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的將陳夕陽的記憶一一掃過,面色越來越感到驚異。
原來此人乃是東曲劍府之人,在收到此信后,并沒有上告,而是偷偷收納入手中,向外界以尋一失蹤好友作為借口而離開。
誰知碰巧遇上了這論劍會,便渾水摸魚奪了一個邀請函,從而來到此處。
并且他有一親戚也是拋棄本性,留在了落日山莊。
而他們也不知道從哪得知了這里有幽海傳承,被大周軍隊圍剿后,剩下一小部分人將妄圖占據西風墟,重新建立落日山莊。
“嘖嘖。看來這個邪神的素體,做了這么多手的工作,難以想象沒有蘇青云和另外天下十大宗門的插手,這么多修士在此處被收割神魂,以中央之海條件,用不了幾個月,就能建立成一股龐大的力量。”
而且神衛的力量他也見識過,神魂的厲害之處不僅在于他能經過中央之海種種機緣洗禮,而是能夠飛天遁地,來無影去無蹤,往往能在出其不意的地方給你來上一刀,防不勝防。
“哈,難怪沒見到九霄門的人身影,以往無論去哪都會見到那群家伙蹤跡。”沈清突然笑道。
九霄雷法蘊含雷霆神威,非同小可,與天地大勢一樣,乃是魂體克制之物,微微觸碰,便是灰飛煙滅。
至于藏在外圍的落日山莊,不過一幫喪家之犬,雖有奸詐謹慎之心,但若蹤跡暴露,便是一劍滅之。
“這會兒內門弟子排名賽小組賽應該結束了,過多幾天就要開始淘汰賽了吧,不知道白姐姐此刻在干嘛。”此刻,沈清坐在臺階上,收斂了冷漠之氣,殺伐之氣,佩劍解下放在身旁,一臉鄰家清秀少年的模樣。
“你還真厲害。”天道打了寒戰,道:“那群的馬家人做的那些邪神召喚的儀式,動靜不大,但卻讓人感到心驚膽跳。”
說實話,他寧愿呆在魏業,都不想呆在這鬼宅子了。陰鬼驚魂起碼還是跟人類同源的,這邪神氣息,簡直不知道什么組成,充斥著天道能想象的所有負面情緒。
難怪這些劍客只是待了一晚就開始有些神志不清,甚至變得更加嗜殺,那血河劍宗的弟子明顯就是例子。
然而,沈清可全然沒有受到影響,在這壓抑氣氛中接連不斷邪神低語,反而能一臉輕松想念家中嬌妻。
當然天道不知道的是,他不懼怕原因便是他看破了這個“邪神”本質。
它也是一個低劣的生物。
低劣到需要玩一些盡是耍人的小把戲。
這樣的神,有什么需要好害怕的呢?
想到此處,沈清的眼中,四周空氣之中,全部是一種“刺目”的精光,在涌動,在炸裂。
體內祭祀之力起作用了,天道感到他體內有兩股龐大的陰陽之氣對撞,正在源源不斷洗濯他的神魂。
這就是修道真意,凌駕于所有生靈上面,把他們降伏于自己念頭之中。
天地之意,都能臣服于自己意志,區區一個邪神低語又能翻起什么風浪?
此時,沈清甚至不用參與弒神,就已經完成蘇青云口中所講的“無視它是神”,并且更進一步,變成了“蔑視他是神”。
“這么閑,為何不去見識一下邪神獻祭儀式?”天道述說著自己的見聞經驗,“修道幾百載,所謂邪神異客,我只是從他人口中聽聞過,卻沒真正見識過。”
沈清搖了搖頭,道:“無憂那家伙不是說了嗎?都是些虐待,折磨生靈精神的手段,為的就是滿足邪神奇怪的欲望,至于為什么要這么做,恐怕那家伙自己都不知道。正所謂,留他們繼續折騰,已經是我最大仁慈,真讓我看到,恐怕我會忍不住出手。”
說完之后,沈清左顧右盼,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塊桂花糕,又從腰間酒壺摘了下來,然后全無防備的歇息。
當然,他這是裝出來的。
他在買一個破綻。
沈清突然想到了那個人是誰了,其實聯系起夜墨的行事風格還有在此荒葉古派,不難知道,這個家伙是當初向他刺殺失敗的刺客。
他悵然地想道:“為什么玄真的家伙總是這么驕傲自大。也罷,正好那家伙來了,讓我發泄一下怒火,畢竟,我手中的劍,可是處于有魔不能除的悲鳴之中。”
……
大周皇城,上書房之中。
此乃天子定奪大事之地,唯有重臣方能進入,而女眷哪怕是皇后都沒有資格踏入此處半步。
但是此處卻站在一名女子,一名學者模樣一般的青年。
女子身材窈窕,一身白色紗衣,渾身潔白,紗衣之下,是一對半露玉足,漂浮在半空中。
但最吸引他人,便是她仙子一般的容貌,特別那雙紫水晶般的眸子靈動溫柔及笑起來甜甜的酒窩,甚是清純,又美得出塵。
讓人望過一眼,便在無法釋懷。
