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然開不了口。
天池的水太過厲害，將他身上灼燒的體無完膚。
江南手中靈力現出，朝著文新的身上而去。
很快文新發現自己能說話了，心中不由的開始懷疑。
這人的能力竟然這么強，那何愁不能幫他報復云衡。
“我們都是被云衡所逼的，他吞噬了韜婼和馳猛的靈力。”
江南一頓，事情果然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
那馳猛也就算了，神獸雖與神族靈力有所差別，但是好歹也是同根同源。
但是韜婼乃是魔物，云衡這不是在自毀前途嗎？
可能是看他眼中的震驚太過明顯，文新連忙繼續說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然那么多的長老，怎么會被他所制裁。”
“鎖神關的韜婼便是最好的解釋，若是不信的話，你盡管去看。”
這人連天池都能進，鎖神關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
他現在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如果眼前這人能為他報仇，那是再好不過的。
“至于他是怎么讓別人發現不了的，這我倒不知道，只知道現在上清殿只怕，已經落入了他的手中了。”
“那畢方上神也會坐之不理嗎？”
文新聞言只是呵呵笑了兩聲。
“上神，我們已經千年沒有見過上神的影子了。”
自從當初昊陽的神魔大戰后，畢方在神界處理完了這些事后，便對外聲稱要去虛無境界。
然后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了蹤跡。
若是畢方上神在，他們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
說到這里，江南忍不住要說兩句。
“若是那畢方在，你們也不會到這一步。”
這話一語雙關，畢方既然不讓云衡壓制他們，就不該留下這些麻煩。
權不留二人，這么簡單的道理，他不會不明白。
但是他不僅這么做了，而且還把這一堆亂攤子留了下來。
江南已經大概了解了，但是他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
“你和馳猛臨走前，都說過云衡當年和昊陽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止一次的聽他們這么說了，當時還在懷疑云衡和當年的事有什么牽扯。
文新思緒回到很久以前，“沒錯，當年若不是云衡沒有阻撓，昊陽之事，也不會這么快便有了落幕。”
也就是說，他們都知道當時昊陽的事，是有曲折的。
“當年的云衡，曾被神界眾人稱為將會是第二個戰神，而且他們的關系，也是非常的好。”
這點江南心中大概知道一些，從云蝶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云衡能放心的讓昊陽和云蝶相處，就足以證明他們的關系不錯。
“但是在最后追殺燎原山之人的時候，他卻沒有站出來說話，可能是因為，有人曾傳出，燎原山有能讓昊陽恢復名聲的證據。”
“一直被譽為第二代戰神，如果第一個不倒下的話，那他怎么會有機會。”
換做別人，或許也會這么做。
況且當時的事已經成了定局，他出面的話，頂多也只是拖延一下進度。
但是可能這點進度，就會成為關鍵的時候。
江南心中了然了。
“所以你們當年明知這里面會有問題，卻還是匆忙的將昊陽他們給覆滅了？”
一代戰神，為神界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到最后，卻落得這個下場。
文新卻不以為然，或許當年心中還會有些不忍。
但是經過這么多年，當初微弱的愧疚感早已經被現在的享受所替代。
“你知道嗎？當時那個局面，昊陽是必死的。”
神界已經安穩，自然不需要戰神。
而且昊陽實力的存在，會威脅到很多人的利益。
尤其是他們心中，都存在著各自的小心思的時候。
這樣一個剛正不阿的人，會成為眾人心中的一根刺。
江南閉上眼睛，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為千年前的人所不值，也為神界現在的境遇所悲哀。
原來這就是人人所向往的神界。
充滿的爾虐我詐，勾心斗角，讓原本心思正直的人，都無法保持自己的初心。
文新身上所知道的，江南已經全部清楚了。
現在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他要問清楚、
“當年追殺金陵殿的，是不是你們？”
雖然朝娛一口咬定，但是江南還是希望，能有個水落石出的答案。
他和朝娛不來往是一回事，這并不妨礙他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文新顯然沒有想到江南突然話題會轉換到這上面來。
他先是愣了一會，隨后才想起金陵殿的是什么地方。
在然后，便想起了曾經他們所做過的事，他沉默了。
他記起了當年的確有這一回事，只是歲月太長，中間的事卻忘記了。
“雖然這是的確發生過，可是那事和現在也沒有關系。”
江南不禁覺得好笑，原來一個門派的存亡在他們心中，只有這點份量。
朝娛他們心心念念的想要報仇，為此在神界隱忍了千年。
但是在始作俑者這里，卻只是一段不怎么清楚的記憶。
這樣的人，留在神界，只會臟了神界的路。
他轉身看著身后，“出來吧。”
身后緩緩走出一人，竟然是朝娛。
原來他一直都在這里，如果不能親眼看著文新他們是怎么死的。
文新看著來人，原來是掌管娛樂的朝娛。
他不禁松了口氣，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過他。
朝娛一臉的憤恨，他終于等到今天了。
雖然他沒有能力報仇，但是能親眼看著仇人這個下場，也算是如愿了。
“你仔細看看，真的不認識我是誰嗎？”
朝娛心中有些悲涼，他竟然已經忘了自己。
文新眼中充滿著疑惑，他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朝娛冷笑一聲，拿出一只玉佩。
文新盯著那玉佩看了一會，猛然反應過來。
“你，你是金陵殿的人？”
眼前這個玉佩，他曾經見過，那些遙遠的記憶也隨著浮現起來。
當初是因為什么來著，他們覬覦的門派的法寶，才做出了這些事。
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還能再見到這玉佩。
朝娛看著他的表情，心中知道他想起來了。
“我殿中的神器如今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