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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3章裂開了

  對于勇次郎這個人?

  其他人不知道,但就陳長青個人而言,他從不認為對方有什么反感的地方。

  雖然對方性格惡劣,但只要了解對方的性格,就會發現這種人其實很適合成為朋友。

  當然,前提是你要足夠強!

  如勇次郎這般驕傲的人,是不屑和弱者當朋友的。

  在這種人眼里,弱者的呼吸都是在浪費空氣。

  現如今臉色蒼白,心有余悸的懸空大師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從一開始到現在,勇次郎只看了對方一眼,然后就從懸空大師身上略過。

  赤果果的無視!

  反觀陳長青這邊,哪怕他態度不友好,也沒見勇次郎生氣。

  …………

  隨著陳長青這邊話音落下,勇次郎眼神中的銳利逐漸消散,雖然他現在很想和陳長青打一架,但細想一下,眼前的確不適合兩人交手。

  以宗師級的破壞力,最多五分鐘,就能將這棟樓拆的稀巴爛。

  如果是在東京,他不在乎,但這里不是東京。

  而在想明白了這些事情后,勇次郎的眼神不再像一開始那樣極具攻擊性,只是平淡的瞥了陳長青一眼:

  “在這里吃?”

  陳長青不由翻了個白眼,他看著勇次郎:

  “開什么玩笑,美食自然是要到外面吃。”

  雙眸驟然閃過一抹精光,勇次郎神色不由多了幾分精彩,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點頭:

  “好!”

  阿雪跟陳長青的時間最長,也是最了解自家老板性格的,她明白兩人出去絕不止是單純的吃一頓燒鵝,而就在阿雪準備起身的時候。

  陳長青隨手從口袋里掏出房卡遞了過去:

  “房卡給你,吃完飯休息一下,下午幫我寫一份娛樂公司的投資報告,有什么不懂的問阿孝。”

  阿雪接過房卡,表情有些失落。

  她其實是想要跟著陳長青一起出去的,但老板顯然不準備帶她。

  不過陳長青這邊卻沒管阿雪怎么想,兩人就這樣起身準備離開。

  不過在離開的時候?

  扭頭看了眼椅子上的阿雪,腦海中一幕幕在眼前浮現,阿雪逐漸和三年前的那個擋在自己面前的女孩重合,這讓勇次郎不由的一挑眉:

  “不帶著你女朋友?”

  和之前交談不同,這次勇次郎說的是霓虹語,所以周圍人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陳長青這邊眼神多了幾分怪異,打量著勇次郎:

  “你確定要帶著她?”

  神色帶著幾分思索,勇次郎隨后便搖搖頭:

  “算了,還是這樣比較好。”

  就這樣,在眾人的目光下,陳長青和勇次郎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咕咚咕咚~”

  將眼前的涼開水一飲而盡,心中長松一口氣的大和尚-懸空,此刻仍心有余悸的看著勇次郎離開的方向,臉色仍帶著幾分沒反應過來的蒼白:

  “他們兩個?”

  低頭吃著西紅柿炒蛋,阿雪抬頭看了眼懸空大和尚。

  面無表情,一如既往的語氣平靜:

  “認識,前幾年老板去霓虹做生意,雙方見過一次,也打過一架。”

  懸空大師神色一愣,此刻他的關注點不是兩人認識,而是兩人之前曾經打過一架,這讓他不由想到之前的幾次對話,以及剛才勇次郎對陳長青的態度。

  瞳孔一縮,心中有些猜測的懸空大師,神色不由多了幾分驚愕:

  “也就是說……”

  還沒等懸空大和尚說完,旁邊的徐四一臉得意的表示:

  “我說了,我大哥天下無敵!”

  瞥了眼徐四,沒理會對方那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

  在短暫的思索后,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懸空大師臉上還是浮現出一抹不敢置信的驚詫:“他……真的是宗師?”

  陳長青現在三十二,實歲是三十一。

  三年前雙方交手過,也就是說對方很有可能不滿三十歲,就已經擁有宗師級的實力?

  懸空大師眼里浮現出一抹愕然。

  和異人不同,練武之人的道路是很艱難的。

  別說三十歲,五十歲之前能突破到宗師都已經是罕有的天才!

  所以他仍然有些懷疑,比如陳長青是擁有宗師戰力?

  還是已經是一名宗師!

  阿雪這邊搖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的心情似乎比一開始要好很多:

  “我不懂,但我知道老板比他強,看到對方胸口的傷疤了嗎?那是老板三年前留下的。”

  之前無法確定,但在知道勇次郎胸口的傷疤居然是陳長青造成的?

  懸空大和尚可以肯定!

  陳長青是宗師,而不是單純擁有宗師級的實力,因為只有宗師才能傷害到宗師,而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特意找陳長青說的那番話?

  剎那間,懸空大師感覺一陣耳紅羞臊,不由低聲楠楠了一句:

  “想不到,小丑竟是我自己!”