“死老頭子,今天怎么這般這么久都不過來,再給他點時間,不然老娘拆了他的上寶殿。”女子自然是剛從太初仙門歸來的蘇嵐馨,上一年回去為了參與新山建立儀式,許多地方需要打禮,如今萬事俱備,便是只缺一個開山弟子了。
她本來想中沈心語,突然又想遇到四年一度的風華宴,就順便回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苗子一并收了。
另外一人便是當今丞相,張仁真,也是大周文氣第一繼承者,他從政已經過去四十多年,但臉上依舊是一種永遠不變的神態。
然而他神情也僅是無奈之色,風華宴本來只是大周附近幾個勢力自娛自樂的玩意,但今年不一樣,其隆重程度遠超有史以來任何一屆,讓蘇青云和他不得不親手操辦。
至于為什么,除了大周近些日子影響力開始上升,還有便是眼前這個美的離譜的女人。
她的功勞不可謂占了十之有七。
“咳咳,公主,在過三個月,就是四年一度風華宴了,這次風華宴,臣看了一下,有不少弟子都是沖著您來的,有些人甚至連皇上都不好處理啊。”
蘇嵐馨打了個哈欠,道:“除了那長恨,真一,云海那幾個懶皮狗,還有誰啊。”
張仁真聽后簡直倒吸一口冷氣,普天之地,能直稱四大魔道長恨圣子秦應天,真一道子楚潛,云海圣子上官宣為癩皮狗,估摸也就這蘇嵐馨這小魔女。
任憑他任何位高權深,他也不敢接話,只是道:“皇上最近發出了一些風聲,恐怕會有大動作,除了天下十大宗門,還有一些隱世已久的世家想要借助此次盛會重新出世,他們之中還有許多深不可測之輩,若是處理不當,便是一場大災難。”
“你別看我。”聰慧可愛的蘇嵐馨怎會想不到這位老油條想干什么,連忙擺了擺手道:“我也沒辦法,我那些師姐師妹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她們鬧事就不錯了,還想讓她們出來鎮壓一下,你不還如讓老頭子出來靠譜一點。”
“這。”張仁真重重嘆了一口氣,老實說,當初實施新政的時候,阻力重重,甚至還有暗殺與他,但都沒有如今這般令得她頭疼。
這幫人可不是好惹的貨,他雖然沒有經常接觸蘇嵐馨,但從她事跡可聽了不少,這魔女要是不肯履行承諾,對方是一散人也罷,頂多損失些名譽,若是對方十分有背景,例如十大宗門的。
別人治不了太初仙門,還治不了你一個大周嗎?
想到這里,張仁真又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襲來。
“臣見過皇上!”
“唉,仁真有什么事直接說,朕現在有事情脫不開身。”
“老頭子,在搞什么脫不開身,不會是想給老娘在造個弟弟吧。”
“……”
“仁真,你繼續說。”
張仁真是最了解蘇青云的,兩人當了幾十年君臣,蘇青云今天態度必然是在處理其他急事之中,因此他快速將自己擔憂的事情匯報了。
本以為蘇青云會所顧慮,但是他卻用一種傲然的語氣道地說:“這么多勢力參與報名嗎?這樣倒也好,如今我們大周要用新人,光是光有修為也不行,那么在加多一個吧,讓他們武比之前再舉辦一個文比,文比降臨與武比一樣,至于安排什么內容,仁真你就和禮部等人商討吧。”
“我知道你的顧慮,到時候開幕儀式得儀式,朕會更改一下關于風華宴奪得頭籌的獎勵。”
“若是無事,就下退下吧,我有事跟嵐馨說一下。”
“是。”張仁真見狀,不敢多言一句,便是立即快步后退,并將大門關上。
遮簾朝兩邊推開,只有一塊玉佩放在中間。
蘇嵐馨收起了玩弄的笑容,紫眸一凜,道:“老頭子,你不在大周?”
“我在西風墟。”
西風墟!
蘇嵐馨全身一震,熾烈的剛烈之氣,筆直沖上天空,好像烽火狼煙大風吹而不散。
“它暴動了?”
“沒有,是牧風被勾引過去了,既然時候已到,那么趁早以絕后患,到時候你的擔子也不用這么重了。”
話音剛落,整個大殿陷入沉默之中。
蘇青云道:“遺詔我已經交給曹盤……”
她不屑嗤了一聲,打斷了他:“切,誰稀罕你那破皇位。”
說罷,便是摔門而出,只留下一臉苦笑的蘇青云。
“這一次一定要結束啊。”
他是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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