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辛被送到了急診,一番檢查過后,大夫說道:“許小姐落水著涼了,她是個孕婦,情況比較嚴重,現在需要保胎,請大家耐心等待。”
這句話出來后,所有人心臟都提到了喉嚨眼。
許若辛居然到了保胎的這一步,如果孩子保住了還好,萬一沒保住怎么辦?
那可是謝家的孩子啊,要是孩子真沒了,謝承宇會對劇組做出什么?大家都不敢想。
南瀟獨自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手掌搭在膝蓋上,垂著頭,身體冷得要命。
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可自從“保胎”二字出來后,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她知道這些天大家一直在私底下傳她,許若辛,謝承宇三人的八卦。
她是謝承宇的原配妻子,但謝承宇完全無視了她,帶著許若辛出雙入對,而且他倆還有了孩子。
在大家眼里,她就是個可笑又可憐的棄婦。
現在許若辛出事了,還是和她說話時出的事,那些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南瀟知道,他們一定覺得是她把許若辛推下去的。
南瀟閉了閉眼,抱住發抖的雙肩,抱得緊緊的。
“瀟瀟,剛才怎么回事?”
周睿成過來了,扶住南瀟的肩膀問道。
周睿成是個老好人,一臉擔憂地看著南瀟,和那些看好戲的目光迥然不同。
南瀟心里涌上一股委屈,正要說話,幾道身影從走廊拐角處大步走來,到了病房門口。
為首的那個人正是謝承宇,他穿著西褲和襯衫,頭發微微凌亂,一張臉沉地能滴出水一樣:“怎么回事?”
上救護車的時候周睿成就給他打電話了,當時謝承宇在辦公,放下手中的文件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門:“若辛在里面?”
“對,她還在保胎,謝總請稍安勿躁。”周睿成立刻說道。
謝承宇瞥了他一眼,視線又轉移到旁邊的南瀟身上,定了一定,收回了目光。
他又問了一句發生了什么情況,許若辛是如何落水的,可過來的幾個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的,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這時,許若辛的助理方方走了出來,低聲道:“當時若辛姐在池塘邊和南小姐說話,若辛姐似乎想讓南小姐把下場戲的劇情改一改。”
“我不知道她們談的結果如何,等我看見的時候,若辛姐已經落水了,南小姐站在岸邊。“
這個方方是個特別老實的女孩兒,她這話說的也沒錯,站在她的角度看,事情確實是那樣發生的,但這樣說出來未免太有指向性了。
所有人都看著南瀟,包括謝承宇本人。
謝承宇的眸光很漆黑,看不出什么情緒來,但他明顯是不高興的。
周睿成眼珠子在這兩口子之間轉了轉,胳膊肘推了推南瀟,低聲道:“瀟瀟你解釋一下呀,當時發生了什么事?”
周睿成是完全信任南瀟的,但現在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南瀟,南瀟明顯心里有些承受不住了,一直坐著悶不吭聲,這樣很容易被人誤會,周睿成便幫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