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就是十幾米的高空。

    這個舉動把守衛和辛寶娥都驚住了。

    辛寶娥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秦舒回過頭,風吹起她黑色的頭發肆意而又張揚。

    她居高臨下地說道:“辛寶娥,應該還沒有人告訴過你,路夢平昨晚死在監獄里了吧?你應該猜得到她,是誰害死了她。”

    說完這話,她縱身躍出窗外。

    只留下辛寶娥驚疑不定地望著空蕩蕩的窗口,半晌沒回過神來。

    凜冽的風從大開的窗戶灌進來,吹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辛寶娥終于反應過來,撲到窗邊一看,哪還有秦舒的身影?

    她這才后知后覺想起她說的話,連忙轉身,抓著守衛的胳膊問道:“我母親、路夢平,她……死了?”

    “辛小姐,我不知道……”

    辛寶娥皺眉,急忙松開他走到桌邊,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拿起手機,快速找到了鄭宏安的號碼。

    在即將撥出去的那一刻,她卻遲疑了,手指懸在空中,遲遲沒有按下去。

    最終,她沉默地把手機放回去。

    目光落在了秦舒剛才來不及帶走的那個錄音筆上。

    她走過去,找到剛才秦舒播放的錄音文件,點開播放。

    路夢平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寶、寶娥,你來看我啦!我好想你啊!我的女兒……”

    “寶娥,你答應我,以后不要再跟他來往了。不管他再讓你做任何事情,你都別聽他的。我只希望你這一生能夠活的輕松一些,平安快樂。”

    “寶娥……”

    啪嗒!

    有什么東西滴落在手背上。

    辛寶娥怔怔地抬手往臉上一抹,才發現自己早已滿是淚水。

    “媽……”

    她哽咽地開口,心情十分復雜。

    ……

    秦舒擔心辛寶娥讓那個守衛追上來,一直沒停歇地走到小區外面的路邊公園,才放慢了步子。

    她扶著椅子慢慢坐下來,大口地喘氣。

    低頭看了眼紅腫的腳踝,不禁有些懊惱。

    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在落地的一瞬間沒能穩住平衡,把腳給扭了。

    好在傷得不嚴重,回去擦點藥,以她的恢復能力一兩天就能好。

    只不過現在,疼痛來得有些劇烈,她不得不緩一緩。

    秦舒揉著腳腕,紓解痛意,同時短暫地思索起來。

    雖然沒能從辛寶娥那里得到確切的答復,但她此行的目的也算達成一半了。

    她特意留在那里的錄音筆,應該能給辛寶娥帶來一些觸動吧。

    希望她能迷途知返,做出正確的選擇。

    就算她依舊執迷不語……她跟鄭宏安,也不可能父慈女孝了。

    想到這里,秦舒突然想到自己從辛寶娥這里拿到的一樣東西。

    她把包打開確認了一下,那塊帶血的紗布好好地放在塑封袋里。

    于是拿出手機,撥出沈牧的電話。

    很快就接通了。

    “師父,你還在鑒定機構那邊嗎?”

    “可不是,去取辛寶娥樣本的車子在路上堵住了,都在這兒等著呢。”

    秦舒聽到這話就放心了,她冷靜分析道:“在這個關頭,鄭宏安肯定不會讓自己跟辛寶娥的父女關系曝光出來,所以就算是做親子鑒定,也多半是安排好的一場作秀。至于檢測的樣本,他要在外人面前表現出坦然無畏的樣子,不會換自己的,那就只有換辛寶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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