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一個月,沈青已經引靈入體成功了,并輕松踏入練氣鏡,他并沒有履行與沈正承諾,他有自信自己能夠做到,并不想讓他人擔憂。
感受到體內靈氣滋潤,他覺得十分舒適。
眼下并無其他事情可干,練了一會劍之后,它卻有一種異樣感覺,自從覺醒之后,一切恍若隔世,他不再是孟清,而是沈清。
“大丈夫行走于世,曲曲靈魂之變,豈能擾我意志!”
沈清兩眼冒光,隨手揮出一劍,磅礴劍勢籠罩著整個庭院,
“哈”
又重重揮出一劍,劍勢倏然間凝聚成恐怖劍意,無名扭曲,天地星辰,鋪天蓋地涌向沈清身軀。
那股異樣,彷佛有了生命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是我,一個名字毫無意義。”沈清甩了甩手,奪門而去。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藍湖學府,忽然想起,自己幾乎一個月沒去上學了,雖不知如今世界學府運行機制,但如此作為,勢必帶來不好的影響。
當他進去之后,望著來來往往學生,沸騰得喧鬧,顯露著少年少女青春的氣息。
不過沈清敏感注意力,也捕捉到周圍人流,有不少奇異的目光放在他身上,也隱隱約約聽到他們低語。
“這不是沈清嗎?他總算來學府了”
“嘿嘿,還以為他一輩子都躲在沈府了。”
“他似乎沒來一個月了,學府考試就剩下最后一周了,擺爛了屬于是”
“不擺爛也不行啊,參加學府考試至少也得煉體六重以上,他連資格都沒有”
“話說,我聽說沈清要退學了”
“阿這,不至于吧?打不過趙雁山不很正常嗎”
……
沈清并未有任何表示,前世也算是站到一流高手行列,小小流言又如何動搖他的內心,他也沒有興趣去辯解,看了看腰間玉牌,徑直穿過人流,向著四院方向慢慢走去。
此時,四院正在上課,沈清并沒有直接走進去,而是站在門外。
“沈清”
沈清聽到有人叫他,尋聲而去,一個身穿青色長袍中年人站在后方,目光有些嚴厲盯著他。
通過心眼看到了中年人腰間玉牌,他瞬間明白過來,這是他的四院導師,柳知,修為入微鏡,文修。
沈清臉色稍微有些尷尬,上前打招呼:“柳師”
柳知盯著沈清,眼中帶有一絲失望,道:“我知你最近遭遇,也知道你不想修煉,但你不應該這個時候去放棄,以你文學水平,完全可以走文修的道路,日后成為一國之相,在龍脈加持下,成就未必比趙雁山低。”
沈清微笑著,不緊不慢說道:“柳師,我并未放棄”
柳知沉聲道:“那你還敢一個月不來學府?別人都在爭分奪秒的苦修,哪怕趙雁山已經稱為我院第一修士,也依舊不停修煉,你倒好,直接在家里待了一個月?”
沈清苦笑了下,他知道柳知是為了好,所以并未辯解些什么,只是老實聆聽著柳師的教誨。
柳知訓斥了他一段時間,最終也只能暗嘆一口氣,在他內心想法之中,是修書一封與他,引領他拜入皇城同室門下。
但如此結果,柳知又陷入抉擇之中,萬一他進入書院之后,依舊如此模樣,豈不是浪費一片苦心。
等待下課之后,沈清趕緊進去,教場寬敞,中央是一方長寬百米的平臺,可容納數十人在上斗戰。
平臺周圍又被高臺包圍,高臺是石梯從近至遠地層層疊高,每一階層都放著一個個的石蒲團。
石蒲上皆有少女少年在此盤坐,而一旁則是巨大的院房,大門敞開,里面也是擺放著許多書桌。
待沈清走進來的時候,無疑是引來眾多目光的關注,繼而有些竊竊私語,絡繹不絕。
顯然,消失了一個月的沈清,此時又成為一個熱門話題。
沈清倒是頗為平靜,依然溫和臉色,讓人絲毫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他掃了一眼,看到前些日子攔截他的宋子文,后者見到他靠近,有些驚訝的問道;“沈清,你竟然來學府了。”
“宋兄,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宋子文自然已經接觸過煥然一新的沈清,自然并沒有任何不適,他只覺得是那件事刺激太大,使原本高傲不羈的沈清變得神志不清了。
