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和小景說圓圓要過來,你可知道定的什么時候?”

    時閻豐回頭瞥了老太太一眼,沒吭聲。

    但那目光和臉色擺明了就寫著——難為你還記得還有其他的外孫女。

    老太太也心知理虧,并沒有像往日那樣對時老爺子趾高氣揚,哪怕自己做錯事情,也非得傲氣些。

    她難得放低姿態,“我先前就聽圓圓回來了,這算計著日子,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怎么也沒見到圓圓過來。是不是商家那邊心里有意見,還是臻臻心里對時家有想法?”

    難得聽到老太太反思自己,時閻豐胡子都傲起來了。

    “你也知道覺得人家心里有想法,怎么一年到頭,也不見你給大姑娘問候兩句。”

    “......這平日里不是有你們嘛,我這老不死的下樓都不想下,你還指望我?”

    老太太替自己辯駁。

    她心里依舊掛念家中小輩,不免又追問了兩句。

    “你快說說,圓圓什么時候過來?”

    那小丫頭在外頭吃了不少苦,如今在家里也是年歲最小的,還是時臻高齡生下,哪怕這會兒還沒見到,也惦記著。

    時閻豐攙扶起老伴,慢吞吞地往樓上走。

    “不是和你說了,定下分家的日子就把人喊過來嘛,你急什么,人小姑娘近來忙的要死,又要顧及工作,還跑醫院給我送飯,就見你嘴上催催,現在想見到人不是手機一個視頻電話的事情?”

    “我又沒有圓圓的電話。”

    老太太還覺得委屈呢,沒見到外孫女就算了,還被老頭子這樣說教。

    時閻豐也是好不容易占據一次上風,可不得多說說。

    “你沒有圓圓電話,難不成臻臻的電話你也沒有?我瞧你就是沒想起來,壓根就不想見的小姑娘。”

    “放屁!”

    老太太是個剛強脾氣,終于忍無可忍,暴躁起來。

    連帶著時閻豐的炫耀都給掀起,“你還讓圓圓給你送飯,你咋恁不要臉呢?人小丫頭都沒來外祖家看看,你就指揮上了?”

    時閻豐挺直脊背,“圓圓手藝好,可不得指揮指揮!對了,分家的事情我有點私心要和你商量商量,你看圓圓在廚藝上也有天賦,且在外頭吃了那么多苦......”

    老夫妻倆一面說著,一面往二樓書房里走去,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后跟著一抹嬌瘦的身影。

    待書房的門關上,那抹身影也慢慢顯露在空氣中,露出一張充斥怨恨的臉。

    商圓圓!

    死在外頭不好嗎?

    為什么非得回來!

    又憑什么......

    憑什么一回來,連面都沒有見過,就把兩個老不死的心給俘獲過去,甚至心甘情愿給一筆家產她!

    憑什么!

    她和思雨都沒有得到這筆報酬。

    越想越氣,時枚終是忍不住,扭頭就走,順帶拿出手機給某個賬號發送不少消息過去。

    與先前聯系不同,這次對面很快就回復過來消息。

    【王:商圓圓?是不是以前叫姜予安,在江城那邊。】

    沒料到會得到回應,時枚喜不勝收。

    【時枚:是的王總,您認識?唉,我也是沒有辦法才來求你,她這才剛回來就鬧得我就雞飛狗跳,甚至我爸媽還要把家產給她,簡直就是個蠱惑人心的禍害。您就看在從前的情面上,幫幫我吧......】

    雖是求人,但時枚沒有報太大的希望。

    畢竟這人是帝都那邊的,未必看得起她這小地兒。

    可她也沒有人可求,只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令人意外,那邊竟然回了。

    【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