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的心狂跳起來。
恍然間看到了多年以前,那位每日都穿白衣,細長手指上也總是沾滿粉筆灰的席老師。
只是下一刻,裴月的心更加慌亂而悸動不已。
男人抬起了頭,并看向了她。
他俊美的面孔冷冷的,以前夾粉筆的手,此刻夾著一根青霧繚繞的長煙。
他瞇起眼眸的同時,把煙往薄唇邊一送,唇一抿。
之后又突然看向了他那一桌的某個人,從口中輕輕的吐出了一口煙霧。
好似他真的對她沒有一絲的關注了。
裴月實在不知道席硯琛的身體內究竟住著怎樣的靈魂。
那么正經又那么痞壞,那么高風亮節,又那么倨傲不羈。
那么溫柔又那么冷淡。
驀然,裴月的淚腺酸了一下。
此刻這偌大的大廳內,那么多眼睛都放在了她身上,但他好像視他如不見。
殊不知,是她們一出現,馬上有人道:“我焯,那不是席驍的未婚妻裴月和她閨蜜季雪嗎!”
甚至還有人疑惑道,“這席驍還沒來呢,怎么裴月先來了。”
席驍曾與江執是多年的同學,雖后來關系一般,但他們不僅認識,兩家長輩也認識,自然會邀請。
可是,即便如此,男人還是看向了提問的男人,在江執之前淡淡地開口道:“裴月也是我的徒弟。她剛接手了我收購的翰圖,與江伯母有過接觸。”
江執補充,“對,裴月是我家單獨邀請來的。”
此話一落,在座的人皆是一怔。
“席總裁,從未聽說過,裴月是您的徒弟啊!”
“你們沒聽過很正常。”男人點了點煙灰,漫不經心道,“六年前我未正式入席氏之前收的。”
頓時,有人恍然大悟道,“我就說,裴月現在也不過才24,做生意哪來的那么多門道,原來是有個好師父!”
但也有人疑惑:“席驍能力不是也不錯么!他作為裴月的未婚夫,應該也會提點一二吧。”
席硯琛看向問席驍的那個人,彎起的長眸看似在笑,卻掩藏不住那抹發自內心的森冷:“對席驍的評價這么高,是不是我這席家這少家主的位置,該讓給他呢。”
一時,其他人都察覺到了男人話語里的微妙感,不說話了。
這時江執離了席,想把裴月和季雪叫過來。
畢竟在外的這幾天,某男人就是中午睡個午覺,做夢的囈語都是“月月”。
誰料這時,就近一桌前有個女人興奮的沖著她們道:“季雪!”
裴月與季雪看過去后,季雪也馬上露出笑臉:“莎兒!”
裴月也沖莎兒笑了笑。
莎兒作為能拉大單的皮條客,能認識江執這種紈绔,倒也能理解。
遇到熟人了,兩人也沒再往前走,就直接到了莎兒身邊坐下了。
只是主桌的男人們看到那一幕后,有人又議論了起來:“季雪好像和那個莎兒關系很不錯啊!”
“不是吧,是我不配嗎,莎兒在我這里賺了都有五千萬了,竟然沒把季雪這樣的尤物給我介紹一下!”
江執這時,也看向席硯琛道,“裴月的閨蜜是個外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