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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倩倩點頭道：“是的。不管怎么說，我總得替母親跟她道歉。”
“那外婆怎么說？”
“其他的跟你猜測差不多，關鍵還是建明對我的態度，不過外婆給我出了個難題，她讓我想辦法消除我媽對我的壞影響，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周亞萍嘆了口氣，看著她的手機說道：“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理解外婆的意思。”
李倩倩哭喪著臉，搖了搖頭：“干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
“這還不明白嗎？外婆這么大年紀，難道還不懂說出去的話，就等于是潑出去的水，怎么收回？”
“外婆的意思，是不是想讓我媽來公司向大家道歉呀？”
周亞萍搖頭道：“那樣的話只會越描越黑，而且我聽說過你母親，她是個話嘮，你讓她過來道歉，只要她一開口，說不定沒道歉不說，反而又扯出了一些不該說的事，而且越扯越遠，弄不好還會讓大家覺得，她說的確實有理，錯在你和范家。”
這話一點都不假，李倩倩知道賈小燕的德性，還真和周亞萍說的一模一樣。
不開口則已，只要話匣打開，說到最后，恐怕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那我該怎么辦？”
“你怎么還不明白？現在你要做的事，就要保證你媽媽，以后永遠別到咱們公司來。”
我去！
原來你在這挖坑等著我？
你是不是擔心我媽隔三差五地來，就會威脅到你在范家的威信，損害你的利益呀？
李倩倩勉強地點了點頭，卻用一副懷疑的眼神看著周亞萍。
周亞萍可不知道她想的那么遠，把自己想的那么壞，只是覺得李倩倩沒聽明白，于是解釋道：“吳總跟方總都在各個辦公室吐槽，所以我也不便待在這里，正準備離開。至于你媽媽，如果從今以后她不在這里出現，隨著員工們對她的遺忘，也就會逐漸淡化今天發生的事情。”
“另一個方面，只要她不出現，大家都認為你們母女鬧翻了，你們鬧翻的時候，她說什么都有可能，所以大家就不會再相信她所說的一切，只當是潑婦罵街。”
“但如果她經常出現，又跟你和好如初，而且又不可能讓她跟所有的員工去道歉，那么結果會是怎么樣？人們會以為她說的是真的，你被她抓住了把柄，又不得不去哄她，豈不是適得其反？”
“更重要的是員工還無所謂，外婆再要看見你媽媽出現在這里，他那么大年紀，萬一擔心你媽媽瞎鬧，一口氣沒喘過來，你覺得范建明還會要你嗎？到時候你就是把眼淚哭干了都沒用。”
李倩倩終于明白了。
而且她相信，不管周亞萍是不是別有用心，外婆這輩子不想再見到賈小燕是肯定的。
只要賈小燕不再出現，今天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管是在員工還是外婆的心里，慢慢的就會淡化。
只要賈小燕一出現，人們就會條件反射地想到今天的情況，那等于是屎不臭，挑起來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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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李倩倩的手機又響了，還是賈小燕打來的。
周亞萍看了一眼，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
該說的她已經說了，剩下的就看李倩倩自己怎么做。
李倩倩知道陳玲玲和陸雨欣在辦公室辦交接，看到旁邊方雅丹和吳文麗的辦公室沒人，她立即走了進去，把門關上之后點開賈小燕的手機號碼。
“哎呀，我的寶貝女兒，給你發了半天信息，你怎么都不回呀？”
李倩倩冷聲道：“你那信息是人發出來的嗎？恐怕連畜牲都不會發那種信息！”
“嘿，你這個白眼狼，居然罵我是畜牲，你知道我把你養這么大有多不容易嗎？你小時候生病的時候……”
李倩倩立即打斷她：“都是我爸送我到醫院的，我讀書的時候，也是我爸接送的，你該跳舞的時候跳舞，該打麻將的時候打麻將，連我爸給我準備的學費，都被你拿去買衣服，弄得他到處借錢。對了，我還有什么說漏了的嗎？”
“這孩子，都是被那老不死的教壞了！不管怎么說，你總是我生的吧？我生你的時候……”
“夠了！”李倩倩說道：“如果你沒別的事，我就掛了，沒工夫聽你扯這些扯了一二十年的東西。”
“嘿，你現在長大了，開始煩我了是嗎？我告訴你，惹毛了，我下午……不，我現在就到范家去！”
“來吧，”李倩倩說道：“找你麻煩的混混已經在這里等著，我正準備把他帶到夏家去見你。”
“哎呦喂，我的乖女兒，我的親娘，你千萬別把他帶我家來！”
“沒辦法，他說了，要么讓夏勁松娶陳玲玲，要么你想辦法收回對陳玲玲造成的影響，否則……”
“哎呦喂，我哪里有那本事呀？你趕緊想想辦法……對了，你們別說那么大，有那么多空房子，你隨便把他帶到哪間空房子里去……”
真是日了驢，我怎么攤上這么個媽媽？
“沒用，”李倩倩壓著心頭的怒火，冷聲道：“他說了，他從小就缺失母愛，喜歡你這個年紀的女人，如果兩件事都辦不到的話，他要你陪他睡！”
“啊？這……這么可能，媽可是良家婦女，怎么能做對不起夏家的事？”
“別裝了，你又不是沒做過對不起李家的事。再說了，你是良家婦女，我就不是嗎？你現在不想做對不起夏家的事，我就能做對不起范家的事嗎？”
“哎呀，我的乖女兒，什么范家不范家的？你又沒欠他們的，你是我的女兒，現在我有難了，你得……”
“誰說我不欠范家的？”李倩倩說道：“我爸爸換腎的錢是誰出的？我們家房子抵押出去還債，是誰贖回來的？我能有今天，又是誰給的？”
“哎喲喂，你這個白眼狼，好像天下人都對你好，就是我這個做媽的對不起你似的。”
李倩倩冷笑道：“你在我耳邊嘮叨了一輩子，還就是這句話說對了，天下沒人對我不好，除了你之外。你讓我去陪一個流邙睡覺的主意，你都想得出來？下次走路的時候千萬注意一點，別被天上的雷給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