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白,于某走吧!”
杜奇凌懇切的說,離了北域徑直來此,心中本是欣喜不已,終得見前世亦仆亦友相知,怎知卻是相見不相識。
“不行,某要靜待化形,好去尋主公,守護宗門!”
靈山,袁白堅定搖頭,小桃花捂嘴笑,自家夫君的言語,便如之前誘拐自己一般無二!
“我便是你主公,你都忘記了?!”
杜奇凌使勁指指眉心紅痕,有些氣急敗壞的說。
袁白依然堅定搖頭:
“不是,你頂多是不知何處散落的遺腹子,于主公有幾分象,卻太過稚嫩,少了太多歲月沉淀!”
聽聞此言杜奇凌都被氣笑了,奶奶個熊的,老子哪點嫩了,正兒八經的老豆角好不!
“你且等著,我與你看證據,等著昂!”
杜奇凌使勁揉揉鼻子,一拳打中眉心,便聽轟的一聲丈長火焰噴出,緊接便沉聲悶吼:
“歸來!”
便在杜奇凌悶聲呼喊之時,北域百國之外的一處城邦,正在打掃牲口棚的丑婦猛回頭,卻見背后二十余歲,卻只有兩三歲大小的女兒眉心那處陰陽烙印沖天而起,轉瞬即逝!
告別眾人回到墨香居的柴天諾正與李長庚向秀還有李紅纖李福生說話,心口突然傳來撕裂般痛楚,血水從口鼻激射而出。
“師父,你怎么了?!”
弟子們被嚇了一跳,身為大世第一人的師父突然噴血,屬實讓他們心神震顫,恐有大事發生!
與弟子們驚慌的面容相反,柴天諾面上卻是無限驚喜,心口處蠻兒分魂化作的晶片震顫,心神立時感受到,蠻兒,便在極北之地!
“這怎么可能?!”
驚喜交加之后,便是深重疑惑,柴天諾定神思量,還是忍耐不住心中震顫,便與李長庚等人吩咐:
“你們師娘氣息與北方升起,某這便要趕過去,這兩三日處置完事情你們便回返北域,走郡州便可。”
“天地大變精怪百出,路上定要小心,長庚你境界最深,定要看顧好大家!”
“這枚玉簡內我已留下如何制作玉簡傳信的法子,若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便傳信于我。”
說罷,柴天諾直接化白虹飛走,與傍晚時分,在洛水畔拉出耀眼白芒。
“……師娘不是被擒拿上天了嗎,怎么又在北方顯化?”
看看手中玉簡,再看看空中留痕,李長庚疑惑皺眉。
向秀輕搖頭,李紅纖姐弟有些茫然,不知到底發生何事,師父怎地突然便走了。
“柴天諾這是作甚去了?”
皇城,天齊大帝望著被白虹穿破的巨大云洞輕聲問,賈內侍搖頭:
“不知,畢竟是圣人,破空穿行與他來說簡單至極,瞬息千白里,南方瓜果極北獸肉,何物不是想到便得?”
天齊大帝輕點頭,感嘆的說:
“真希望,孤也有如此本事!”
“……陛下,今個警告忘記了?”
賈內侍咧嘴:
“難得返老還童贏得大把時間,捷徑便是不穩,自己努力才是真。”
“過兩年將大寶傳了,努力些,總有機會的。”
這般話語乃實打實的逾越,按道理,便是死罪,天齊大帝卻未有生氣,只是輕聲問:
“真的竊得仙途了?”
“是,奴婢不敢隱瞞,與李二白老祖宗探過,他說,便在月數時間了。”
“賈高啊,不能留下?”
“……不能留了,入了仙途,奴婢殘缺肢體便會補全,天地寬廣,奴婢想出去多走走多看看。”
賈內侍輕搖頭,然后接著說:
“洛川晴川道長過些時日也會回歸正一,老祖宗說了,柴先生所說地上仙國規則確實存在。”
“雖說兩位道長只是看守,但已有不好眉頭出現,世俗便是世俗,終究不允仙家存在。”
“唯有老祖宗那般國運龍脈演化的才能看顧一二,其他人便莫想了。”
天齊大帝無語搖頭:
“若仙人大批來襲該要如何,世俗便由得他們糟蹋?”
賈內侍輕笑:
“那便是仙人的事了,柴先生開了大世仙途,今后必然仙人眾多,天上仙人下凡,自然便有地上仙人應對。”
“這便是孤最擔心的。”
天齊大帝望望天上空洞,揮袖轉身走,賈內侍眉頭輕挑跟上。
“天上仙地上仙,這些超出常理存在面前,家國朝綱,又算得甚?”
重重嘆息,天齊大帝身影有些寂寥,天地變,一切,終將不同。
一道熾熱紅芒從遙遠之地亮起,近乎瞬間刺入杜奇凌眉心,原本便有些灼人的氣焰立時沖天而起,近些的草木都被烤的發焦。
“袁白,這下認出某了吧?!”
便是身形都高漲幾分的杜奇凌昂首問,袁白眼前一陣恍惚,隱約畫面浮現。
一身穿赤紅火甲男子傲然屹立,手中熊熊燃燒長槍壓在自己肩頭,聲若震雷:
“今日起,爾為摩天大將,與孤戰天,生死與共!”
“啊~~!”
袁白捂著頭顱大叫,小桃花有些擔心想要上前,杜奇凌搖頭:
“雖說腦子里下的禁制已被某那岳丈去除,可終究有轉生之謎,這一遭必須扛過去,別人不能幫扶!”
駐足,望著眼前通靈白猿,小桃花心跳有些快,禁不住輕聲呢喃:
“袁二哥?”
杜奇凌看著她笑,胭脂昔日的記憶,正在慢慢恢復。
柱香之后,袁白站了起來,抹去口鼻間的血漬,沖杜奇凌叉手行禮,杜奇凌面上盡是喜色的問:
“可是想起過往?”
“……有些。”
袁白再拱手,眼神有些復雜的說:
“我可以跟你走,昔日不能忘。”
“可過往終究是過往,如今某的主公是柴天諾,兄弟情義在,主仆莫求。”
“咯咯咯~”
小桃花不自禁笑了起來,杜奇凌咧嘴搖頭:
“奶奶個熊的,終究是比不過老丈人,不過兄弟更好,屁的主仆,哪有兄弟情誼深!”
說罷,杜奇凌上前使勁抱了抱袁白,感嘆的說:
“還是往昔那般手感,毛茸茸的真舒服。”
袁白翻個白眼將他推開,叉手躬身沖小桃花行禮:
“袁白,拜見小姐!”
“袁二哥莫要生分,記得當年最痛我的便是二哥,因著還與夫君吵過,能再相見,心里高興著那!”
小桃花托住袁白胳膊,袁白看著他咧嘴笑:
“還是如今好,有了主公壓著,陛下,再不敢欺負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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