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更好,他把藥箱放在桌子上,將里面的東西取出來,說道:“可以換藥了。”
南瀟:“......”
什么叫可以換藥了,他不能先把自己身上的舊繃帶拆下來嗎?
雖然拆繃帶并不費事,但由她去拆的話,勢必會碰到謝承宇的身體,那樣多尷尬啊......
算了,反正給他換藥的時候也會碰到,不差這一點了,南瀟在心里嘆了口氣,拿出剪刀給謝承宇拆繃帶。
溫熱的手指從堅硬的肌肉上劃過,帶起一陣細密的電流,謝承宇身子繃了起來,只感覺既痛苦又快樂,他下意識伸手握住了南瀟的指尖。
南瀟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連忙問道:“謝總怎么了,我把你弄疼了嗎?”
“沒有。”
謝承宇松開了她,閉上眼睛,繼續享受著這痛苦又快樂的過程。
南瀟覺得他有點奇怪,不過沒有多問什么,只是在下手時放輕了動作。
但她很快就沒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拆開繃帶后,親眼看到了謝承宇的傷口,一片血肉模糊,光是看著都能想象到他有多么疼,南瀟甚至覺得她自己都有點疼了。
她心里又罵了鄭麗茹一句,那個女人實在是壞透了,不僅想對她下死手,對自己的親兒子都能下這么重的手,可真是壞到了極點。
她在棉簽上蘸了點藥膏,輕輕地涂抹在謝承宇的身上,因為怕他疼,還低頭吹了吹。
做完這個動作后,她耳尖有些發熱。
她這是在干什么,這是哄小孩的動作,她怎么能用在謝承宇這樣一個大男人身上?
南瀟并不知道,她吹的那兩下讓謝承宇渾身猶如通了電流一樣,打了個激靈。
一股麻癢的感覺漫上心頭,他渾身戰栗起來,差點沒忍住抱住了面前的南瀟。
謝承宇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子里翻卷著南瀟看不懂的風暴。
南瀟立刻別過頭去,不敢與他對視,嘴里說著:“謝總,如果你疼就告訴我。”
謝承宇看了她一會兒,點了點頭,眸子越發漆黑了。
鄭麗茹待在一棟別墅里,這棟別墅是她和謝安文的婚房,已經購置了三十多年了,因為經常維修,里外都和新的一樣。
而這棟漂亮的別墅此刻卻一片狼藉,客廳地面上全都是玻璃碎片和陶瓷碎片,整個屋子都被砸了。
鄭麗茹死死地握著拳頭,眼底一片猩紅的站在地上,眼神簡直能殺人。
她怎么也沒想到,昨天謝承宇竟然拿著證據拍到她面前,指責她害南瀟,而且還對她說出了那種大逆不道的話,甚至還撤走了一部分她身邊的人手。
當時她真的是氣瘋了,所以想都沒想,狠狠揍了謝承宇一頓。
而剛揍完謝承宇,謝老爺子就回家了,看到面前的場景勃然大怒,然后指著她的鼻子說,以后再也不認她這個兒媳婦,并且勒令她以后不許進謝家老宅的門。
這讓她的憤怒又達到了另一個高度,也感到無比的屈辱,誰家兒媳婦會被公公指著鼻子罵,還不讓進家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