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踩著高跟鞋來到廚房門口,瞥了一眼所有傭人。
然后大家都很識相地離開,為他們留下獨立的空間。
一時間偌大的客廳就這么空下來了。
她還記得當初第一次霍司魘做飯時有多嚇人,整個廚房被他弄得烏煙瘴氣。
第二次是她“死”的那一天,他很努力地給自己做菜,可是還是搞得一團糟。
但是今天這一次,她好像并沒有聽到里面有多大的動靜。
反而有小聲地切東西的聲音傳來,她推開門走進去。
偌大的廚房一般都是廚師在管,到處都是干干凈凈的,而且食材都很新鮮。
霍司魘已經做出來了一道菜,雖然賣相似乎不太好。
但是看得出來他的用心,特意擺了盤,生活儀式感滿滿。
他正在背對著她切菜,大概是太過專心,也沒有注意到已經有人進來了。m.
他把握著每一個分毫的差距,力道把握得剛剛好,動作很慢。
霍司魘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男人,或許一輩子都不用進廚房,不用來遭這么一份罪。
可是他似乎十分樂意,專心致志的樣子,倒不像是在切菜,反而像是在看文件一般。
云灼走到他的背后,皓腕如雪,驀然從他的身后抱住了男人的腰。
婀娜的身子貼上他的背,男人手上力道一個沒有控制住。
直接把菜板切成了兩段,手就這么拿著菜刀懸在半空,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阿魘……要我幫忙嗎?”
“只是做個菜而已,不用認真得跟在解剖似的。”
云灼瞧著菜板上被他切成整整齊齊的長短一模一樣的一段一段的蒜苗,只覺得有些好笑。
她都快懷疑這個男人做菜還得帶尺子量一量菜的長度。
“我來好不好?”
“阿魘……我想做吃的給你,好不好嘛~”
見男人無動于衷,小姑娘摟著他的腰際的手臂蹭蹭他的腰,撒嬌道。
小姑娘一撒嬌,直接讓男人繳械投降。
不僅尾椎骨一片酥麻,手都快拿不動菜刀了。
“顏寶……別逼我在這里辦了你,好好說話!”
再撒嬌下去,他就要去把廚房的門反鎖了!
“……阿魘,你兇我?”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是不是拔尸吊無情,是不是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小姑娘見他反應那么大,忽然起了惡劣逗弄的心思。
摟著他的腰的手被男人抓在大掌里握住,十指緊扣。
她能夠感覺到被男人呵護著,愛著。
他還是從前那個,愛她如命的男人,在他眼里,他想要呵護她的每一寸肌膚。
人們都說,兩個人要一起生活,總需要一個人妥協讓步,或者兩人都妥協讓步。
可他并不需要顏寶如此,他要將她捧在手心里。
即便是知道她廚藝很好,但這不是讓她干活的理由,他舍不得她勞累分毫。
“顏寶,還沒提起來……”
“你要是再作亂,我不介意帶你體驗體驗廚房play!”
霍司魘放開小姑娘的手,回首將她摟進懷里,惡劣地貼著她的耳根道。
“我錯了我錯了,你別亂來……顏顏真的很餓。”
小姑娘被他突然的逼近侵擾得手足無措。
“做了紅燒獅子頭,先去吃著墊墊胃。”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傻瓜,這里是你的家,我會縱容你的所有。”
這里是顏心園,你才是這里的主人,連我……也只是為你俯首稱臣的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