  …………

  南方的天氣,就好像更年期的婦女,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

  東山市一處不知名的小山坡,山上種滿了碗口粗的松樹,順著大理石臺階一路向上,位于山頂處有一座廢棄的寺廟。

  這地方很僻靜,早年間寺廟還有香火的時候,大家偶爾會來這里上一炷香,但時間長了,再加上這里的山坡太過陡峭,漸漸也就沒人來了。

  后來寺廟的主持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就花錢在山上修了一條板石路。

  可惜,路雖然修好了,但因為半年多的停業,徹底斷絕了寺廟的香火。

  也就三四年的時間,寺廟的主持便帶著小徒弟離開了東山市。

  沒有了人,寺廟漸漸也就荒廢了。

  小山本身就是因為有了寺廟才有了人煙,現在寺廟都沒了,自然就更沒人愿意來這里。

  陳長青和勇次郎來的時候,差不多是下午的三點多鐘。

  天空不知何時變得有些陰沉,寺廟破舊的木門前掛著一把生銹鐵鎖,陳長青隨意扯了兩下,生銹的鐵鏈子就斷開。

  里面是一處庭院,地面上鋪著青色石板,中間擺著的不是香爐,

  而是種著一棵巨大的鳳凰樹,足足需要一人環抱,粗糙的樹皮就好像龍鱗一樣,一朵朵火紅色的花朵,遠遠望去如同在燃燒。

  地面上有落葉和塵土,石板的縫隙生長著一顆顆生命力旺盛的雜草,看起來荒涼寂靜,讓人不由心中多了幾分傷感和感慨。

  而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第一次來這里的勇次郎卻沒有感覺這里荒涼,反而由衷的贊許道:

  “這地方不錯!”

  笑著將燒鵝放在鳳凰樹旁的臺階上,陳長青眼里帶著幾分得意:

  “就知道你們霓虹人喜歡這種調調。”

  過度的壓抑,生活中無處不在的階級和規矩,讓霓虹人的性格十分極端。

  再加上霓虹的地理位置,位于亞歐板塊和太平洋板塊的交界處,這里地殼運動活躍,經常會發生地震,火山噴發等等自然災害。

  所以霓虹人的骨子里,其實是帶著相當強烈的自我毀滅傾向,大部分霓虹人都是悲觀主義者,甚至經過長時間的發展,這種悲觀主義已經形成了一種主流的藝術風格。

  常人眼里,這里十分荒涼。

  但在霓虹人眼里,周圍荒涼寂靜的一幕,完美符合了他們的心境。

  不過隨著陳長青話音落下,勇次郎卻搖搖頭:

  “我覺得你應該是誤會什么了。”

  陳長青眉頭微挑:

  “所以?”

  隨著嘴角翹起,范馬勇次郎眼神極具進攻性的看著陳長青,神情認真的說道:

  “這地方很安靜,鬧再大的動靜都不會有人發現。”

  看著不遠處的鹵鵝,陳長青神色帶著幾分無奈:

  “有必要這么急嗎?你又不是我對手。”

  勇次郎沒回答,而是眼神自信的反問道:

  “不試試怎么知道?”

  話音落下,兩人四目相對,空氣剎那間多了幾分凝重壓抑。

  天空翻騰著滾滾烏云,黑壓壓的云層給人一種暴雨即將來襲的預感,而在低沉的大氣壓下,空氣愈發的潮濕悶熱,一大一小,如同兩桿標槍釘在原地。

  “嘎嘎嘎~”

  似乎感受到了危險,躲在鳳凰樹高高的樹杈里,一只雀鳥慌亂的展翅離開,而對方的離開,就好像發令員手里的那把發令槍。

  “轟隆隆!”

  幾乎在同一時間,兩股無比恐怖的武道意志升騰而起。

  五公里外的東山國際大酒店,老大姐關石花正在逗孫子玩。

  老年人的退休生活就是這么愜意,每天吃吃喝喝,然后就是帶著孫子玩兒。

  鄧有福手里捧著一杯檸檬水,旁邊弟弟鄧有財手里則是一杯奶茶,看著自家老哥裝13的樣子,老弟鄧有財表情十分不屑。

  而就在他打算說點什么話,好來刺激一下自家老哥的時候?

  不經意的抬頭,看著窗外的景色,他整個人不由的愣住了:

  “奶奶,快看,快看,裂開了。”

  暴風雨即將降臨的前夕,東山市的天空被一團團烏云籠罩,

  黑壓壓的烏云,將整個城市遮擋的嚴嚴實實,絕不讓一絲一毫的陽光冒出來,而隨著鄧有財話音落下,關石花下意識的望去,就在她視線的最前方:

  頭頂烏壓壓蓋著的一大片烏云,此刻像是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強行將天空撕開了一道口子,金色的陽光順著裂縫照射進來,如同一把直插大地的利劍!

  不止是關石花,這神奇的一幕,在此刻的東山市,至少有十幾萬人看到。

  而不同的是,明白這意味著什么的關石花,眼里多了幾分復雜:

  “是啊,天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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