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瀟!”她轉頭看著南瀟,憤憤道,“你為什么還不對肖澤楷道歉?你總是給肖澤楷帶來災難,你快點對他道歉!”
“......”
肖澤楷抱著花的那只手放了下來,這個動作預示著,他真的生氣了。
他上前一步,就要說話,南瀟攔住了他。
今天是肖澤楷的歡迎宴,也是肖澤楷第一天回來拍戲的日子,南瀟不希望把事情鬧大,所以她不能讓肖澤楷說話,這件事情得由她自己來出聲。
她走出來,看著鄭仙仙,說道:“鄭小姐,你真是連是非曲直都不分了?”
“......”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連臟字都沒有,卻讓鄭仙仙一下子冒出了怒火。
她握著拳問道:“南瀟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分是非曲直?”
不分是非曲直就是不講道理,南瀟是在說她不講理嗎?她聽著很生氣。
南瀟直接說道:“我說你不講理,你聽不出來嗎?”
她冷冷地看著鄭仙仙。
她不讓肖澤楷下場是因為,如果肖澤楷不下場的話,這就只是她和鄭仙仙的糾紛而已,事情不會鬧大。
但肖澤楷一下場,這就是三人間的事情了,鬧開了很可能就無法收場了,出于這個原因,她才不想讓肖澤楷去懟人。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南瀟要忍下這個氣,該懟的她是要懟回去的。
她看著鄭仙仙,繼續道:“我的意思就是你不講理啊,你聽不出來嗎?”
“......“
“你說是我害了肖澤楷,我應該對肖澤楷道歉,可是你別忘了,我沒有往肖澤楷身上潑熱水,也沒有指使任何人往肖澤楷身上潑熱水,從某個角度來講,我和肖澤楷都是受害者。”
“肖澤楷受到了直接的皮肉傷害,而我受到了驚嚇,并且承擔了隨時可能被害的風險——畢竟對方是沖著我來的,所以我倆都是受害者。”
“當然了,刨除這些道理,肖澤楷對我有很大的恩情,這是無法回避的。”
“可是一碼事歸一碼事,我應該對肖澤楷報恩,卻不應該對肖澤楷道歉。”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我不需要對任何人道歉,鄭仙仙,這么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南瀟一個臟字都沒有說,她全程都在和鄭仙仙講道理。
她的語氣十分平靜,可她的目光很堅定,她的每一個字也都鏗鏘有力。
劇組的人見南瀟受到鄭仙仙那樣不公平的指責后,居然那么沉得住氣,沒有發飆,沒有大聲罵人,而是一字一句的反駁鄭仙仙,以此來維護自己的權利,都不由得對南瀟刮目相看。
而鄭仙仙聽到這話,是真的要氣瘋了。
她覺得不管怎么樣,肖澤楷都是為南瀟受的傷。
所以在她說出那番話時,南瀟應該露出羞愧的表情,然后內心痛苦又糾結,再當著大家的面對肖澤楷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