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角彎起弧度,又在她唇上淺啄,接著松開停頓了兩秒,又繼續淺啄。
如此重復了好多次。
這次還咬到了她的唇瓣,疼的她狠狠掐了一把他的窄腰,他才終于作罷。
“干嘛!”她小臉紅,眼睛紅,又嬌又欲。
“一天一個吻。”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縈繞在她的耳畔,“這些,是你欠下的。”
立時,裴月努嘴,“我欠的沒那么多!”
此話一落,男人突然斂起眼眸,兇兇地瞪著她,“你再說一句。”
裴月被凌梅一家嚇唬了九年,她是最不怕嚇的!
她凝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沒、欠、那、么、多!”
下一秒,男人突然拉開了她衣側的拉鏈!
裴月又氣又無語。
她之前對季雪說的果然沒錯!
這個男人,一旦情、欲上頭,就很瘋。
等他松開她,她連忙跑去一邊,慌張的整理衣服。
男人瞥見她那么緊張,笑得妖冶至極,然后起身款款走了。
裴月:“!”
他這就走了?
他們什么都還沒說呢!
不過,在經過一個有來有往的吻后,好像有些話也不必說了。
他應該沒有再生她的氣了吧。
等裴月整理好衣服,又去衛生間把唇邊接過吻的痕跡處理之后,回到座位時,見席硯琛正在慢條斯理的吃飯。
一口菜肴一口佳釀,吃相十分斯文。
裴月卻心道了一聲敗類。
顧傾城依舊在喂小夜吃飯,不過小夜不在他身上坐著了,坐在了寶寶椅子內。
裴月過去顧傾城身邊坐下的時候,內心很是心虛。
小夜沖著她激動的喊“裴月媽媽”,她都沒好意思抬頭,生怕別人往她擦掉口紅的嘴巴上看。
然而。
察覺到她那點小心思的顧傾城并沒有往她臉上多看,還看小夜準備纏她,把寶寶椅往自己那邊拉了一下,溫聲對小夜道,“來,小夜再吃一口。”
而這樣的一幕,倒是讓裴月轉頭去看他了。
裴月還是很難想象,耳朵上戴著象征墮落的蛇形裝飾耳環、嘴里還戴著象征獠牙的德古拉釘的男人,竟然會有如此有愛、溫暖的一面。
就在她看著顧傾城出神時,對面的席硯琛突然放下了筷子,細嚼慢咽著口中的食物,遙遙叫了她一聲:“裴月。”
她抬頭。
男人的鏡片微微反光,但裴月依舊看清了他那雙瞇起來,盡顯邪魅的鳳眸,“你擦掉口紅比較好看。”
此話一落,整張桌的嘉賓都看向了裴月的......嘴。
不過在泳池已經被驚過魂的裴月此刻內心并沒有太大的波瀾,甚至還想給他取一個外號:席·接吻狂·硯·縱火犯·琛。
他此刻完完全全就是在拱火,唯恐事情不大。
裴月姿態從容優雅的端起面前的香檳,先是往口中送了一口,以此遮擋住自己擦掉了口紅的嘴。
等旁人的目光挪開之后,她慢慢的放下高腳杯,哂笑:“席總裁您真直,哪有您這么夸人的。”
男人又拿起筷子往口中送食物,同時漫不經心道:“他們都知道了。”
旁人一個個瞪著大眼,滿目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