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皇后還從未見過南宮曜這般狠厭的模樣。
就像是兇猛的野獸,下一刻就要沖上來將獵物撕碎一樣。
她印象中的南宮曜,向來都是冷靜淡然,喜怒不形于色,從來沒有因為一個女人如此失態過。
南宮曜忽然轉移了視線,看向侍衛。
“今天有誰來過?”
侍衛略一猶豫,答道:“劉嬪。”
“把人帶來。”
很快,劉嬪就被帶到了偏殿。
她先是莫名其妙,很快就被南宮曜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
南宮霖質問道:“劉嬪,穆王妃中了毒,今天只有你來過,你有什么可解釋的嗎?”
劉嬪臉色一變,后退兩步,厲聲道:“你們是懷疑我下毒謀害了穆王妃嗎?”
南宮曜死死盯著她,那眼神看得劉嬪心驚肉跳。
她咬了下唇:“我只是和穆王妃說了幾句話,就連茶都是穆王妃端來給我的,她和我喝的是同樣的茶,我沒事,她怎么可能會中毒?”
南宮曜不語,仍是緊緊盯著她。
劉嬪頭皮發麻,顫聲道:“不是我干的,我沒有給她下毒!她不是大夫嗎?如果我真的給她下毒,她怎么會察覺不到?你們休想冤枉我!”
南宮曜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扣住了喉嚨,喘不過氣來。
一名宮女端來了熱水,準備為舒淺月擦一擦臉。
南宮曜終于從劉嬪臉上收回視線,沉默著接過毛巾,輕輕地擦拭著。
“三哥……”
南宮霖看得心疼,卻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他呆呆地看著床上毫無生氣的舒淺月,只覺得陌生之極。
印象中的三嫂總是生機勃勃,她的眼睛永遠明亮,可現在她就靜靜的躺著,那雙明亮的眼波再也看不到了,要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他幾乎以為這已經是一個死人。
沈青山和何太醫很快開出了藥,喂著舒淺月喝了下去。
但確是如他們所說,這藥只能保住她的心脈,三日之內要是找不到對癥的解藥,體內毒素發作起來,舒淺月還是必死無疑。
最讓人崩潰絕望的是,他們連舒淺月中的是什么毒也查不出來。
南宮曜忽然一拳捶在地上。
硬生生將堅硬的青磚搗得粉碎。
“出去!”他雙眼赤紅,身上的戾氣散發出來。
宮人們全都嚇得退了出去。
劉嬪更是不敢多留半刻。
韋皇后本來想說什么,終于還是什么也沒說地離開了。
得知消息趕來的明安帝,看到舒淺月的模樣時,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可曾查出是何人所為?”他問。
他并未掩飾對舒淺月的關切之情。
南宮曜搖搖頭。
“父皇,兒臣懇請您徹查此事。”他聲音低沉,但語氣中毫無半點波瀾,整個人就像是一灘死水般,沒了半點光彩。
明安帝看著他,良久嘆息一聲。
“朕會親自徹查。”
他頓了頓又道:“朕那里還有一株天山雪蓮,據說可解百毒,待會讓人給你送來。”
南宮曜眼中多了一絲感動。
“多謝父皇。”
明安帝離開之后,南宮曜一直靜靜地守在舒淺月的身邊,握著她的手始終沒有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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