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國？”
葉凡聞言大吃一驚：“是唐三國介紹你進去的？他也是復仇者聯盟成員？”
秦無忌皺起了眉頭接過話題：
“唐三國也是唐家棄子，還是從天堂墜入地獄，他這一脈也算分崩離析。”
“他多少符合復仇者聯盟成員的特征。”
他微微疑惑：“不過上次審問葉夫人遇襲一案的時候，催眠環節也沒見他透露復仇者聯盟。”
“唐三國是不是復仇者聯盟，我不知道。”
葉天日呼出一口長氣：“但我能跟復仇者聯盟牽扯上關系確實是他促成。”
“當年葬禮翻盤失敗和囚禁釋放后，我借酒消愁了好幾個月。”
“有一次在酒肆遇見了同樣買醉的唐三國。”
“那時候的唐三國也是落魄了，時間推敲一下，應該是趙明月遇襲前幾個月。”
“我在發泄情緒的時候被他聽到了，他當時帶著醉意跟我說，想要復仇可以給我介紹一個朋友。”
“我譏諷他自己都爛泥一攤，還能給我介紹朋友復仇，簡直是無知可笑。”
“不過我還是給他留下了一張名片。”
“幾天后，就有一個會說中文的神秘人找到了我。”
“個子不高，但氣場強大，他讓我見識他的手段和能耐后，就邀請我加入復仇者聯盟。”
“我腦子一熱就跟他合作了。”
“這些年來，他不斷調整我的心態，打通我的人脈，給我輸送驚人的財富。”
“他還用其余復仇者聯盟的資源給我堆積資本和實力。”
“沒有神秘人他們輸送的錢財，我這個黑非第一善人怎么立起來？”
“還有不少兄弟姐妹甚至為了掩護我或完成我的任務犧牲。”
“于是，我這個葉家廢子很快重新崛起。”
他淡淡開口：“不僅重新積攢底蘊獲取老太君贊許，還成為復仇者聯盟的主持者。”
“對講究親情還護短的老太太來說……”
“一個原本帶著三百死士要造反的兒子，突然放下屠刀搞起慈善事業，的確是一件讓她開心的事情。”
秦無忌嘆息一聲：“哪怕發現有什么端倪，她也只會往好的方面去替你著想。”
“沒錯，老太君是很高興我喜歡什么和平大使虛名的。”
葉天日點點頭：“我熱衷虛名，也就意味著不會興風作浪。”
“老太太天然是一個感性的人，對了，你剛才說的復仇聯盟的主持者……”
葉凡追問一聲：“是什么意思？”
“復仇者聯盟成員數于十計，個個都是身懷血海深仇的人，講究人人平等。”
葉天日也沒有對葉凡和秦無忌過多隱瞞：
“但一個組織又不能群龍無首。”
“而且為了安全起見，組織成員大部分都需要單線聯系，這樣出事才不會一窩端。”
“所以我就成了主持大局者，整個復仇者聯盟的中樞。”
“我負責單線核心成員，給他們分發任務，以及優化資源壯大他們。”
“我可以吩咐他們，但地位平等，也沒有權力讓他們自殺謝罪，更沒有權力殺死他們。”
他望著葉凡苦笑一聲：“祁綰綰那一炸只是逼不得已。”
秦無忌問出一句：“現在復仇者聯盟還有多少人？”
“沒幾個人了。”
葉天日挪了挪腦袋，努力讓自己舒服一點：
“雖然這些年復仇者聯盟不斷吸收成員，但加入進來的新鮮血液遠遠不及死去的人！”
“巔峰時期，這個組織五十多人，個個都是寶貝疙瘩，但在各種行動和五大家爭斗中不斷死去。”
“等我成為復仇者聯盟中樞的時候，我手里只有二十個成員不到。”
“就算這些成員，其中也摻雜著很多能力一般地位一般的新人面孔。”
他補充一句：“為了不讓組織斷層，熊天俊連唐七都吸收了進來。”
聽到唐七，葉凡嘴角牽動了一下，想到了當初唐若雪丟失孩子的事情。
沒想到，復仇者聯盟早早就在唐若雪身邊埋下棋子對付自己。
秦無忌先是點點頭，隨后重復一聲：“現在復仇者聯盟還有多少人？”
“我雖然是復仇者聯盟中樞，但這個組織講究的是盡量單線聯系。”
