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眾人下意識的答應一聲,但隨即就苦著臉。
“怎么辦?真的按照陳將軍的說法去辦?”吳勇看向劉志問道。
劉志板著臉:“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我這個督軍能夠監督的人可不包括陳將軍,而且軍令就是軍令!”
“軍中無戲言啊!”劉志雖然是督軍,但他對圣殿的這種規矩早就厭煩了。
不僅僅是定山軍,其他地方也是對這個規矩深惡痛絕。
明明是他們拼了命打下來的東西,憑什么說送到圣殿就送到圣殿!最主要的是分配存在極大的問題。
這么多年下來,補給都成問題。
你能指望圣殿那些肥腸滿腦的人能夠把這些東西給讓出來?
這得是多天真的人才能有如此想法!
陳陽的做法無疑是最為正確的,也是最為收攏人心的。
但問題是大家都清楚,陳陽怕是要頂著極大的壓力才是。
吳勇輕嘆一口氣,看向陳陽那無所謂的身影,一時間心緒難平。
陳陽此時哪有心思管這些,而是沒好氣的拍著呀呀:“你都吃成什么樣子了,還吃?”
“還有你,鼠頭鼠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沒憋著好屁!”陳陽又指著吱吱罵了起來。
吱吱抬起頭,用個小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臉無辜的看著陳陽。
他是尋寶鼠啊!大哥,它不鼠頭鼠腦,那得長成什么模樣?
面對如此情況,陳陽卻是笑了起來:“好了,你們的功勞我都已經讓人記下來了,少不了你們的東西!但其他人的東西,你們不能搶,明白么?”
“明白!”吱吱點了點頭,而后露出一截狼尾巴。
耶羅畢竟是元嬰境修士,雖然現在被它吞了,但想要消化怕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辦到的事情。
整個落葉城內響徹著歡聲笑語,不過定山軍只是看上去放松而已,實質上不少暗哨在嚴密布控,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發所有人的注意。
牧澤找到了陳陽。
陳陽直接將一壺酒扔給他。
牧澤喝了一大口:“黎六子死了!”
牧澤的語氣平淡,陳陽卻是挑了挑頭。
黎六子是肅殺隊的老人了,只不過他的資質相對于其他人來說還是比較平庸的,可他能吃苦。
平日里話很少,以至于陳陽現在想想卻是對他沒有太多的印象,似乎只有那天在肅殺隊,對自己露出憨傻笑容的模樣。
“怎么死的?”陳陽雖然心中早就有所預料,但現在聽到這個消息依舊感覺心臟仿佛是被一只無形大手狠狠攥了一下一般。
那種心疼的感覺讓他呼吸都變的滯澀起來。
“為了救我,當時有一個陰險的家伙藏在了尸體下面,我剛沖過去,還沒來得及反應,這家伙就出招了!殺招!”牧澤說完仰頭灌了一口酒。
“是我的錯!”陳陽忽然低頭說道。
牧澤看了他一眼:“少自作多情,我告訴你是因為你是肅殺隊的隊長!至于你說的錯,根本就不存在!”
“不要懷疑自己,最起碼現在不要!如果妖族大舉進攻,無論是我們還是我們的家人都會死!所以我們現在死不是為了你,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家人!”牧澤將酒壺扔給陳陽。
想了想他又走上前拿了回來,在陳陽古怪的目光注視下身影緩緩消失:“別想那么多了,落葉城接下來怕是不會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