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從前......其實自己也挺幸運的。

    在最青春懵懂的時候,無憂無慮的年紀誠摯的喜歡一個人。

    不需要考慮其他的東西,那個年紀的喜歡,就是單純的喜歡。

    不管是因為傅北行長得好看,還是從小到大被束縛起來的思想,不停地告訴她,她該嫁給他。

    她依舊可以清楚直白地感受到,她自己的喜歡。

    這也讓姜予安想起網上的一段話,有時候失戀難過的并不是對方不喜歡自己,而是在心疼自己這么多年付出的感情。

    不是為了對方不值,只是在為自己不值得罷了。

    “你在想什么?”

    正當姜予安放空自己的時候,冷不丁就被傅聿城冰冷的嗓音給打斷。

    姜予安此刻看到他就煩,“你管我?”

    她也懶得和這個瘋子繼續裝下去了,這人就是一個純純的大、變、態!

    不管她做出什么姿態,都會變成這個人的玩具,她還不如自己放松一下,也省得一直提心吊膽,累到自己。

    就這樣張嘴罵過去,多少能讓自己好受點。

    倘若這個瘋子再掐自己,她就再吐他口水。

    有本事就弄死她,弄不死她,她也得惡心回去!

    傅聿城得了她的罵聲,卻也沒有生氣,反而輕笑了一聲,“商小姐還真是有脾氣呢,都泥菩薩過江,還在這兒和我斗嘴,有意思么?”

    姜予安橫著眼瞪過去,“那你有意思嗎?你把一切都當做一場游戲,莫名其妙地把我綁在這里來,連一個目的都沒有的人,你又有什么意思呢?就光是滿足你那點可笑又愚蠢的玩樂心?還是說,你的生活已經無聊到非得玩弄人,才有意思對嗎?”

    “誰允許你這樣對我說話的!”

    像是戳中他的痛點,傅聿城眼底的懶慢倏然收斂,盡數化作冰冷直直地朝著姜予安刺過來。

    姜予安梗著脖子,“來!你來!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別他娘的跟沒吃飯一樣掐到一半就松開!你有種就弄死我!”

    傅聿城抬起的手已經貼在姜予安脖子上,對上她這兩聲怒吼,忽然又撤了回去。

    他冷哼,瞇著眼打量著姜予安:“你還真是挺有趣的,難怪蔣家那小子惦記你那么多年。”

    蔣延欽?

    聽到這個名字,姜予安動作也僵硬·了一下。

    她對蔣延欽的了解也只局限于資料已經這段時間的相處,其實更深的,她還不清楚。

    這樣說也不準確,準確來說,她熟悉的是每天紳士有禮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蔣延欽。

    而那些紙張上寫的手段,怎么親自取代他那個人渣父親的蔣延欽,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甚至連想象都無法想象出來。

    一個平日里做事極為規矩,連上門做客都考慮得面面俱到的人,是怎樣去與家族的人斗法。

    當然,姜予安其實也不想知道。

    手段如果是用來保護自己,即便骯臟算計了一些,她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但如面前這個人一般,只拿來傷害無辜的人,取樂自己,那就是純純的——大、賤、種!

    姜予安也不去追問蔣延欽,只忽然隨意了起來,一副看透了生死,什么都不怕的模樣。

    甚至還十分囂張地喊了傅聿城一聲,“哎,把綁我的繩子松松。”

    傅聿城聞言,眼眸瞇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