。
只聽咔吧一聲,孔解士的胳膊便裝回去了。
孔解士再次疼得死去活來,嗓子都快要喊破了。
當山羊胡老頭把他兩條胳膊全部裝回去后,孔解士已然像條死狗般趴在地上,大口喘氣,全身都被冷汗濕透了。
這比起酷刑也不為過了!
“別裝死,趕緊起來,我親自帶你過去向李老弟道歉。”
孔連笙沉著臉,朝孔解士身上踢了一腳。
“三叔公,你老糊涂了吧?我都被打得這么慘了,還讓我去向那小子道歉?他算什么東西?”
孔解士怒不可遏,從地上坐起來,破口大罵。
放在平日里,他哪敢這樣和孔連笙說話?
這是暴怒之下不管不顧,犯渾了。
“孔少爺,說話注意分寸!”
山羊胡老頭雙眼微瞇,似有精光從眼底迸射出來。
青狼等人也是面色大變,嚇得不輕。
這是大逆不道啊!
然而孔連笙卻沒有生氣,抬手阻止了山羊胡老頭,冷笑道:“你知道那李進是什么來頭嗎?”
“不就是一個垃圾富二代,還敢跟洪門叫板?”
說著,孔解士朝著地上吐了口血水。
沒了兩顆門牙,說話都漏風。
他簡直恨死了李進。
“富二代?你見過哪個富二代敢單槍匹馬去帕敢鎮闖蕩?
李進不僅去了,還成為香洞礦區的礦主之一。
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嗎?
代表李進已經得到軍刀雇傭兵團長百屠的認可與庇護。
別說是你,就算你爸也不敢輕易招惹李進。
百屠那個瘋子發起狠來,龍頭大爺都得避其鋒芒。
你說他算個什么東西?”
孔連笙目光冷漠的俯視著面前的侄孫。
“這,怎么可能!”
孔解士滿臉震驚之色。
他自然知道軍刀雇傭兵團長百屠。
在地下世界,百屠實在太出名了。
那就是個提著腦袋玩命的主,什么危險任務都敢接。
死在軍刀雇傭兵手里的大人物,真不在少數。
據說,連軍火大王和恐怖大王,都不敢輕易招惹百屠那個瘋子。
要知道蜂后不出,二王在地下世界有著絕對統治地位。
孔連笙說洪門龍頭大爺也要避其鋒芒,一點都不夸張。
“哼,那李進還對香城霍家、鷹國卡迪森伯爵有施救之恩,且建立起了良好的關系。
就算不扯這些人脈,他自身也沒那么簡單。
據可靠消息,李進已經加入了特事九組。羅家那位活了一百多歲的老怪物,就是死在他手里。
說說看,你拿什么去找回梁子?你這條小命嗎?”
孔連笙黑著臉,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
他好不容易和李進搞好關系,也算是擴展人脈了。誰知孔解士一回國,便招惹到李進頭上。
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那小子!
“什么?”
孔解士大聲驚呼,雙眼差點沒從眼眶里面瞪出來,口齒不清道:“他殺,殺了羅家老怪物?”
那可是一只腳邁步先天之境的存在。
洪門中,也僅有兩位不世出的元老,才能與之媲美。
孔解士太清楚那是什么樣的存在了,可以用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來形容。
李進能殺死那樣的人物?
“雖然不是他單獨擊殺了羅家老怪物,但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孔連笙點了點頭。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把情況摸清楚,可見他消息渠道有多靈通。
孔解士咧了咧嘴,心頭的怒氣快速消退,旋即生出一股后怕的情緒。
本以為李進只是個不入流的富二代,想怎么踩就怎么踩。
卻不料,一下踩到了釘子上。
“趙凱,你踏馬坑老子!”
孔解士頓時把怒火轉移到了趙凱身上。
這是把自己坑慘了啊!
回國后第一次裝逼踩人,就給狠狠教訓了一頓。
“連對方情況都沒摸清楚,就敢跑去找人麻煩,如此冒失,能成什么大事?
解士,你太讓我失望了。
過兩天,你回米國去吧!”
孔連笙搖頭嘆息。
同樣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孔解士在李進面前太過稚嫩,缺乏磨煉。
“三叔公,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做好的。”
孔解士臉色大變,連忙跪行到孔連笙面前,抓住他的褲腿哀求。
一旦被趕回米國,那他下輩子就可以混吃等死了。
以孔解士的出身,可以聲色犬馬渾渾噩噩過一輩子。但他不愿當一只面包蟲,想做出一番成績來。
“想留下來也行,按照我說的,立刻去向李老弟請罪。”
孔連笙又把話拉了回來。
之所以非要這樣做,除了緩和與李進的關系,還有就是讓孔解士受些屈辱和挫折,這不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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