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氣旋還在運轉,顯然是剛死沒多久。”向東流舉目望去,憤怒幾乎溢出眼眶。
只聽得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突然雙腳一蹬,暴射而出,朝著前方而去。
“嘖嘖,向東流,怎么被這樣一個初來乍到小輩逼到這種程度?”一些圍觀的修士毫不留情發出譏諷的笑聲。
“就這水平,還敢號稱與劉棄同級?我看啊,簡直就是在碰瓷劉棄,徒有虛名罷了!”
“嘿,那小家伙我剛才看到他出劍了,確實有點東西,那招式行云流水,招招致命,但是這個狀態的向東流,就是朝著拼命的狀態去的,就算是劉棄恐怕也得稍微掂量掂量,若是真的被捉到,兇多吉少。”
“我倒覺得不會,那家伙明顯沒有爆發出全部實力,我賭他肯定還有后手。”
就在這時,喧嘩的爭吵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圍觀的群眾無不是驚得瞪大了雙眼。
飛奔出去的向東流居然倒飛了數十米遠,整個人猶如一顆炮彈般轟然落地。
發出巨大震耳欲聾的聲響,哪怕是用真元提前覆蓋住了自己耳朵,鼓膜也能明顯感覺到那駭人震動。
眾人定眼望去向東流的胸膛處,一道劍痕深可見骨,血液噴涌而出。
“雜種!”向東流用盡最后的力氣,嘶聲大喊,“我誓必要讓你付出代價!”
沈清神情自若,似乎沒有任何感情,劍光閃動,再次沖向東流。
但這一次,他卻感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好像是面對著一只猛獸一般。
“好厲害的氣勢!”沈清眉頭微皺,“這是什么秘法嗎?”
天道不以為然地回道:“估計是修煉了什么關于血液沸騰的秘法吧,加上怒氣沖心,或許有些提升,但依舊不值一提。”
說罷,向東流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猙獰之色。
他猛然發動全力,一股強烈的氣息瞬間爆發,氣旋席卷而出,將沈清的攻擊全部擋下。
“這是……玄武之力!”圍觀的眾人無不驚呼,向東流竟然掌握了玄武之力,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已經踏入后天之境圓滿了。
沈清雖有藐視之心,但是手上招式可是看不出任何輕視招頻頻變幻的劍招,試圖擊潰眼前一切。
他原本以為向東流只是個普通的年輕修士,沒想到還有略有實力的。
但他并不驚慌,相反,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興奮之色。
沈清并不知道所謂玄武之力是什么,他只知道,這個家伙不會像他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是一碰就碎貨色。
“好,很好。”他淡淡地說道,“那就讓我看看,你是否真的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說完,他一步踏出,劍光璀璨,如同星河傾瀉而下,朝向東流猛攻而去。
暴怒向東流一聽此言,先是一怔,隨后心頭逆血上沖,氣得渾身發抖,厲聲大喝道:“雜種,今天我不殺你,必定粉身碎骨!”
說是這樣說,但待到再次交手的時候他才發現。
他,也不一樣了。
空氣一沉,巨劍扭曲了周圍空氣,他的雙拳哪怕火焰交間,卻也能感覺汗水彌漫,因為沈清出劍完全落在他的縫隙處,就那么穿了過去,計算得毫無偏差。
頓時間,向東流感覺頭皮發麻,但好歹也是一名經過多次戰斗的修士,不至于傻愣著等死。
很快,他頂著這個可怕壓力回手鉗住著來襲巨劍,右腳微微地上移,一個轉身將其踢了過去。
不得不說,向東流這一踢有些不懼生死的味道,破綻百出,然而卻是在關鍵時刻破了沈清一招。
沈清微微一笑,輕而易舉松開了手,快速從腰間在掏出一柄巨劍。
刺啦刺啦!
向東流立刻松開,手臂中淌血同時依舊殘留著驚人的凌厲,強忍著手臂上得疼痛,身體帶著一股兇狠凌厲掠出,狠狠砸向來襲沈清。
只是沈清眼角都未眨一下,好似清風在后推動身體一樣,輕描淡寫避開。
“空了?怎么可能。”向東流懵了。眉頭驟然一皺。不對,在先前他出劍的剎那,其氣息波動不是只有后天大成?
突然間,一個恐怖念頭,從他腦海中浮起。
劍勢!
但是已經沒有后悔的機會,突破內線的沈清如同一條銀線,幾乎化為一道道交錯縱橫劍影。
向東流只覺全身如同螞蟻吞噬,痛癢難受。
“我去!”
在圍觀修士眼里,向東流赫然已經成為一個血人,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可怕精準度!堪稱完美。”
“這小家伙氣息絕對不超過大成,但是這劍道修為,完全不是這個等級應有!”
眼看著沈清再度劍光逼近,這一劍的所衍發的劍光更讓人來的刺目,哪怕是身在場外的修士也會莫名其妙地一絲絕望之意。
這是本能反應!
如果再被這樣一劍擊中,恐怕就徹底無法反抗了。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快速閃過,向沈清發動了偷襲。
但沈清卻似乎早有防備,身形一閃,劍光如電,將黑影一劍斬殺。
“有人偷襲那個用劍的家伙,是向東流的人!”圍觀的人群中頓時傳來驚呼聲。
“這個家伙背后是長了眼睛了嗎?太可怕了!”
“不止,這一個回身彈劍,沒有三十年浸潤,恐怕使不出來這個韻味!這個家伙到底是誰。”
“這個家伙實在是太強了!”圍觀的修士們無不感嘆,他們看到了沈清劍法中的精髓,那是一種高超的境界,是普通人所難以企及的。
“真是太強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不知道他是誰?”
“沒想到,這次的煉血秘境竟然出現了如此高手!”
不過就是因為這個偷襲,總算讓向東流找到一絲喘息的機會,他迫不及待地用盡全身力氣向后逃脫。
沈清面無表情,手中的劍卻在他的手中猶如一條活物一般,隨著他的意念不斷變換著攻擊方式。在他的手中,劍已經不再是一件武器,而是一種可怕的殺戮工具。
“你跑得掉么?”
沈清把手一揚,眨眼間就追到了向東流的身后。
向東流已經感到了死神的逼近,他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于是他開始求饒:“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
但沈清絲毫沒有動搖,他的劍光更加鋒利了。他一步步逼近,直到身體貼在向東流的背上,然后劍一揮,向東流的雙腿多出兩道血痕。
若不是沈清用的是隨意撿起來的劍器,這一下早就將他雙腿切了下來。
沈清面無表情地看著在地上疼著打滾的向東流的,然后一腳將他踩得動彈不得。
圍觀的修士無不驚嘆沈清的囂張,本來他腳下囂張地向東流已經足夠囂張,如今一看,只不過小巫見大巫。
恥辱,這是無邊的恥辱。
身為弦月宗的弟子,他身居高位,如今卻被人踩在頭上,直接擒拿住,如何能夠忍受?
他的自尊心絕不能容忍他受到這樣的羞辱。
但是一到生命危急之刻,自尊心就霎時間變得蕩然無存。
而他的求饒得到回應是:一劍封喉,血濺!
“是我高看你了。”
沈清認為向東流的實力絕不會如此水準,但他先是憤怒,中間卻又恐懼,根本沒有做出過一次正確判斷,從而一步一步陷入危險境地,這樣的人只能順風順勢,難成大器。
“……”向東流捂著脖頸,好似還想在說些什么,但手臂已經無力垂落,聲音也變得嘶啞無比,直至氣絕身亡,他若是知道對方會劍勢,就不會如此蠢到極點跟對面硬碰硬了,可惜,沒有世界上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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