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這樣想著,目光卻突然看見白日里淳樸的村民都換上了夜行衣。
還有那個佝僂著腰的老村長此刻身體筆直。
他們像是已經演練無數遍一般,數百人靜默無聲的往外走去。
陳墨皺眉,難不成這個村子和他想的不一樣不成?
就當陳墨也想跟在后面的時候,老村長突然腳步一頓,扭頭看向陳墨這邊。
月落星稀,陳墨感覺老村長的目光極其幽冷,于是不再有所動作。
他做好了隨時爬進棺材的準備。
老村長見狀,繼續往外走去,他們如同暗夜里的精靈,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結合起白天的情況,陳墨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
他掉進賊窩了。
此刻村子里空蕩蕩,上至老人,下至孩童婦女皆是離去。
只留下空蕩蕩的村子,還有陳墨。
“他媽的,狗屁的純善村,我就想找個寧靜的村子待個幾百年容易嗎?”
“不行,我得離開這,這地方邪門!”
陳墨當即打定主意,就想往外走去,可是陳墨前腳剛踏出門。
原本看起來破爛的房子陡然升起幽暗光幕,一座禁錮陣法出現在他腳下。
“他奶奶的,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為什么會有陣法?”
陳墨不禁破口大罵,真的就不能看表面唄?
原本以為找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能夠清凈一會,誰知道處處兇險。
不過他的實力可不是筑基初期啊...
陳墨解開金丹的氣息,精純龐大的力量從金丹灌入他的體內。
九色金丹所帶來的靈力儲量是普通金丹的數十近百倍。
可以這樣說,普通的元嬰修士在陳墨面前都不夠看。
一拳轟出,攜帶著九色靈力,轟擊在幽暗光幕上。
想象中的摧枯拉朽沒有出現,光幕只是泛起點點漣漪,毫發無損。
陳墨見狀果斷躺回木板上睡覺,他現在不是掉入賊窩,是魔窩。
一開始陳墨推測這些村民頂多也就是一些修仙界的悍匪。
但現在看來沒那么簡單。
陳墨是真的沉默了,他想不明白,為什么靈氣如此稀薄的地方會有這樣一群人。
在他眼中那些村民確實是毫無修為波動,他甚至感覺自己隨手一揮就能弄死一大片人。
但事實告訴他不是這樣的。
按照陳墨的經驗來說,這幫人說不定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村民都是假象。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么他現在還活著?
陳墨一夜無眠,他在等這些村民什么時候回來。
直到黑夜快褪去之時,那些行走在黑暗中的幽靈出現在村口。
老村長瞥了眼被觸發的陣法,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臉上的皺褶擠在一起,顯得有些恐怖。
陳墨都看在眼里,他準備隨時進入青銅長棺,反正他命長。
實在不行讓系統把他打暈,過個萬年時間再出來,到那時長生點隨他使用,還愁不能打過別人?
司空宇徑直走向陳墨,揮手將陣法撤去,蒼老渾濁的目光看著他。
“小伙子你素質很高,但你發現了我們的秘密,你覺得我該怎么做?”
陳墨臉色淡然,“老村長何出此言?”
“我只看見了我們村民晚上還要出去勞作,真的很辛苦。”
“我們當代修仙之人就應該像咱們淳樸的村民一樣!”
“是我應該學習的榜樣。”
司空宇一愣,搖頭道,“我們村子好久沒來新人了。”
“我是看你挺順眼的,只是可惜。”
“你不該活著。”
話音落下,老村長身上出現恐怖的波動,化神的修為在此刻展露無疑。
“你放心,你死后,我們會給你立個碑。”
陳墨無奈,“多謝老伯好意,我自備棺材。”
隨后青銅棺出現在場中,小小的房屋頓時破碎,容納不下。
司空宇面色驚疑不定,手中出現一把狹長的血色匕首,幽暗的刀光閃過。
青銅長棺都不帶動的。
其他村民皆是圍了過來,皆是出手,見都無果后。
司空宇幽幽道,“我們冥影殺人還是頭一次見自帶棺材的。”
“年輕人你真的很有素質,但你走不掉的,我倒想看看你怎么離開這里!”
陳墨躺在里面翻了個身,除了暗點之外,這里面還是很大的,他目光透過棺材往外看去。
“老家伙,你要是和我比命長,那就注定不能如你愿了。”
司空宇聞言揮手布下一道禁制,冷笑道。
“無妨,老頭子雖然命不長,但還有數千年可活。”
“你一個小小金丹,還是想想自己吧。”
陳墨不解,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能輕易看穿他修為。
“老頭,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金丹修為的?”
“我不是已經壓制到筑基修為?”
司空宇此刻已經褪去黑衣,恢復了那副佝僂的模樣。
其他村民皆是如此。
他們是殺手組織,冥影。
為了防止他人清算,特意找了個偏僻的小山村喬裝成村民。
為此更是取名為純善村。
他們傳承已經有近萬年,這萬年來,白天他們是淳樸的村民,夜晚便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幽靈。
像毒蛇一般給出致命一擊。
而司空宇便是冥影的頭,有著化神境初期的修為。
在這南荒州來說,算不上頂尖,但夠用。
司空宇面露不屑,“你這種低級伎倆除了騙騙自己還能騙誰?”
“知道為什么白天沒有殺你嗎?”
“因為我喜歡在黎明前殺人,黎明是希望,而我…最喜歡斷送別人的希望。”
陳墨點頭,“既然你這么說,那你們隱藏修為的功法很牛咯?”
“我抽你功法!”陳墨小聲道。
話音落下,陳墨腦海里便多了一門叫影訣的功法。
此刻司空宇還沒發現什么異常,目光幽冷,自顧自道。
“和你說說也無妨,我們冥影組織在萬年前只要發出影殺令殺人,整個南荒州無人能將其保住!”
“放心,你也逃不出冥影的手掌心。”
“很有道理,那我現在死了嗎?”陳墨認可道。
“哼!我看你能躲多久!”司空宇寒聲道。
“別急眼啊老頭,我就喜歡你這種想殺我又殺不掉的樣子。”
“我都自備棺材了,你倒是給點力啊。”
陳墨這個賤是必須犯,因為這些人太會騙人了。
竟然見他陳墨為人純善,就欺騙他。
司空宇聞言不再和陳墨聊天,他感覺和陳墨聊天容易降低他的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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