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毅眉頭微皺。
看來方才發生一切就是秩序之敵刻意的安排啊！
不過如此也好……
既然秩序之敵想要坦誠布公的對決，那他洛毅也不是畏懼之人。
他負手道：“既然如此。”
“那便帶路吧。”
不消片刻，洛毅就抵達了神殿之前。
“人帶到了。”
大殿內傳來一道聲音：“讓人進來吧。”
“你外面候著。”
洛毅神色一愕。
好熟悉！
等等……
他一步而入：“永殤……”
“殤兒真是你，在這里的人怎么可能會是你？”
看見等待自己的是永殤，洛毅的心里直接升起了不妙的想法。
明白了！
秩序之敵一定是和永殤說了什么，而方才為那萬千神民改變信仰的畫面就是專門給永殤看的。
下一瞬，他開口道：
“殤兒，速速和為父離開這里，這就是秩序之敵的陰謀詭計罷了，不管他之前與你說了什么都別信，他那么做為的就是想讓你我在這里兩敗俱傷……”
永殤并未起身，他淡淡地調侃道：
“這么匆忙的離開，你可是在刻意掩飾什么？不知可否說一下之前你為那萬千老弱婦孺做了什么？修改記憶？還是改變了什么東西……”
洛毅沉默，然后直接坦然道：
“方才我所改變的正是他們的信仰，殤兒你有可能不知道，雖然他們均是老弱婦孺，但心中可都是滅世信仰，為父這么做也是為了防止他們死于這場滅世災禍。”
“修改信仰是免于戰亂的最好辦法，而且還不用大規模殺戮！”
永殤道：“有何證據證明你修改的不是他們的記憶，而是你那所謂的信仰？不對！記憶與信仰應該是一個東西吧？洛毅，修改記憶的事情你之前應該經常做吧？”
“吞噬不是也喜歡修改他人記憶？你和他到底是何種關系？”
他的言語中充滿了殺意。
“……”
洛毅沉默。
記憶與信仰在某一個程度上就是同一個東西，他根本無法去反駁這一點！
永殤好似痛恨這一點？
他道：“殤兒，秩序之敵與你說了什么。”
“可否與為父說說。”
永殤起身道：“就叫我永殤……”
“不不不，永殤根本就不是我的本名，你還是叫我無妄之物，或者叫我殺神吧。”
無妄之物？
洛毅眉頭一皺，他很快就想了起來。
羚在轉達拯救永殤的時候，也捎帶說了這個無妄之物這個詞。
但是也沒細說清楚！
“羚，無妄之物具體是個什么東西？它和永殤是什么關系？”
然而羚并未回他，甚至是直接失去了聯系。
抬頭看去。
應該是這神殿的關系！
他開口道：“永殤，關于無妄的秘密我會隨你一起去揭開，若真相是我洛毅有負于你，這條命你拿去隨便處置，我絕無怨言，若吞噬有負于你，我便與你一起殺之就好了。”
“這里不是久留之地，先離開這里再說！”
然而就在下一瞬，殺神劍直接指在了洛毅的脖頸處：
“真相我自會去查證。”
“你要殺我？”
“現在倒是不會，但待會兒就不能保證了。”
永殤收起劍，然后回了王位。
“坐吧。”
“多久？”
“應該還有一個多時辰吧，不要太擔心，你現在還是很安全的。”
“秩序之敵去哪了？”
“應該是去滅秩序之城了……”
永殤還未說完，洛毅便打斷道：
“殤兒，若你想留在這里留下便是，我不會強迫你，更不會向你動手，但是我希望你也不會阻止我。”
說罷轉身離去。
“你還不能離去，跨過則是開戰。”
永殤未動，但殺神間直接立在了洛毅的身前。
耀眼寒芒，閃爍著冷冽殺意！
“想殺我動手便是，死了也不會怪你的。”
洛毅直接跨過了殺神劍。
永殤并未對他出手，而是默默的注視著洛毅離去：
“為什么不怕死？”
他滯留在王位上一動不動。
“讓他走。”
一聲令下，整個軍團也沒有阻止洛毅離去……
“殤兒，我知你心善，若真的想揭開無妄之秘便前往秩序之城吧，那里應該會讓你知道你想知道的秘密，為父在那里等你，記住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洛毅的聲音在永殤耳邊響起。
“去秩序之城？”
就在這時，整個軍團、乃至是神殿開始緩緩移動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
永殤皺眉。
這根本不是他的命令啊！
忽然間，秩序之敵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人走就走了，無礙的，直接隨軍來秩序之城就好，本王在這里等著你，記住你的目的是找到真相，找到被封印的記憶，而本王會幫你一步步找到答案，但是本王不用你動手……”
“觀戰就好。”
永殤道：“這是為什么？”
“這場戰爭屬于秩序，并不屬于你。”
永殤沉默了。
這個答案讓他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語，秩序之敵真的是一個壞人么？
他徹底迷茫在了原地。
……
數個時辰后。
銀色圣墻。
洛毅本尊坐于銀色神殿王座之上，無根與羚站在他的兩側，混沌帝劍懸于他的頭頂，此時他的眉心多了一個銀色的蓮花印記，眼眸之中也滿是銀芒，不過臉上卻堆滿了頹然之色……
“轟轟轟！”
整座神殿在不斷的向外釋放著璀璨的銀色秩序。
它順著圣墻在上空形成了一銀色天幕，將秩序之城死死的庇護在了大后方，而在天幕之外千米的地方是鋪天蓋地的灰色區域，原本的黃金早已消失殆盡。
在銀色天幕與灰色之間的千米范圍，直接成為了死亡禁區！
不管踏入多少的秩序之敵軍團都會被銀色秩序無情的轟為殘渣，甚至是連灰燼都不會剩下，然而哪怕就算是這樣，依舊有秩序之敵軍團前仆后繼的踏入其中。
“這些秩序之敵軍團都是瘋子么？”
洛毅的語氣中充滿了疲憊之色。
“太可怕了！”
混沌帝劍也心有余悸。
秩序之敵軍團在短短不到三天的時間內沖擊了他們不下千萬次，每一次的軍團都是高達千萬之數，且攻勢兇猛異常，若不是這銀色神殿之靈忽然的認主。
恐怕這銀色圣墻早就被碾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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