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和花筱的事他自然是知道。
且不說江執當初給了自己一刀也算慘,可最慘的還是花筱。
明明飽含愛意的性是最直觀的表達愛意的方式,甚至還是孕育生命的過程,這本該是純粹的一件事,卻在私欲摻雜進來之后,變成了一件無比骯臟的事情。
而女性在體力方面,基本大部分都是弱者,那件事以后,花筱出現了應激心理創傷。
只是,席硯琛終究也是與唐若穎從小認識,就算知道她這人算差,但還是不愿把她想的特別爛。
畢竟曾經,他的母親和席昭延都偏愛過她。
如此席硯琛以存疑的態度多問了一句:“唐若穎真敢那樣做?”
“今兒午飯后,我、媆媆,和你哥坐在一起聊了聊,說到了你哥為什么和季雪閃婚,然后就提到了江執的那場慈善夜,再后來,媆媆給我們說了一件事。”
席硯琛神色認真了起來。
“那晚,媆媆在唐若穎遞給裴月的酒里聞到了一點酸味,那不是酒該有的味道,后來她讓她那條特殊喂養的小蛇嘗了嘗,的確動了手腳,是催吐藥。”
“果然沒多久,裴月就開始吐......好在媆媆沒有冷眼看著裴月難受,給她吃了點什么五毒蟲做的藥,聽起來有點倒胃口,但效果還挺好。”
“而那晚,同樣喝了唐若穎遞來的酒的季雪,也出現了端倪......季雪的事,你應該知道。”
當顧傾城把這些話說了后,席硯琛對唐若穎最后的一點惻隱完全湮滅,眼底全是殺意。
顧傾城捕捉到他這迅速的變化,抬手去捏他的兩腮。
曾經他們還都是少年時,就喜歡這么玩。
席硯琛覺得他長的像女生,這不巧了么,他覺得席硯琛不僅臉像女孩子,性格還像呢。
有時候就會故意當對方是女孩子來欺負。
時至今日,在顧傾城的記憶里,最刻骨銘心的,從來都是少年時的席硯琛。
那時的席硯琛,雖精神自閉,但眼里從不會有殺意。
美好的東西,該一直美好。
“好了,你和裴月的小麻煩我解決就行了,你就好好過你的日子。”
席硯琛回過神,把顧傾城的手拿開,卻又幼稚的去捏顧傾城的臉,“我總不能讓月月未婚先孕,我想求婚,你幫我參謀參謀,怎么求合適。”
說完,席硯琛又把眼前的美男子細細端量了一眼,然后“嘖”了一聲。
顧傾城皺眉:“?”
“顧傾城,以前我發現你和月月長得很像的時候,就覺得,你真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現在再看你,完蛋,更覺得你好看了。”
“快滾吧。”顧傾城把他推去了一邊。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這樣的事情,只會提醒顧傾城曾經多傻逼。
畢竟他曾真情實感的擔心過,席硯琛是不是喜歡他。
席硯琛躺在床上沉沉地笑,但又死皮賴臉的伸手抓住了顧傾城的手腕,話說的肉肉麻麻:“我一直喜歡秋天,這個秋天尤其幸福。你和月月都是我的。”
顧傾城看了他一眼,然后掏出手機默默看了看日歷。
好像人都會對自己出生的那個季節有莫名的好感。
出生在十一月的席硯琛喜歡秋天,就像出生在十二月的他,特別喜歡雪。
把手機放下的時候,顧傾城說,“還有一個多月就是你的生日了,認識你這么久,就十年前送過你一次生日禮物,這次的話......”
“幫你策劃一場求婚,是不是也算不錯的生日禮物?”
席硯琛心滿意足的彎起了眉目,“如果求婚成功,我就馬上和月月領證,婚禮也要趕緊安排上,月月的婚服我還要自己設計,沒人比我更懂她怎樣最美。”
此言畢,顧傾城突然樂了,“二十八了老弟,你怎么還這么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