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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兒？”她轉而對著李倩倩說道：“你看看他，又特么犯賤了，找抽呀！”
李倩倩根本就不清楚他們之間是怎么談的，也不知道范建明究竟是什么意思，看到方雅丹發火，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算了，雅丹，他現在就這樣，脾氣大的很，一言不合轉身就走的，我一直讓著他。”
“有沒有搞錯？你讓著他，因為你是他老婆，我憑什么讓著他？不行，我特么現在就去找他，他憑什么……”
“算了，算了，”李倩倩趕緊起身過去，挽著方雅丹的胳膊：“說起來他也沒把你當外人呀！你看，他回國想干的第一個大項目，首先不就想到要跟你合作嗎？”
“那他這是在跟我合作嗎？人家是過河拆橋，我們現在連河都沒看見，他直接就抽板呀？倩倩，你還真別攔著，我特么現在就修理他去！”
吳文麗這時站起身來，面帶微笑地說道：“方總，能聽我說句話嗎？”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不管方雅丹有多么不待見吳文麗，此時此刻的吳文麗，彬彬有禮地朝她微笑著。
而且方雅丹也清楚，吳文麗即將開口要說的話，既是要替范建明解釋，也是準備給她一個臺階下。
今天的范建明畢竟不是過去的犯賤，方雅丹還真沒有把握，一旦她鬧起來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當著李倩倩的面，范建明會讓著她。
方雅丹點了點頭：“你說吧！”
吳文麗說道：“既然只有我們三個人在，那我就不繞著彎說話了，我們大家都知道，范總能有今天，完全是靠他在國外用命打拼出來的。本來他完全可以子承父業，將范氏集團發揚光大，可他為什么不呢？”
“是呀！”方雅丹脫口而出地反問了一句你好你好：“雖然范氏集團比不了我們方氏集團，但在江城也是有口皆碑，幾個億的資產還是有的，足以讓他少奮斗幾年，他為什么不呢？”
“以我的猜想，其中恐怕有兩個原因，一是他不想成為你我這樣，看別人覺得他是富二代，只是生在了一個好家庭，有一個有錢的爸爸，其實自己就是紈绔子弟，一點本事都沒有。”
李倩倩這時符合了一句：“吳總這點說的沒錯，他從小就沒有沾過他爸爸的光，現在長大了，而且事業有成，他更不可能別人覺得他是依靠他爸爸起家的。”
吳文麗接著說道：“二是他在國外的經歷相當曲折，他可不是向別人打工，或者是自己創業，才創造出巨大的財富。他現在這么能打能殺，說明他是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殺出一條血路來的。”
“像他這樣沒什么文化，也沒有什么管理企業的經驗和理念的人，一旦有了錢，而且又想做一番事業出來，他首先想到的會是什么呢？”
“什么？”方雅丹又脫口而出地問道。
“很簡單，企業管理是他的弱項，為了不讓人發現他的弱點，他一開始就想加強這個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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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就像范太太剛才所說的，他沒把你當外人，雖然我們是合作關系，恐怕一開始，他就把我們都當成了內部的員工，而剛剛他已經把我們的溝通，當成了公司內部的員工會議。”
“這點我感覺到了，我也不反對呀！”
“問題是你剛剛的坐姿，以及你表現出來的心不在焉的樣子，會讓他感到很反感。”
“這有什么？我在我們集團開會就是這樣！”
吳文麗笑道：“這正是問題的所在。我說句你別生氣的話，正因為看到你這個樣子，他就能夠想清楚你平時是怎么管理集團的，而他需要的企業，一定是要有嚴格管理制度的企業。說白了，他怕你把他的新公司給帶歪了。”
“我去！他……嗯，不對呀，我跟倩倩和他一塊從小長大的，怎么感覺你比我們還了解他？你是不是和他……”
李倩倩立即捅了方雅丹一下：“別胡說八道！”
“沒事，方總就是心直口快的人，也沒什么壞心眼。”
“我去，厲害呀，吳總，你居然也這么了解我？”
噗——
人家這是了解你呀？
分明是看到你這副樣子，懶得跟你一樣，故意給你戴頂高帽子而已！
李倩倩忍住笑，在心里極度藐視方雅丹。
吳文麗笑著解釋道：“其實我們就是一類人，不然，我們的父母怎么會在我們這個年齡，把集團的業務交給我們管理呢？”
看到吳文麗把自己視為同一類型的人，方雅丹一下子感到親切多了，趕緊問道：“那你快說，你怎么就那么了解范建明？”
這個問題其實李倩倩比方雅丹更想知道，但她卻笑而不語，像是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一樣，坐等吳文麗的回答。
吳文麗立即解釋道：“我也是從兩個方面分析的。第一，他明明和張國棟有芥蒂，又知道我是張國棟的未婚妻，可他還能跟我合作，恐怕就像對你的態度一樣，他看中的是我們吳氏集團的人脈和經濟實力，甚至將來有可能他還想到省城發展，從這一點我可以看出，他是個事業心極強的人。”
“有道理！”方雅丹和李倩倩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第二，在我剛剛答應跟他合作的時候，他立即就提出，讓我做他的助理。”
“嗯，怎么是做他的助理？”方雅丹不解地問道：“如果我們跟他合作，那我們也是股東，將來誰領導誰，不得開股東大會決定嗎？憑什么還沒開始合作，他就自封為老總，而任命你為助理？”
吳文麗笑道：“正是從這一點中可以看出，他很想做一個自己的企業，而且必須按照他的思路來，所有的合作者的股份，絕對不能超過足以影響他決定的份額。說白了，他一開始就把我們當成他的員工，只是讓我們帶股入職而已。”
“他瘋了？”方雅丹怒道：“我特么還不知道他是這種方式，早知道，今天我就不來了。”
說完，她甩開李倩倩的手，轉身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