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立馬接了她的話,望著越走越近的席硯琛,挑眉冷笑,“席七爺懷疑他的未婚妻容婳女士和凌舟有點什么,這不,綁著容婳就來興師問罪了。”
“可憐容婳好歹也是娛樂圈的一線女星,看那小細脖子和手腕被繩子給勒的!”
說完白栩還遠遠看向了容婳。
容婳眸子一震,白栩如此明目張膽的玩離間計,無非是算準了賀凌舟做的一切事情裴月都不知道,而且賀凌舟對裴月最起碼是真心的好。
以及,覺得以她現在的處境,不敢告訴裴月,她和賀凌舟的關系。
而裴月因為白栩的話的確是變了個神色,但并不是驚訝,而是狐疑。
就這時,賀凌舟的聲音又傳來,“白栩,別讓席硯琛接近月月!”
席硯琛完全無視了白栩的那些話,站在了白栩面前。
容婳的目光再次放在賀凌舟身上,眼神里透著一股透徹的哀傷。
他自己都自身難保,渾身是傷是血,卻還不忘關切裴月。
論哥哥的身份,賀凌舟是一個很好的哥哥,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不論做了什么,本意都是想保護裴月。
論追求者的身份,他也是一個很好的追求者,為了不讓裴月有心理負擔,還是以哥哥的身份對她好。
論老板的身份,他也是個好老板,他接管的那些企業,福利都很好,甚至對她在事業方面的幫助,也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論做人,她實在不知他算個好人,還是個惡人。
這時白栩從褲兜里摸出了一把折疊的水果刀。
未見識過席硯琛全部實力的他,還想著靠利器加持來周旋一下,卻不想,在他剛把水果刀打開的下一秒,席硯琛以迅雷之勢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白栩都未看清楚席硯琛的動作,手腕猛地傳來刺痛,他“呃”的吃痛一聲,手腕的關節便又一次被摘掉了。
他手里的水果刀掉落,席硯琛身子稍一彎撈住了刀把兒,接著又在手里一轉,成了一個反手握刀的姿勢,同時,他把白栩推去了一邊。
他的動作看起來很隨便,但白栩卻狠狠撞在了墻上。
再看席硯琛,白栩的瞳眸緊縮,這才確切的感覺到了,席硯琛身上那股戾氣帶來的壓迫。
他媽的亡命徒一樣。
只是,當利器到了席硯琛手里后,空氣陷入了極為壓抑的氛圍。
即便裴月之前已經見識到了席硯琛在格斗方面的能力,但剛才還是被他那絲滑利落的動作所震懾到了。
她悄悄咽了口口水,望著席硯琛,心里是說不出的滋味。
席硯琛站在了她面前,把握刀的手垂下,眉頭顰起,聲音輕輕地:“為什么要來這里住,我那里哪里不好,我改。”
裴月愣了愣。
此時的男人,就像那兇神惡煞的大犬,蹲在主人面前“嗷嗚”委屈的樣子似的。
她咽了口口水,可這問題,她怎么回答合適。
總不能實話實說自己昨天特別emo,想和他徹底分開吧。
腦子快速轉了好幾圈她都想不出來一個合適的答案,索性放棄回答,問他:“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你和表哥發生什么了。”
很顯然,她的確是不相信白栩之前的說辭。
席硯琛還沒回答,也又一次發出疑問:“你是不是很在意他?”
裴月皺了皺眉,一時覺得眼下的席硯琛比他正常的時候還難搞。
她呼了口氣,依舊用很溫和的語氣說,“他是我的表哥,是我的親人,我肯定在意他的呀。”
誰料她這樣回答后,席硯琛的表情看起來更委屈了,“那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在意我,不然你為什么,要在我睡著的時候,跑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