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和一個生病的人計較,過去抖開被子披在謝承宇身上,回到房間里仔細地鎖好門,上床睡了。
興許是折騰了一通太累了,南瀟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她醒過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猛然看到一個人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她。
她嚇得直接醒了盹,從床上坐起來,有些手忙腳亂地拽過被子:“你好了?”
她抬頭看著謝承宇。
謝承宇還穿著昨天的那身衣服,但很明顯恢復了正常。
他一張臉上滿是清冷,一動不動地看著南瀟。
南瀟被他看得頭發發麻,她明明仔仔細細地穿著睡衣,在他的注視下卻感覺自己仿佛光著身子一樣。
正要問話,突然想起來有些不對勁,她叫道:“你怎么進來的!”
她昨天都鎖好門了,客廳又沒放備用鑰匙,謝承宇怎么會大早晨出現在她的房間里?
謝承宇伸出手,指間夾著一根黑色的卡子。
南瀟的眼睛睜大了,這是她隨手用完放在茶幾上的發卡。
“你用這個打開的?”
謝承宇居然還會撬鎖?
南瀟很生氣,不敢直接罵他,譏諷地道:“謝總還真是什么都會,連這種不太光彩的事都精通,真厲害啊。”
謝承宇沒有理會她的諷刺,放下卡子,端起她的下巴打量著她。
南瀟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總覺得他在審視自己,問道:“謝總有事嗎?”
通過手的溫度可以判斷出,這個男人已經不燒了,所以退燒了就趕緊回家吧。
謝承宇松開南瀟,站起身來,站在床邊打量著她。
最近,他一直在審視自己的感情。
他發現他抓著南瀟出軌的事不放,根本不是因為被戴綠帽子后覺得受到了侮辱,才不肯放過她。
他并不是雙標的人。
以前有人說過,他三年不回家,南瀟肯定在外面有人了,他聽了感覺沒什么。
反正兩人的婚姻就是交易,人家在外面找人關他什么事。
包括他自己,有了許若辛的時候也想過,南瀟要是有人了還好,這樣還更公平了。
可是當那件事真的發生后,他的感受和預想中的差很多。
他在嫉妒,嫉妒和南瀟在一起的男人。
而且他對南瀟的態度很特別,以前別人提過好幾次他對南瀟特殊,他一次都沒承認過,總拿爺爺當擋箭牌。
現在他大醉了一場,又發了一場燒,他清醒了,承認了這份特別。
只是,這份特別是從何而來的?
是不是因為當初回別墅時正好撞到南瀟光著身子從浴室里出來,一番陰錯陽差之下,他對南瀟產生了生理反應,在心里留下了什么印記?
畢竟,因為小時候的心理陰影,他從不會對別的女人有這種反應。
是不是因為開了那個頭,南瀟對他而言就有些特別了?
如果是的話,他只要得到面前這個女人一次就好了吧。
只要得到她一次,滿足自己的一次欲念,一切就能結束了。
他看著南瀟,說道:“想離婚嗎?”
南瀟立刻點了點頭:“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