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情說到底還是得自己去想清楚,別人說是說不明白的。”

    姜予安掛著笑抬起眸,就這樣望著蔣延洲,目光盯得人背后有些瘆得慌。

    她嗓音溫涼:“既然別人說不清楚,我也希望蔣二少也別替你的好兄弟說話。否則,我不清楚我還能不能繼續把你當朋友。”

    蔣延洲臉色微變。

    合著他那點小心思早被姜予安看得明明白白。

    他輕咳了一聲,舉起一只手做發誓狀:“我保證,再不提他。”

    姜予安晃了晃腦袋,笑意隨意了幾分。

    “倒也不至于那么夸張,提他還是能提的,別在我面前說一些有的沒的就行。”

    言外之意,則是別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試圖讓她心軟回頭。

    她這人雖然記恩不記仇,心里不會永遠裝著恨意,可也沒有吃回頭草的愛好。

    傅北行再怎么好,分開了就是分開,她沒興趣再回頭。

    再說了,他也不見得怎么好。

    狗男人一個。

    廚房里有一些她單獨拿出來的食物,是一些菜準備得有點多,所以沒有盛到餐廳端上桌。

    這會兒留給蔣延洲正好。

    “餐桌上的人你都不認識,而且我爸媽和哥哥都不太待見你倆,你去了可能尷尬,就在這兒吃,可以嗎?”

    姜予安替他把食物盛好,就著廚房的一張桌椅。

    雖然有些拮據寒酸,但借著出屋外的陽光,一個人在這里享受著美食也不失一種愜意。

    蔣延洲自然不介意,當即就拿起碗筷扒拉了一大口。

    “可以!當然可以,圓圓你讓我在那兒吃都可以,更別說這飯菜是你做的!”

    姜予安的手藝自然是不消說的,蔣延洲夾了一筷子就驚呆了眼,恨不得一筷子把所有的菜肴都送進嘴里。

    這飯菜,比小南閣那些廚子做得還好吃啊!

    本來就吃得晚,再遇到美食,蔣延洲此刻簡直像餓死鬼投胎,吃得那叫一個香。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有些菜熱氣已經淡了,放了一會兒沒有剛出鍋那會兒鮮美。

    但天氣炎熱,倒也無妨。

    蔣延洲幾口下去,碗里的米飯就少了一半。

    大抵是因為姜予安還沒走,他稍稍顧及了一點形象。

    墊了一下肚子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姜予安。

    “圓圓你吃過了沒有?要不要一起來點,我看這些菜還挺多的。”

    姜予安忍不住彎唇:“你覺得呢?”

    商家的千金,怎么可能不能上餐桌吃飯?

    也就是他和某位怨種可憐,牽連他連餐桌都坐不上去,只能搬個小椅子在廚房吃。

    真是,連傭人都不如。

    不過比起某位怨種,他運氣還算不錯。

    至少有的吃喝,也沒人管他,這地兒的風景還算不錯。

    真要是上了餐桌,面對商家父母和圓圓的幾位兄長,蔣延洲怕自己根本不敢動筷子。

    他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重新拿起筷子開始咀嚼食物。

    姜予安將他的飯菜安置好,也沒急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