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月把男人的手臂掐出多數紫紅的淤痕后,男人放開了她,低低喘息著,帶著情緒說道:“老子沒女人,那衣服是席昭延的。”
裴月詫異他竟然會當老子,然后又覺得這樣的席硯琛竟然有點可愛。
她也喘了口氣,“好。”
剛才他并沒打開隱私隔板,他們接吻司機肯定知道的,他毫不避諱,想來也是誤會。
只是她這個模糊的回答讓男人心中有些慌,他從褲兜里摸出手機,給肖哲打了個電話,“去給我調查唐若穎的行程記錄,越久越好。”
裴月詫異,“席總裁......您干嘛?”
“裴月。”他把手機一丟,婆娑著她慘白的小臉,“我向來不喜歡解釋,只喜歡用證據說話。”
聞言,裴月心中悸動不已,這樣的男人如果做男朋友的話,一定很有安全感吧。
明明她好像是最有機會與他進展情侶關系的,可她又是最不能的。
她彎起眉眼沖他輕輕的笑,來掩蓋內心的苦澀。
席硯琛看她這是不誤會了,松了口氣,“你怎么回事?”
她努了努嘴,唇角勉強的揚起來,“可能......下午有點感冒了導致的。”
此話一說,男人突然伸手把她又撈進懷里。
他的動作很沖,但嘴里卻厲聲道:“生病了為什么不給我電話?”
“我......”不知是不是被抱著的感覺太有安全感,她的情緒突然破防,眼淚奪眶,“我怕你在忙,給你打電話,打擾你。”
這樣的理由讓席硯琛怔然,眼眶泛紅。
僅僅這一句話,足夠他聽出她心底的自卑。
甚至他也不知道她之前都昏迷了多久,那么......今下午席驍會出現在墓園,看來也不是他想的那樣。
這一刻,他的心仿佛被剮了一般。
“裴月,你給我聽好,”他擦著她臉上的淚珠,溫柔又認真,“我的手機,為你24小時待命。”
“你就是半夜惡作劇給我打電話不說話,我也會接起等著你掛斷,聽見了嗎?”
裴月淚眼婆娑,“為什么?”
他看著她可憐至極的小表情,唇張了張,一句話沒說,而是把她緊緊抱在了懷里,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為什么。
這個問題他答不上來,因一切語言,在壓抑至久、又充滿艱難的感情面前,都太蒼白了。
可他現在又不想不回答她。
良久后,他把下巴墊在她的肩頸處,輕聲說:“別人家的師父都疼自己的小徒弟,我也不例外。”
裴月驀然一怔,靠在他一撇嘴,像個小朋友似的委屈巴巴的哭了。
席硯琛有魔力,他一個溫柔舉動,一句撩撥的話,就瞬間擊碎了她之前的自卑和悲觀,讓她又想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與他鎖死了。
然后她就告狀了:“師父,我今天挨欺負了。”
一聽此話,男人把隱私隔板打開,語氣頓時冷若冰霜:“誰?”
“我今天掃墓,席驍和宋知意也過去了,然后你的追求者宋小姐看不慣我和你在一起,差點把我溺死在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