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聶扶搖和老爺子聊得融洽，蔡文珊在旁邊看的火冒三丈。
很多人都說她身為養女，卻得到了養父母所有的寵愛。
曾經她也是這般認為的。
可如今再看，外人終究是外人。
什么疼愛，不過是些表面功夫罷了。
親孫女一回來，對她這般不尊重，老爺子不還是一言不發的縱容著。
甚至連句公道話都不肯說，更別提為她撐腰了。
聶扶搖勺子在碗里攪動兩下，“蔡小姐也不要多想，但凡你還有血緣親戚，也不會成為聶家的養女，他們倆如果當初沒有收養女，你唯一的去處就只有福利院。在聶家你吃得好穿得好，生活富足，甚至還能供你去國外讀書，你該知足的。”
“看看我，生母早亡，跟著一個刁鉆惡毒的外婆生活，衣不蔽體食不果腹，被所有人在背地里指指點點的咒罵是個野種，我們倆的童年遭遇，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如今我回來了，你若是還想在這個家里待著，最好安安分分的，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老爺子聞言，一股慍怒油然而生。
“誰這么惡毒。”
“窮鄉僻壤，未婚生子可不多見。”她慢悠悠的喝著湯，“不過我也沒吃什么虧，對于欺負我的人，我從不手軟，保證打的他們哭爹喊娘。”
“倒是那老妖婆......”聶扶搖神色有些難以捉摸，“仗著當初我年紀小，沒少打我。”
“真是可惡。”老爺子很顯然是生氣了，“凌川，這些事情你準備怎么處理？”
“公司法務已經將他們一一起訴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妥當的。”聶凌川身為父親，自然要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老爺子滿意的點頭，“法律如何規定，清清楚楚的，一個都別放過。”
“我知道。”
聶凌川的手段只會更直接。
“平時有什么愛好？”老爺子換了個話題，免得這小丫頭多想。
“很多，琴棋書畫，喝酒蹦迪都可以，前提是有時間。”聶扶搖笑瞇瞇的道：“你呢？”
“我退休后就愛好書法，倒是偶爾約上幾個老朋友下下棋，你奶奶只迷戀國畫，國畫你會嗎？”老爺子想修復一下妻子和孫女的關系。
“一般般，至少看上去不是鬼畫符。”聶扶搖繪畫方面還可以，只是國畫不太好，頂多就是入門。
“還有嗎？”
“我智商蠻高的，多很多的東西學的都比較快。”聶扶搖的話聽上去一點都不謙虛，“大概是天生的。”
隨后一句卻捧高了父母。
老爺子瞥了兒子一眼，“你爸的智商頂多中等偏上，看來是你媽聰明。”
聶凌川美滋滋的道：“小梧桐是以全額獎學金被盛肯斯坦大學錄取的，這所學校世界排名第一，她主攻病毒學。如果還活著的話，現在恐怕已經有所成就了。”
“那孩子像她媽媽多一些，你的學歷和人家比起來，都不夠看的。”老爺子吐槽起兒子來一點都不含糊。
聶凌川也不生氣，“小梧桐很厲害。”
老爺子看著孫女，道：“你今年才十八歲，還是得讀書，有什么打算？”
“九月初是清北大學青英班的招生考試，我準備去試試。”這是最初就定下來的。
老爺子一臉驚訝，“青英班？”
“是啊。”聶扶搖托著下巴，道：“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