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有龐志遠那老嫂子的“指導”,雖然謝涼淮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學會的這些招數。
總之這一次,鐘琳瑯只略微反抗了一下,隨后便雙眼震驚地盯著他。
既沒有反抗,也沒有罵人,更沒有了之前“被狗啃”的感覺!
因此,謝涼淮頗有些驕傲——看來這段時日的“用心學習”,果然有用!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鐘琳瑯卻一把推開了他!
謝涼淮毫無防備,當真被推出了老遠!
鐘琳瑯一邊快速穿衣,一邊“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謝涼淮!我知道春日騷動!就連路邊的公狗都到了發!情期!”
“可你有那么多妃嬪,為何偏偏要逮著我不放?!”
她惡狠狠地瞪著他,“你這個渣男!”
謝涼淮:“???渣男是什么?”
他并未追究鐘琳瑯推開他的事兒,也并未計較她兩次直呼他的名諱,甚至把他比作是“路邊發!情的公狗”。
他挑眉走近,一副“虛心好學”的模樣,“嗯?”
“什么是渣男?”
許是覺得鐘琳瑯還不夠生氣。
謝涼淮湊近,欠兮兮地喊了一句,“金寶他娘?孩兒他娘?”
鐘琳瑯:“!!!”
她動作一僵,瞳孔地震——
雖說這一句“金寶他娘”“孩兒他娘”本就是事實,她原本就是金寶的娘親。
可被謝涼淮這般欠兮兮地喊出來……
她總覺得這個狗男人是在故意挑釁她似的!
“皇上想知道什么是渣男?”
鐘琳瑯咬牙切齒,抓起一旁的鏡子對準了他的臉,“您老好好看看,這就是渣男的模樣!”
銅鏡太模糊了,她用不習慣。
故而這承歡殿內的鏡子,都是空間大哥“賞”給她的。
謝涼淮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鏡面還能這般清晰?
看著鏡子里他的臉,熟悉而又陌生,親切而又奇怪。
總之,是一種很復雜很古怪的感覺!
“這是誰?朕瞧著,甚是賞心悅目!”
謝涼淮臭不要臉地抬起了下巴,欣賞得格外認真。
鐘琳瑯:“……臣妾從來不知,原來皇上還有這樣一項隱藏技能呢!”
“什么隱藏技能?”
“脫人衣裳啊!”
鐘琳瑯回答得理直氣壯,“方才臣妾還以為皇上會施法呢!難怪皇上有后宮佳麗三千,換做是臣妾,夜夜翻牌子給人脫衣裳都沒力氣了。”
“可見皇上是熟能生巧!”
提起方才的事兒,鐘琳瑯便氣地想掐他脖子!
怕他會再次“出手”,她與他說話時警惕地后退了一步,雙手攥著衣襟與腰帶,就怕外衣會不知何時再一次脫落!
見她像是防“色狼”似的防著他,謝涼淮無語。
“方才,你是否直呼了朕的名諱?”
他也秋后算賬。
“沒有!你聽錯了!”
鐘琳瑯打死不認賬,“皇上瞧著年紀輕輕,怎的耳朵不好使了?”
謝涼淮:“……你不是說朕腎虛?朕是為了證明,朕的腎好得很!”
鐘琳瑯翻白眼,“不需要臣妾證明!”
“所以,朕沒事?”
謝涼淮早就反應過來了,鐘琳瑯方才故意那樣說,不過是為了嚇唬他罷了。不過沒有把他嚇唬住,反倒是把她自個兒嚇得不輕。
他心下好笑,好整以暇地坐了回去。
他的身子能有什么?
平素,鐘雁西日日給他請平安脈,除了說他那什么火什么旺盛需按時宣泄之外,可沒有哪里不好!
他方才竟當真被這個女人給騙到了!
“沒事!”
鐘琳瑯每一個字都在咬牙,“現在皇上可相信,臣妾這香囊可以避百毒?”
謝涼淮點了點頭,解開腰間的香囊拿在手中看得認真,“嗯。”
他從未想過,這世間竟還有這樣厲害的東西。
只是佩戴在身,就可避百毒?!
若說剛剛還是半信半疑,經過以身試毒后,他對鐘琳瑯又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情愫。
他竟不知,鐘琳瑯的醫術看著居然比鐘雁西還要厲害?!
“皇上,既然臣妾今晚也算是立了功……臣妾可否借此機會,求皇上個事兒?”
鐘琳瑯忘記了方才的不愉快,趕緊說道。
謝涼淮抬眼看向她,“這么快就開始邀功請賞了?”
“是啊!皇上給賞嗎?”
看著她理直氣壯的樣子,謝涼淮一時間竟是被問住了。
他們倆到底誰才是皇帝?
他第一次遇到邀功請賞,請得這般兇巴巴的女人!
“給。”
半晌,謝涼淮這才點了點頭,“說罷,你想要什么?”
如今他對鐘琳瑯也多了了解,只聽她要邀功請賞,便猜出這個小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因此不等她開口,他便又道,“出宮的事,朕不會答應。”
鐘琳瑯頓時猶如泄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她還沒說出口呢,就被他給拒絕了!
“皇上方才不是還說要給臣妾賞賜么?”
“朕可沒說,你的什么條件都會答應。”
謝涼淮氣定神閑,重新將香囊掛在腰間。
有了這好玩意兒……他也安心不少!
他是帝王,人在明處,暗處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他。
這幾年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有了這香囊,他倒是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臣妾只是擔心阿爹和二哥哥三哥哥,也擔心百姓,想盡一份力罷了!皇上為何總是阻攔臣妾?是看不起臣妾嗎?”
鐘琳瑯氣鼓鼓地瞪著他。
謝涼淮輕笑一聲,眼神多了幾分寵溺,“朕是擔心你。”
方才雖小小地嚇唬了她一下,可眼下看著她噘著嘴不滿的樣子……
那紅唇的味道,還真是不錯!
謝涼淮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移開目光。
就算方才他是真的沖動了,卻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對她霸王硬上弓!
一來,她還沒有真正接受他,他不會勉強她!
二來,眼下京郊形勢緊張,百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他是皇帝,又豈會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做那檔子事?!
他收起滿腦子亂七八糟的雜念,低聲說道,“小五,朕答應過皇姑奶奶和金寶,不論什么時候都一定會保護好你。”
“朕知道你擔心他們,這些香囊,朕替你交給他們。”
他寧愿他出宮,冒著被傳染的風險,也絕對不會讓鐘琳瑯出宮!
時間不等人。
謝涼淮站起身,“今晚之事,不必再說了。”
“另外,香囊一事,你我都要保密。知道的人多了,對你不利。”
不過瞬間,他便已經考慮到了所有對她不利的因素,不厭其煩地叮囑道,“這幾日你好生待著,別想著出宮。”
“若你敢擅自出宮,朕一定會懲罰你!”
撂下這番“狠話”后,謝涼淮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夜深風寒,他的身影快速融入了夜色中。
鐘琳瑯許久才回過神來,看著桌上他留下的兩個香囊,知道這是他留給她和金寶的。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行動勝過言語。
他對他們母子的關心和在意,總是體現在行動中,從來不喜歡多言。
可偏偏如此,他似乎也在不聲不響間,逐漸走進了她封閉的內心……
這一夜,鐘琳瑯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次日一早,她就被“嘭嘭”的敲門聲驚醒了,門外傳來簡堯和珍珠急促的聲音,“娘娘,娘娘,皇上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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