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餐桌上,時女士對她未來兒媳婦的態度那是熱情似火,在大哥回來之后更是越演越烈。

    也是婉輕姐教養好,沒有吃完飯就離開。

    不過還是委婉地向她提了一下,要出門的打算。

    都是聰明人,沒把話說得過于直白。

    但姜予安也知曉是因為她不想和大哥待在一塊兒。

    明明喜歡,卻又非得避著。

    姜予安猜測人家大概有不能說的難言,也體貼地沒多問,還把她大哥拉出來當司機。

    容城機場她不太熟,把人喊過來正好。

    此刻,身影高大的男人就立在姜予安身后,深黑色的西裝和略帶威壓的氣場與周圍格格不入。

    再加上商承那長相,回頭率幾乎百分之百。

    他倒沒心思注意其他,只關心身前的姜予安,呈保護姿態將人護在自己跟前。

    儼然把自己當做姜予安的保鏢。

    誠然,陪小妹過來也不單單是應她的要求。

    早就聽聞小南閣的掌廚對小妹有恩,于情于理也應該過來接待,否則也太過失禮。

    沒等多久,就看到小妹沖著某個方向揮舞著雙手。

    商承也抬起頭,朝著前方看過去。

    入目卻不是帶前的兩個老頭,而是他們左前方的兩個身影。

    凌厲的目光碰撞上,氣場也不相逞讓。

    待看清前方那人長相時,商承瞇了瞇眸,身上的戾氣也溢出兩分。

    ——傅北行。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那人。

    他竟有臉,跑到容城來。

    “大哥!”

    眼見宴彬珂離自己越來越近,姜予安喊了商承一聲,好讓人知曉。

    “你看到沒,那個眉毛都是白色的光頭就是我師弟,御廚宴家傳人、小南閣大廚——咦?他后頭那個......”

    又走近一段距離,姜予安也看清宴彬珂身側的老頭。

    郭老,郭神醫。

    有些不可置信,又有幾分驚喜涌上心頭。

    總之,姜予安復雜得有些講不出話。

    商承也注意到她的異樣,收回目光之后也收斂了身上的戾氣,盡量讓語氣溫和。

    “怎么了?”

    “沒怎么,我就是好像看到郭神醫了。”

    姜予安已經有些雀躍,興奮地對商承解釋,“我當初留在江城就是為了老神醫,你記得嗎?可惜人老爺子脾氣不太好,不太認可我的手藝。估計是小師弟和人好歹說了,所以一并把他給帶過來了。”

    見到姜予安臉上的笑顏,商承也彎了彎唇。

    “不管怎樣,還是小妹你的功勞。”

    時女士的病情是多年累積,這兩年因為姜予安回來開始慢慢好轉。

    雖然身子依舊不適,但總歸比兩年前一直臥病在床要好。

    只要小妹在,母親總會慢慢好轉。

    所以對于這位郭神醫,商承倒是覺得可有可無。

    但無論如何,只要他小妹高興,把這老爺子當做貴客也無妨。

    他敲了敲小妹的腦袋,笑容溫潤。

    “人來了,打聲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