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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倩倩站在邊上尷尬了半天，這是只好自己找臺階下。
“哎，”李倩倩問道：“方伯父說什么了？”
方雅丹繪聲繪色地說道：“當時大家都在起哄，我老爸開口之前，首先長嘆一聲，結果周圍的人都一臉愕然，豎起了耳朵，不知道我老爸要說什么。”
“俗話說得好，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老爸嘆息完了之后，總不能自言自語吧？”
“這時秦天喊了一聲‘伯父’，不解地問道：‘你怎么好像不太高興？’”
“我老爸這才開口：‘雖然我們江城有很大的潛力，但整個市場的蛋糕就只有這么大，如果只有一個范建明的話，或許在其他的地塊，我們還可以放手一搏。但真的如果有西方資金介入，恐怕我們將來的機會會越來越少。’”
方雅丹學她父親的樣子，簡直是惟妙惟肖，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的確，江城畢竟只是個三四線城市，市場的容量只有這么大。
如果沒有外商資金涌入，不管是秦氏集團還是范氏集團，還可以在江城裝筆充大，假如真的有大量外企和資金涌入，連秦氏集團和范氏集團都沒有立足之地，更何況其他的小企業？
這話如果出自范建明，或者范氏集團人員的嘴，別人恐怕還會說是在蠱惑人心，出自方父的嘴就不一樣了。
雖然沒有對外宣布，可方氏父女和秦天坐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雙方聯合了。
而他們聯手之后，最大的競爭對手，無疑就是范建明的范氏集團，方父流露出這種顧忌，很容易就感染到本地的開發商，唇亡齒寒的威脅油然而生，也就難怪大家臨陣倒戈，無一例外地都支持范建明的范式集團。
范建明一豎大拇指：“佩服！關鍵時候防老爺子的一句話，可以說是于無聲處，響起的一道霹靂，比我們拿著擴音器喊都有力量！”
方雅丹笑道：“其他的人就不說了，連黃漢斌都同意我老爸的意見，他對秦天說：‘如果是從戰術的角度出發，我們當然希望范建明輸。如果從戰略的角度出發，范建明拍下這塊地，不僅僅是對我，而且對整個江城開發商都有好處。’”
“正因為如此，秦天一直把競拍牌拿在手里當玩具，直到倩倩……哦，直到我們的李總拍下這塊地之后，秦天都沒回過神來！他只是對李總以起拍價拿下這塊地，被驚得瞠目結舌！”
“哈哈哈，”范建明笑道：“等他回過神來之后，恐怕已經哭暈在廁所里。”
吳文麗這時插了一句嘴：“秦天在省城，可是以眼光獨特，大腦清晰，反應機敏而組成的。按說我們以起抬價拍下這塊地，他很快就會反應過來的，怎么今天反應這么遲鈍？”
方雅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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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文麗點頭道：“我明白了，其實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你太有魅力了！”
方雅丹一臉茫然道：“吳總，你這馬屁拍的，我怎么感覺拍到了我的腿上？今天在競拍會上，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這跟我有沒有魅力，好像一毛錢關系都沒有呀！”
吳文麗笑道：“顯而易見，秦天是完全被你給迷住了，而且昨天我跟方伯父見面的時候，看他的意思，好像對秦天也挺滿意的。也就是說，秦天已然把你當成未婚妻，把方伯父當成了未來的岳父，未來岳父的話，他當然聽信了。所以直到最后，他都沒反應過來。”
“不錯！”范建明說道：“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未來的未婚妻和岳父，居然是我們的臥底！”
方雅丹推了范建明一掌：“我說犯賤，現在你知道了吧？為了這塊地，我和我老爸都要犧牲我一輩子的幸福了，你說，該怎么補償我？”
范建明嘿嘿一笑：“要不就按我老婆剛才說的辦？”
“滾犢子！”方雅丹掄起大長腿，做出了要踢狀，卻沒踢出去：“給個棒槌你還當真？也就是李倩倩眼瞎，瞧你這一副姥姥不疼，爺爺不愛的樣子，誰特么稀罕你！”
范建明哈哈一笑。
吳文麗瞟了李倩倩一眼，李倩倩兩眼往地上一看，面頰泛起了紅暈，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
“不過，”方雅丹這時話鋒一轉，特別認真地說道：“看到大家向你們祝賀，尤其是京城和沿海的那幾個老板，再加上那些西方人，并沒有流露出失望的樣子，競拍結束轉身就離開，黃漢斌就知道，你是在給秦天做了個局。”
“哦？”范建明感到有些意外。
“他當時就對秦天說：‘圈套，完全是圈套！今天出現的一切，就是針對我們的，簡而言之，就是針對你，針對秦氏集團的，我們完全被范建明耍了！’”
不錯，其實今天的土地競拍，范建明真正的對手只有一個，那就是秦天。
所謂的外國投資者，全是范建民的托。
京城和沿海的老板，不僅明確表態不參與競爭，而且還準備分擔范建明超過起拍價的損失部分。
本地其他的開發商，從頭到尾都是吃瓜的群眾。
從頭到尾，范建明所做的一切，僅僅就是為了對付秦天！
吳文麗這時笑道：“我就說過了，還是方總你的魅力大，秦天完全被你迷住了，所以他的智商短路。黃漢斌沒有，所以他才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方雅丹點了點頭：“你這馬屁拍的我服，都快趕上太極拳了！”
李倩倩這時好奇地問道：“黃漢斌說完之后，秦天是什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