葉天日接過話題：“我能夠直接聯系和吩咐的人原本只有四個組長。”
“一個是熊天俊、一個是沈半城、一個是祁綰綰、一個是鐘家供奉鐘長青。”
“其余成員要么死了，要么出事需要營救，熊天俊他們才會把名字告訴我。”
“熊天俊和沈半城死了，祁綰綰也被葉凡抓了。”
“鐘長青一脈的成員，也在協助鐘十八復仇時死光了。”
“加上沈小雕、唐七和江探花他們的沒落，復仇者聯盟成員估計不超過五個了。”
“這五個，還基本是祁綰綰旗下的人。”
“你們自己也可以想象，如果復仇者聯盟真人手充足，我又何必親身犯險跑回來救葉小鷹？”
葉天日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倒也是！”
葉凡也輕輕點頭：“但凡你們還有幾個人可用，鐘家供奉也不用親自上場了。”
“鐘長青來寶城了？”
葉天日微微一怔，隨后恢復平靜：“這個黑桃六，怕是來給鐘十八收尸吧。”
葉凡淡淡一笑：“收尸之外，他還想要劫持孫流芳換回你。”
“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愚蠢了？”
葉天日輕輕搖頭：“先不說難于把我換回去，就算能夠救我回去，也沒有多少意義了。”
“我身份已經曝光了，把我弄出去干什么？”
“送敬老院讓我養老送終，還是借我名頭召集舊部？”
“除了給鐘十八收尸外，鐘長青不會這么感情用事的，他怕是另有算計。”
他對自己價值看得很清楚，沒有了葉老二這一層保護衣，他在復仇者聯盟就只是厲害點的打手。
如今筋脈都被挑斷了，連打手都做不成了。
秦無忌點點頭：“聽你這樣一說，鐘家供奉要盡快找出來了。”
“秦老不要太擔心，他受了重傷，沒有十天半月恢復不了，現在還是過街老鼠。”
葉凡臉上露出一股子信心：“他暫時掀不起風浪的。”
說到這里，葉凡話鋒一轉：
“二伯，你是復仇者聯盟的中樞，那你應該知道唐三國的底細？”
葉凡目光微微瞇起：“他是不是復仇者聯盟，你難道不清楚？”
似乎早料到葉凡問這個問題，葉天日毫不猶豫回應：
“我對接的四個大組長、以及出事的成員名單中，沒有唐三國的名字。”
“要么他不是復仇者聯盟一員，要么他掛在祁綰綰或熊天俊等人的名下。”
他意味深長地笑道：“要么他脫離復仇者聯盟獨自存在。”
“他不是復仇者聯盟一員的話，又怎么可能介紹你進去？”
葉凡追問一聲：“對了，那個神秘人，你好像沒有說起他。”
“你在復仇者聯盟中扮演組織中樞，神秘人在組織中又是什么地位？”
他很是疑惑：“他什么來路？真面目是什么？”
“我跟那個神秘人就見了一次面，隨后都是電話溝通交流。”
葉天日目光多了一絲深邃：
“就算是電話溝通，也是好幾個月一次，一次不超過三分鐘。”
“我沒看過他的真面目，我只知道他是紅盾聯盟在東方的代言人。”
“我這么跟你解釋吧，復仇者聯盟是那個神秘人牽頭弄起來的，但他不是復仇者聯盟一員。”
“我負責復仇者聯盟成員之間的聯系，神秘人負責復仇者聯盟跟紅盾聯盟的聯系。”
“復仇者聯盟成員都是各家棄子，手里初始根本沒什么資本和資源，都是靠紅盾輸血起來的。”
“而神秘人就是其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紅盾的錢、軍火、人手和任務，都是通過神秘人到我手里的。”
“對方這樣豪爽給資源扶持我們，我又哪會探聽對方的身份？”
葉天日看著葉凡話鋒一轉：
“不過你們可以去問問唐三國。”
“當初是他把神秘人介紹給我的，他知道的訊息應該比我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