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拾級而下,血紅色的長裙裹身,海藻一般的墨發披散開。
仿佛頭發絲都在散發著女神光輝,窈窕又婀娜的身材。
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發出勾人的響聲。
即便是沒有看見人,都覺得這一定是個性感尤物。
偏偏她又不僅僅是妖嬈明艷,看起來年紀不大。
漂亮的狐貍眼中是澄澈干凈的琉璃珠。
徐管家剛剛從外面回來,也看見了這一幕。
霍爺讓他重新置辦一下小小姐與小少爺的房間。
兩個孩子都長大了些,有一年沒有回來了,自然很多東西都需要重新置辦。
徐管家的辦事效率還有能力都十分出眾,這才聯系家具公司配置了最新最貴的兒童家具。
如今剛從外面回來就看見從二樓主臥里走出來。一秒記住
姿態婀娜,一顰一笑皆是風情的少女。
“……”徐管家:!!!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他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家里多了一位女人。
而他仔細一看,這個少女眉眼間居然有三四分像顏灼。
“你你你……你是誰?”
“你是誰送來的女人?霍爺說了,他不近女色,讓你背后的金主趕緊接你離開,別臟了這里的地板。”
徐管家這一年三天兩頭為霍司魘處理被商業合伙人送入霍家的女人,那趕人的姿態早就爐火純青了。
何況這個女人還長得像當初的顏小姐,要是被霍爺發現,準把人當替身。
可是替身終究不是真人,總歸是對顏灼的褻瀆,也是對眼前這位小姐的不負責。
他不想看到那種悲劇發生,自然是立馬將人趕走。
徐管家并不知道霍司魘今天交代他要好好照顧的人是個女人。
畢竟當時霍爺抱著人家,連根頭發絲都沒讓他們看見。
那“心虛”的姿態,經過所有人的分析。
集體認為不敢暴露一寸肌膚一根頭發的原因是,霍爺……彎了!
“嘖……不近女色?”
“你們家霍爺在床上的時候,可沒有半分不近女色的做派呀!”
“跟個饞了八百年的瘋狗似的,把我吃的干干凈凈,這也叫不近女色?”
云灼挑眉,饒有興致地撩起鎖骨邊的一縷墨發。
繞著圈圈把玩著,嗓音帶著勾人的甜,以及放肆的挑釁。
一年不見,徐管家還是一如既往地護犢子啊,不過她還真想好好地逗逗他。
畢竟一年前她也以同樣的方式挑釁過他。
她說的也沒錯,霍司魘素了一年,本來就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撿著個能吃的,還能不發狂?
“你也太不要臉了,霍爺永遠是顏小姐的,這里叫顏心園,容不得任何別的女人褻瀆!”
徐管家義憤填膺。
一年了,其實他也是在盡心盡力地為了霍爺為了顏灼,守護著這里,恨不得趕走所有外來者。
然而這里有個惡性毒瘤是他沒有能力趕走的。
聽到顏心園這個名字的時候,云灼眸中星月一顫。
她走下樓,忽然粲然一笑道:“是嗎?可是據我所知,顏灼已經死了。”
“替一個死人守著一個莫須有的位置,值得嗎?”
“值不值得,霍爺都只愛她,你最好趕緊走,就算是霍爺對你好,你也只是個替身而已。”
當別人的替身,是很可悲的。
“如果我說……我就是顏灼呢?”
就在她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瞬。
站在樓梯角的沈君妍驀然眸子一緊,打翻了茶盞。
“唔,看來……有人很怕顏灼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