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緩的嗓音落下,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灼灼目光紛紛朝著商承看過去。

    連身后舒婉輕的腳步也跟著停下,有些泛紅的雙目望向商承。

    不止,在此刻mrc總裁辦公室內的一道雙目也無比凝重地落在他商承——透過電腦的熒幕。

    唯有網上的言論在不受控制的繼續刷屏。

    【能不能快一點啊,知道讓大家久等了還在磨磨唧唧,行不行啊,拖延時間有什么用?等更多的人來替他們有錢人“主持公道”嗎?】

    【笑死,看他能拿出個什么東西來,舒婉輕的資料都被人扒出來了,就是一個為了錢拋棄家庭的惡毒女,也不知道商承是怎么瞎了眼要維護這種女人。】

    【......雖然但是,只要我比較好奇被商承護著走的女人是誰嗎?】

    現場直播有一定的延遲,但并不影響各種輸出。

    此刻江城醫院,坐在病床前的男人正在削一枚蘋果,聽著房間里面電視里直播傳來的背景音,頭也沒有抬一下。

    直到那聲‘久等’傳過來,他才饒有興趣地瞥了一眼。

    屏幕之中,男人依舊不慌不忙地動作,并沒有被現場的激憤而感染到分毫。

    他先是將現場的一家媒體記者領到身邊來,好讓記者扛著的攝像機能對著那臺電腦。

    有序不紊的嗓音也跟著從他唇畔溢出。

    “我電腦里所有保存的文件都被損害,關于為什么防衛張先生的原因,以及關于張先生的生平,還有舒小姐的履歷,源文件都被破壞,這也是方才為什么我在電腦前站立許久的原因。”

    攝像機里展示的,正是商承給大家演示那些破損打不開的文件。

    也遭到諸多嘲諷和陰陽怪氣。

    【沒有證據就沒有,承認自己毆打一個可憐人有那么難嗎?大大方方地承認賠點錢我還能覺得商大總裁是條漢子,現在只覺得是個猥·瑣小人!】

    【白長了一張那么帥的臉!能不能別整那么多幺蛾子,道歉賠錢,另外趕緊滾!我真的不想再看到這對狗男女了,連帶mrc都覺得惡心。】

    【只能說老天爺是公平的,給了一些人一張好看的臉,但是也給了一個腐朽沒有腦干的腦子。】

    現場的記者言辭沒有那么不禮貌,不過也問出了眾人心中的困惑。

    “所以商先生,您現在是想表達您無法證明自己嗎?還是說,我們可以理解為,原本就沒有這些文件,只是您這樣說,來挽回您和舒小姐的名聲呢?”

    記者的話音落下,地上癱坐著的張能富也更加大聲地哀嚎起來。

    方才的話他可是一字不漏地聽清楚了,也徹底相信網上的各種信息都被那位先生處理干凈。

    想到事成之后的一百萬,頓時跟活了起來。

    哪怕滿身是傷痕,吼出來的聲音絲毫不弱,跟死了爹媽一般。

    其余幾家媒體也跟著質問過去。

    畢竟一些損壞的文件,誰知道里面是什么?

    你說是澄清自己的證據,我還能說本來就是一堆空白文件呢。

    江城醫院,看著屏幕里重新起來的氣氛,男人銀色面具的神情也多了幾分輕蔑,扯出一分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