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被自己親兒子害死了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在這里罵我們。”
聽到這話,老頭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你說什么?”
粥粥卻懶得再解釋了,噠噠跑到床邊。
恰好景佰也抬眸朝她看了過來,眼神里的興致沒有絲毫減弱,眼神如刀子般,似乎現在躺在那里被剖開的人是粥粥一樣。
見他這樣,粥粥揮了揮小拳頭,“哥哥,我真的很兇噠!”
聞言,景佰挑眉,上下掃了她一眼,最后視線落在她剛比床高出半個的小腦袋上。
就個小矮瓜,再兇能兇到哪里去。
明白過來他眼神里的意思,粥粥的腮幫子一下子就鼓了起來。
又嘲笑她秦七米了!
她抱著小胖胳膊,重重哼了聲,不想和他說話了!
看著她的反應,景佰的眼睛動了下,視線又重新落到了老頭身上。
粥粥本來都不想理他了,但又不受控制地看了過去。
這時候,秦東也走了進來,和她一起看著。
兩個小孩一個比一個平靜,沒有絲毫的恐懼,甚至還有些興奮。
秦緒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忽然有些頭疼。
完了,秦家該不會又多個小變態出來吧。
秦東就算了,男孩子一個,他自己也不覺得害怕,秦爺爺秦奶奶也沒多說什么,還給他找老師帶他。
但這次是粥粥啊。
秦家所有人捧在心尖上的小姑娘,長得那么萌,卻對著個尸體看得津津有味的。
她自己不害怕,但他們看她這樣害怕啊。
想著,他忍不住瞪了眼秦冽,咬牙道:“你等著咱爸媽怎么收拾你吧!”
秦冽不置可否。
太平間內,秦東忽然眼尖地看到了個消化了一半的藥,還不止一顆,光他會兒看到都已經有三顆了。
他指著藥說道:“這是什么?”
景佰拿著鑷子夾了起來,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滿是血腥味,但他還是聞出了里面普羅帕酮的成分。
找到了。
見狀,秦緒的臉色也立刻嚴肅起來,大步走進來問道:“找到了?”
“嗯。”景佰點了下頭,又繼續找了找,又找到了兩顆,這還不包括已經消化完的。
光是這些劑量,就已經超出標準了。
他把藥放在袋子里,“我去檢驗。”
說完,他扭頭看向粥粥,“一起?”
“好呀好呀。”還不等秦緒說話,粥粥就使勁點了點小腦袋,沒心沒肺地跑了過去,還牽住了他的手。
秦緒眼皮子一跳,完了。
這才是真的要完。
粥粥但凡少一根頭發,他爸媽都要弄死他!
他趕忙沖秦東使了個眼色,趕緊一起去。
機靈點兒,萬一景佰真的要對粥粥下手,他也跑過去多拖延一點時間。
看穿他心思的秦東:“......”
他沒說話,插兜走了,面無表情,只小小翻了個白眼。
他覺得,他爸還是太不了解粥粥了。
景佰對粥粥感興趣,粥粥還對解剖感興趣呢。
誰剖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