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裴月彎著笑,“你的麻煩,昭延哥是不是要幫你解決了?”
季雪點了點頭,“嗯,看他的意思是這樣。”
但說完,季雪又用力緩了口氣,拿起了裴月的手,笑得興奮、激動又滿含羞澀:“月月,我有家了!”
“席昭延是我的老公,姥姥也是我的姥姥了,席硯琛還是我的小叔,之前我們那次還沒避孕,或許還要有個小孩兒......”
說著,季雪眸子里又有了淚花,“雖然這一切做下來比閃電還要快,但我越想越覺得開心。”
“等你和席驍退婚,和席硯琛在一起了,咱們也親上加親,做名正言順的一家人!”
看季雪這么激動,裴月眸子也濕潤了。
這樣的畫面想想都覺得好,但是實現起來卻很難,裴月還是明白現實的。
但為了不掃季雪的興致,她還是說了一句:“那我也提前叫你一聲嫂嫂。”
季雪開心得不得了,她拉住裴月朝外走了去,“走,幫我拿一下行李,從今天開始,我也要住在這里了!”
......
席硯琛與席昭延一起到了餐廳,席昭延把東西放下去洗手的時候,席硯琛坐在餐桌前,又打開了他的結婚證。
他再扯了兩張餐巾紙,一張遮住季雪的臉,一張遮住了席昭延的眼睛以上,照片上席昭延的下半張臉與他很相似。
他撐著腦袋看著那半張容顏,眸子慢慢變得又有了厭世感,仿佛靈魂墜入了一個極為陰暗墮落的深淵一樣。
他發了數秒的呆后,突然從兜里摸出打火機,吧嗒了兩下,打出藍色的火苗后,拿起了那本結婚證。
就在火苗要爬上紅本子的尖尖時,洗完手的席昭延正好回來。
“琛兒!”
登時席硯琛的眉頭一皺,他把結婚證扔在了餐桌上。
席昭延快步過來,把兩本結婚證拿走,“你要干什么!”
“我恨你。”席硯琛垂眸,擺弄著手里的打火機,聲音淡淡,“憑什么你這么容易就能和你喜歡的女人結婚......”
席昭延閉眸緩了口氣,“你要再這樣,得重新開始吃藥了。”
席硯琛仿佛沒有聽見一樣,他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了片刻,抬起頭來,沖著席昭延突然笑得病態,“我想到了。”
“你想到什么了?”
“明兒我去買座島,把老頭子綁了扔過去,我直接做家主,這樣就能很快拿到他的管事密鑰,知道老媽的骨灰在什么地方......”
“讓老媽徹底安息后,我就能和裴月領證了。”
聽此,席昭延緊蹙的眉毛擰成了死結,但沒有搭理席硯琛,而是拿出手機給肖哲打去了電話:“把琛兒之前吃的藥去醫院拿一些送到青舍來......”
席硯琛能說出那種沖動不過腦子的話,很顯然是發病了。
且不說老頭子那里有里三層外三層的貼身保鏢,就是席硯琛真有那個本事綁了老爺子,老爺子只要一出事,席家與他對立的勢力必然要出動,到時候席家勢必掀起風浪,他們想要尋到母親的骨灰這件事只會更難。
自從席硯琛精神出了問題后,他做哥哥的,默默看護他的病情已經看護了十三年。
這漫長的歲月里,席硯琛并非通過強烈的刺激才會發病,他很多時候都發病得非常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