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成了大明勛戚 > 185 將帥之才 (二合一)
  明朝洪武年間劃定了十五個“不征之國”,其中朝鮮被列為第一。

  并且與其他藩國朝秦暮楚當墻頭草不同,朝鮮在絕大多數時間段里面,秉持著“事大主義”,是把大明朝當親爹來看待的,能成為大明的狗就是最大幸事。

  當然,明朝“狗”這詞也沒后世侮辱性那么強,甚至很多人都以門下走狗為榮。

  究其原因,就在于李氏朝鮮篡位王氏高麗,得國不正導致政權合法性不夠,只能瘋狂討好中央王朝獲得冊封,來維持自己的法統授權正確。

  另外儒家思想的教化下,程朱理學在朝鮮的發展比大明還極端。他們骨子里面認為自己是“王道圣化”,乃至異域小中華,比其他不通教化的蠻夷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基于這些因素,每次入貢朝鮮使臣都排在第一位,算是彰顯他們的特殊地位。

  朱祁鎮見到這一幕后面色鐵青,番邦使臣覲見排位,可不是你想站哪里就站在哪里。瓦刺使團這般做法用意是何,公然違抗大明的朝貢禮儀嗎?

  四夷使臣在皇帝御座前方站定,黑壓壓一片接近千人。要知道明朝番邦最多的時期,高達一百四十多個。

  如今正統朝又值大明巔峰鼎盛,四海八方無不奉為天下公主,朝貢使團規模如此龐大,也就不足為奇了。

  按照覲見流程,這個時候將由鴻臚寺舍人上前,跪奏皇帝來朝使臣的情況。同時明朝的執事官,也將提醒使臣按照華夏的禮儀要求行禮,并上表遞交國書,貢獻方物。

  現在問題就出現了,理論上應當宣召朝鮮使臣上表獻物,實際上瓦刺使團卻站在首位,這下該怎么介紹?

  是嚴格遵循朝貢禮儀流程,還是隨機應變按照站位順位宣召?

  一個區區鴻臚寺舍人,在皇帝跟滿朝文武大員面前,壓根就不敢做這個主。

  于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皇帝不可能自降身份宣布讓誰先覲見。在場官員沒有皇帝命令,朝貢大禮上就不敢逾矩進言。負責禮儀的舍人跟侍儀官,則沒有這個權限跟資格做決定。

  誰都不想多事,更無人愿意擔責。

  大明官場僵化的體制,在這一刻真是展露無遺!

  短暫的僵持后,禮部尚書胡濙打算站出來訓斥瓦刺使臣無禮。畢竟事后真要追究起來,他身為禮部最高長官,肯定沒有辦法脫責。

  不過就在胡濙準備邁步出班的時候,卻看到沈憶宸先行一步站了出來,直接取代了鳴贊官的職權,大聲高喊道:“宣朝鮮使臣上表獻物!”

  沈憶宸的這聲指令,讓在場文武百官紛紛側目。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朝貢這種國之大典,這小子也敢便宜行事,真就不怕弄砸了?

  但對于此刻滿頭大汗瑟瑟發抖的鴻臚寺舍人而言,沈憶宸發出的這道指令,簡直拯救自己于水火!

  鴻臚寺舍人不敢有絲毫的遲疑,快步走到朝鮮使臣面前,把他們從四夷朝貢隊伍中,領到了更靠近朱祁鎮的位置。同時把朝鮮上表國書跟獻貢方物,置于執事官手捧的表案之上。

  接著太常寺官員奏響禮樂,朝鮮使臣及其隨從,向大明皇帝朱祁鎮行跪拜大禮。這種禮儀不僅僅是要彰顯天朝威儀,還是增強使臣對大明王朝的敬畏之心!

  行禮完畢后,宣表官取過朝鮮上表國書,當眾宣讀一番。國書內容極盡對大明皇帝的贊美之詞,以及對天朝上國的臣服跟禮敬。

  聽到這份國書后,朱祁鎮的臉上表情終于好看了些,這才是他想要的四方來朝,八方來賀!

