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他這無形的氣勢給壓迫到了,又或者是......這樣好看,讓她魂牽夢縈的一張臉上竟然有了那么明顯的巴掌印,她心疼了......
總之,此時此刻,什么戲精,什么小狐貍,什么裴貓貓,這一系列鬼精的特點全部蕩然無存,她眼眸剪水,看著他一字一句,“我擔心你。”
還是說實話了。
雖然可能會再輸一階。
但她就是這樣一個沒出息的人。
明明自己也是挨過巴掌的人,知道其中滋味除卻會造成人很火大的心理之外,在疼痛上比起其他懲罰倒也不算什么,可她就是覺得,這巴掌扇在他臉上尤為的嚴重、過分。
這般想著,眼淚蓄了一層淚花。
而眼前的男人聽過她的回答后微微的皺了下眉,“什么?”
有點不敢信。
以為自己在做夢。
“擔心你......”裴月抬高了一絲音調,情緒也更加酸楚,“下午你回了清怡山莊,究竟發生了什么,爺爺為什么打你?”
聽此,男人的眸子瞇了起來,又從被子里伸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真不是夢。
靜謐又包容了世界的黑夜,有一種異樣的力量,可以放大人內地所有的心思。
“月月。”席硯琛忍不住了,他低聲地喚她的小名,“我想仔細看看你。”
裴月咽了咽,蹲下來雙手撐在他床邊,把無暇又精致的小臉探在了他跟前。
他伸手描摹她的五官與臉龐的輪廓,唇角緩緩彎起了弧度,“真可愛。”
裴月沒覺得悸動。
她覺得,他叫她月月,就像在叫圓圓。
撫摸她的臉再夸她可愛,就像在擼貓。
總之,即便她渴切他能喜歡上她,但也做好了思想準備,她不認為席硯琛這樣的男人會那么容易對她動心。
“所以呢。”她粉唇張合,乖乖巧巧,“臉上的巴掌印怎么來的,因為你和我,還是哥和雪雪,又或者是,我不知道的別的?”
席硯琛把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上,揉了揉,又捏了捏,“上來。”
裴月吸了口氣。
幾秒后,她躺在他邊上,被他抱著。
裴月還是在意她想知道的那點事,正準備提醒,男人卻把頭抵在了她的頸窩,“在醫院還擔心的是季雪,怎么現在來擔心我了?”
“我......”裴月的心開始狂跳。
“我......”
“你心跳得好快。”男人突然打斷了她,“是準備撒謊,還是因為別的?”
然后心跳得更快,臉也開始發燙。
“我,我只有你一個師父,”裴月的氣息也開始不穩了,“我怎么會不擔心你,只不過師父比雪雪更有底牌,雪雪自然是更容易遇到危機的那一個。”
“原來如此......”男人的手婆娑起了她的后腰,“師父下午因為家里的破事,心情到現在都不好,小徒弟擔不擔心?”
“擔......擔心......”
接著,男人薄涼的唇吻了吻她的粉嘴唇。
有股香草味。
“這么甜,”男人的聲音更加低沉,“來,安慰安慰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