“宋兄,能否告訴一下我的座位在哪呢”沈清和煦地笑問道。
“文院和武臺都是三行二列。”宋子文倒未過多深究,直接言道。
“多謝宋兄告知”沈清道。
望著離去沈清,宋子文忍不住喊道:“沈清”
“嗯,宋兄,還有何事嗎”
“你真記不清之前的事了?包括我對你所做所為嗎”
“嗯,我覺得宋兄本性并不壞,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沈清說罷,并坐落在自己家座位下。
正當他等待上課之時,場中柳知傳來:“各位同學,距離學府大考越來越近,若想以后進入高等學府與宗門,自然要升到天院,才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夠最后努力一把,可以講,一個月后成就關系到你們成就高低的上限。”
“在這里,我們要表揚一下宋子文和唐柔,他們兩人在文修和武修達到文氣洗身和練氣鏡。特別是唐柔,有一定機會在大考前突破練氣大成,進入天院應該就沒什么問題了”
場內又有些哀嘆聲響起,孟清也是略有驚訝看了宋子文一眼,沒想到這個小伙子走的還是文修,對于文修,他也是略有所謂,無非修煉不同道路罷了。
柳知又贊揚了一下宋子文,便是不再多說,開始今日授課。在學府學習依然文物雙休,待到選擇高等學府時候才選擇自己方向。
有人選擇純武修,有人走文修,也有人武修和煉藥一起學,文修與工匠。
而柳知走的是文修之中琴藝,不過卻教的是武修。可能是最近大比將近,他不厭其煩地將這些心法各處精要,來回講解,是不是穿插一下引靈入體感悟,倒也顯得十分內心。
若是一般弟子,家中有并未流傳的心法,在煉體尋靈期間都是修煉問氣訣,當然,學府還是有一些高等心法。但對煉體練氣的初學者來說,就算是學會了,也沒有靈氣驅動。
盡管沈清已經是練氣鏡,但他所用心法是他前世所用的清心決,只是稍微比問氣訣高級一點點。
想到此處,內心中不禁有一絲苦意,要知道當初了為了這本清心決,他與魔教中人周旋了一年,若不是師姐到來,他早已命喪魔教中人之下。
他也將自己所得分享給自己師姐兼愛人,兩人能達到如此高度,這本清心決功不可沒。
可沒想到,如此寶貝來到玄真界,只是人人可修煉的級別,這可不得不令人唏噓。
“好了,今日修煉課便先到這里,下午便是玄修技能課程,就算已經選擇文修的學生,也得好生修煉。”兩個小時后,柳知停止了授課,然后對著眾人做了一些叮囑,這才宣布休息。
“你這怎么回事”宋子文問道。
“都是趙雁山狗腿子,上周不知發生么神經,一直找我們四院麻煩。可能是因為某個咱們院里某個家伙,我就忍不住跟他們打了一架”說罷,那人瞥了一眼沈清。
“不過我可不像某人,只會躲在家里,我把那些家伙小白臉狠狠打了一頓,我已經不虧了。”
此時,周圍也一些同窗圍上,義憤填膺地道:“那趙雁山跟班李克著實可惡,我們明明沒有招惹他,總是過來挑事,像條狗一樣。”
眾人紛紛怒罵,而一旁宋子文擺了擺手,將這些人都散開吧,來到沈清旁邊,低聲說道:“你最近還是留著四院里,沒事就別出去了”
沈清笑了笑,問道“宋兄,那李克是何人啊”
“他是咱們四大家族李家長子,算是有點實力,已經觸摸練氣邊緣,但一直跟在趙雁山身后,大概是想攀上神霄門這個大腿吧。”
宋子文無奈聳聳肩膀,旋即道:“不過你今天來了學府,他肯定已經知道了,下午玄修課還剛好輪到一四院,他恐怕會挑戰你,但也不怕。我們四院的人,還輪不到他們一院指指點點。”
沈清覺得宋子文這人,吃軟不吃硬,只要態度好點,他就愿意為你出頭,不知道自己原生靈魂是多么惡劣的性格使這樣一個人捉弄他。
于是他只是笑回道:“到時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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