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臻腦子還在想商榷的事情,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

    商建鄴情緒很大,“男人,什么男人?”

    商承臉色同樣不大好看,冷著臉把在門口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

    包括那男人替姜予安開車門,姜予安笑意盈盈的模樣。

    什么細節都從他嘴里吐出來。

    言辭中還透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滋味。

    小姑娘才回容城幾天,就那么快找到男人還對著那男人笑,被人騙了還不知道。

    即便姑娘大了要嫁人,可哪有那么快的道理?

    他才沒盯著她幾天?

    時臻在商承語氣不善的話語中終于反應過來,看到丈夫和兒子的臉色,忍不住低笑。

    “是圓圓在江城那邊的朋友,上次美食大賽的事故中還順手幫了圓圓一下,所以這幾天就請他來家里吃飯。我看那小伙子人高高大大的,也很有禮貌,和圓圓也挺般配的呀。”

    “什么般配,我們圓圓才多大?”

    不等商承反駁,商建鄴先一步嘀咕。

    也不敢對妻子太大聲,只敢坐在旁邊的沙發埋怨。

    于是商榷的事情也被拋之腦后,開始數落姜予安的事情。

    “圓圓這才剛回來,就算要結婚也得在我們身邊先多待幾年吧。這天底下男人那么多,總得先挑挑,那么急做什么?”

    時臻嗔笑:“我可沒急,我的意見是圓圓高興就好,如果她喜歡,挑個好日子出嫁也沒關系;如果她不喜歡,一輩子在我身邊也行。”

    后者商建鄴沒有一點意見。

    前面他不敢茍同。

    姑娘嫁人那么大的事情,哪兒能她喜歡就直接嫁了。

    可不成!

    他壓下情緒,耐性地對妻子道:“由著圓圓的性子恐怕不成的,怎么著也得看看男方的家世,男方人品怎么樣,還有身體素質以及其他的新聞,哪兒能由著圓圓喜歡。你看圓圓先前的那個,長得人模狗樣,還不是那樣?簡直不是個東西!”

    商建鄴對傅北行的意見很大。

    對于商承嘴里簡單描述幾句的蔣延欽同樣意見不小。

    言辭中的雙標味兒都能做個對比視頻了。

    比如對兒子要娶的姑娘就是,只要姑娘人品好兒子喜歡就成,家世什么的都無所謂,即便家里有個爛攤子商家也可以搞定。

    對女兒可不興這樣,家世差了還得姑娘去那邊受苦,家里給的錢多了指不定男方心里還會多想,如果婆家爛攤子一堆,也是不行的。

    總而言之,姑娘還是待在自己家里最好。

    正在議論著,就見送宴彬珂去機場的商榷回來。

    “喲,這么熱鬧,都在這兒說什么呢?”

    他依舊是那副不修邊幅的模樣,短袖短褲人字拖,車鑰匙就圈在指尖,正吊兒郎當地朝著沙發這邊走。

    時臻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爺兒倆,沒有對商榷隱瞞:“先是在商量你的婚事,在討論給多少怎么給到溫小姐手上的時候,你大哥回來了,說什么你小妹也有情況。可別說,自從圓圓回來,咱家喜事還一個接著一個。”

    “商圓圓?她有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