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容婳焦慮了。
就算她剛才懟走了凌梅那些人,但現在席硯琛陷入了昏睡,凌梅那些人一定虎視眈眈。
她如果帶裴月離開清怡山莊往醫院去,必然會有人跟蹤。
到時候如果凌梅拿到了裴月懷孕的證據,而懷了未婚夫七叔的孩子這種事一旦公之于眾,裴月和席硯琛,包括他們的孩子,都會陷入世俗和輿論的災難里。
而且,就是她鋌而走險帶裴月離開這里去醫院,也帶不走席硯琛。
之前凌梅找過賀凌舟的事她知道。
賀凌舟能知道席硯琛的精神問題,也一定是凌梅所說,如果現在把昏睡的席硯琛落單,這豈不是給凌梅之流擺布他的機會嗎?
但是,給早孕的孕婦打保胎針,也不是一種能隨便操作的事情,就是找外面專業的婦科醫生帶著工具過來,肯定在清怡山莊的門口就會被攔住,凌梅還是能知道蹊蹺。
容婳額頭起了一層細密的汗,“裴月現在能不能醒過來?”
張小盼也著急道:“高燒昏迷得退燒才能清醒,現在就是強行叫她,她的意識也是模糊的,估計什么都聽不進去。”
頓了頓,她又道:“姐,是不是裴月懷孕的事不能被人知道啊?”
容婳點了點頭,“小盼,先把裴月抱起來。”
同時她也急的來回踱起步來。
要想避開席家其他人的耳目,其實也有辦法,就是尋一個席家得罪不起的人來幫忙。
而她認識的人里,還在寧都有這個本事的,唯有賀凌舟。
但裴月懷孕也萬萬不能讓他那個男人知道。
他會更生氣。
怎么辦。
就在這焦急之中,她瞥見一旁的博古架上,放著一尊玉雕白龍。
霎時她眉目一亮,想到了!
席昭延挨家法的那天下午,她站在幕后觀察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反應,然后記住了那樣一個人。
龍家的小姐,龍婧。
她對寧都的豪門也稍有些了解,知道龍婧是席昭延和席硯琛的發小,所以席昭延挨家法的那個下午,龍婧表露的感情十分真情實感。
甚至以那個女人的睿智和成熟,她一定會知道裴月與席硯琛的事。
想起龍婧以后,容婳激動的手都打起顫來,龍家還是主做醫學的事業。
雖然她沒有龍婧的聯系方式,但她參加了江執女兒生日宴的朋友,有人要到了。
想著這一切,容婳匆匆找到自己的手機,經過幾個電話周旋,龍婧的手機號到了她手上。
此時,張小盼已經把裴月抱在了沙發上,在為她做物理降溫。
容婳在心臟的狂跳下,撥通了龍婧的電話。
要是要到了,但如果對方看是陌生電話而不接的話,也是白搭。
所以容婳還是緊張。
如此情況,一秒都過的很漫長。
在她手心也開始冒汗時,希望迎來了曙光,那頭接了。
甚至,不等容婳開口,龍婧就先發出了很興奮愉悅的聲音:“容婳嗎?”
容婳愣了愣:“是我,龍小姐您怎么......”
“去年有場慈善夜,我問你經紀人要了你的號碼。”龍婧道,“大美女突然聯系我,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