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裴月的眸子一亮,“季大師,我悟了!”
......
席硯琛又回去繼續打麻將,并重新點了一支煙。
但他明顯心不在焉了,眸子老往手機上瞄。
接著他連打錯兩張牌,還給別人點了炮。
而就在一輪結束,四人把麻醬推入桌腹,桌子傳來響動時,他手邊的手機再一次傳來震動。
他有一瞬以為是自己太過期待而有了幻聽,直到旁邊的朋友開了口:“硯琛,電話。”
男人的喉結滾動,拿起了手機。
看到手機屏幕上備注的“野貓”二字,男人心臟驀地一滯,原本迷離幽深的眸也染上一縷明亮的芒。
“接個電話。”
淡淡吐出幾個字,他拿著手機離開了座位。
為了讓自己的思緒清醒些,他到了戶外,望著綿綿的細雨,把電話接起。
雨聲索索,但他卻依稀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
若說愛情是一種毒,暗戀則是傳言有解藥,但遲遲尋不到的那種。
暗戀極為內耗,卻令人甘之如飴。
如他在看到席驍與裴月上了熱搜,自信跌至谷底后,然后塵埃里開出了花朵,他又重新建立了退了一步的信心。
就是與她回歸原點又何妨,最起碼他比曾經有進步,她不單單只是席驍的未婚妻,她還成了他的下屬,他還有她兩個以上的聯系方式。
所以,他在今夜,把裴月默默地從黑名單拉了出來。
而現在,她主動的來電令他心動,就因為她主動了。
但接踵而來的,是壓抑與恐慌,他怕她的主動,是與他斷卻才剛建立的關系,然后告訴他,她出于種種原因,決定重回席驍的身邊。
他沒言語,不知該怎么打破沉默,而裴月也沒動靜。
在這樣的僵持里,男人緊抿起菲薄的唇,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一眼,確定電話沒掛,他胸膛微微起伏,讓自己繼續保持著平靜。
又過了數秒,電話那頭有了聲音,裴月嬌膩的發出了一聲撓人心尖兒的聲音,“喵嗚~”
聞聲,男人瞳孔微縮,呼吸輕滯,心底漾開了一抹酥麻的悸動。
他依舊沒說話,接著,那邊傳來了含糊的撒嬌:“師父......我今天是不是還沒對你喵喵叫?”
話音落定時,男人閉上了眼睛,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弧度。
心悅她記得與他的小約定,但也有心酸之處。
“裴月。”他低低沉沉的開了口,“又喝酒了?”
他終于說話了,坐在床上緊抱枕頭的裴月心瞬間被吊了起來。
在她聽來,男人的語氣很森冷,很壓迫。
她緊攥著手,繼續表演:“沒有,我才沒有喝多呢!”
男人的喉結滾動,眸光在雨夜里逐漸拉長,他心底沒有問她為什么去喝酒的欲望。
他從未深究過自己對裴月的單戀有多深多淺,他只清楚一點,哪怕裴月與別的異性接近他會難過,但裴月這個人,就是他的底線。
就是她有一天墮落成毀天滅地的惡魔,他都會堅定不移的選擇站在她身前。
或幫她抵擋風雨,或由她將自己滅亡。
“不早了。”他輕輕地說,“明天你還得上班,睡吧。”
“我不想睡吧。”裴月的聲音還是甜膩膩嬌滴滴的。
他剛覺得裴月真是醉糊涂了,話說的都聽不懂,然后那頭的女人又說,“我想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