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到嘴邊的話宛如一根魚刺卡在喉嚨里。

    吞下去生疼,也無法吐出。

    所以,他所說的喜歡,就是任憑另一個女人坐在他車的副駕駛座,然后轉頭來對她說喜歡嗎?

    舒婉輕心口的疼痛難以言喻,也不想再和商承繼續待下去。

    她強裝淡漠地收回視線,撐著喉嚨里憋著的一股氣。

    “商承,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離職的事情我認真考慮過,希望您能盡快批準。”

    話落,便徑直轉身,連多看商承一眼都不愿。

    她看走眼了。

    商承也沒想到舒婉輕會如此抉擇。

    明明方才情況還稍稍有所緩和,現在氣氛又變得張弓拔弩。

    “理由。”

    瞬間,商承的情緒也上來。

    “你要離職,總得給我一個理由。”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扣住舒婉輕,也不再管所謂的紳士禮儀。

    喜歡幾年的人就要跑了,還管個屁的禮儀!

    饒是如此,手上的力道還是稍稍控制住,沒有過于用力,生怕捏疼了她。

    “辭呈上面已經寫得很清楚。”

    舒婉輕暗暗與他較勁,試圖掙扎從他的桎梏中逃離。

    可男人力道終究遠遠大于她的。

    哪怕商承沒有用盡全力,也輕松將她拉在自己質問范圍內。

    “辭呈上寫得過于官話,我要聽你說實話,為什么要離開?”

    舒婉輕沉默。

    余光瞥見不遠處站在車邊的身影,眼底的情緒也更加堅定。

    “我說了,我很累。”

    舒婉輕也懶得繼續掙扎,任由商承繼續把自己扣押。

    她頗有幾分自暴自棄,“七年了,商總就沒打算管個新人嗎?現在的年輕人能力都很優秀......”

    “婉輕。”

    不等舒婉輕把話說完,商承便開口將她打斷。

    他松了手,挺拔的身影在風中矗立,目光直直地落在女人身上。

    “你累了可以申請調休,休幾個月的假我都可以批準。你不愿意在我身邊繼續當助理也可以申請調任,你想要什么我可以依你,感情的事情我們先拋開不談,別拿自己事業開玩笑。”

    的確,拋開所有私人感情不談,mrc誰都想進。

    舒婉輕自己也明白。

    她是跟在商承身邊工作的,簽的勞務合同還有制約條款,起碼一年不能找到合適的工作。

    如果嘗試去做其他的,她也沒有工作經驗,根本拿不到mrc這邊同等的薪水。

    離開mrc,等同于自毀前程。

    可情緒放縱,讓她根本無法理智。

    “非得要個理由嗎?”

    舒婉輕抬起頭,紅著眼倔強地望著商承。

    “我就是不想干了,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再繼續待在這個公司,非得要個理由嗎?”

    夜風拂過,掀起一陣寒意。

    也澆滅了滿身怒火。

    兩人對視,陷入沉默的對峙之中。

    良久,還是商承先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