  宣表結束,宣方物狀官把朝鮮進獻的貢品,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番。

  其實大多數番邦貢品,都是當地的一些土特產,然后在明朝的“薄來厚往”制度下,換回數倍乃至數十倍的賞賜。甚至有些番邦小國,為了爭奪一個入貢的名額,還會大打出手。

  “薄來厚往”本質是一種厚以待人的道德文化修養,強調禮尚往來,來而不往非禮也的儒家觀點。

  結果明朝把人格代入到了國格中,朝貢行為就變成了大明人傻錢多,趕緊來撿錢。

  或者讓沈憶宸用后世眼光看待,大明簡直是純純的大冤種!

  但架不住理學思想下熏陶的天子百官,就好這口虛榮面子。朝鮮使團的國書跟方物展示完畢后,一掃之前的緊張低沉氣氛,眾人一片其樂融融……

  同時朱祁鎮也禮節性的與朝鮮使臣交談兩句,內容什么都是固定的,比如詢問使者國王是否安好,來朝途中是否辛苦這類的客套話。

  朝鮮使臣結束覲見,鴻臚寺舍人也明白了沈憶宸的意圖,直接按照歷年朝貢順序宣召使臣。

  日本、大小琉球、安南、真臘、暹羅……

  一個個番邦使臣在鴻臚寺舍人引領下覲見皇帝,這讓站在首位的瓦刺使團眾人,臉色變得無比難堪。

  他們之所以會搶朝鮮使團的位置,一方面是為了給大明個下馬威,另外一方面就是警告朝鮮。

  要知道也先用脫脫不花名義發布“敕書”,不可能天真到以為一封敕書就能讓朝鮮稱臣,他本意其實是試探朝鮮的反應。

  如今對于瓦刺部也先而言,兀良哈三衛已經是囊中之物,吞并他們只是時間問題。再下一步就是直取遼東,攻占明朝遼東都司二十五衛,獲得女真各部的土地人口。

  但也先同樣清楚,一旦把兀良哈三衛吞并,明朝反應再遲鈍,也不可能任由自己再奪取遼東。萬一到時候明朝皇帝以天子名義號令藩國朝鮮出兵,瓦刺部就很有可能腹部受敵。

  只是這番試探的結果,讓也先感到很失望,朝鮮對于大明忠誠出乎所料。

  沒有畏懼蒙古鐵騎也就罷了,朝鮮居然連首尾兩端都沒有,當即就稟告了會寧大明守將,并且旗幟鮮明的表明態度。

  “天無二日,民無二主,如今大明皇帝一統天下,汝何發如此不道之言乎?必無待汝之理!”

  這道回文讓也先感到很沒面子,自己繼承父親遺志,掌控韃靼部大汗脫脫不花,挾天子以令諸侯統一了蒙古。正準備大展拳腳,重振大元榮光,結果連一個區區朝鮮都嚇不住。

  于是他下令入貢使臣,必須得找回這個場子。現在看來,此舉毫無效果,甚至有些自取其辱的感覺。

  大明親近藩國使臣覲見完畢,按照順序接下來就該輪到實力最強的“北狄”瓦刺部覲見。

  結果就在鴻臚寺鳴贊官準備宣布的時候,沈憶宸再一次出班站在眾臣面前,并且朝鳴贊官搖了搖頭。

  要是換做以往任何時刻,這種朝貢大禮流程,不是閣老跟六部尚書這種級別的重臣出面阻止,鳴贊官絕對叼都不叼。

  這并不是說鳴贊官多么強勢厲害,而是打斷禮制的后果他承擔不起。

  但是不知為何,沈憶宸這次出面還沒發一言,僅僅搖了搖頭,鳴贊官就選擇了遵從,他沒有繼續宣布瓦刺使臣覲見。

  文武百官見到之后,同樣面面相覷,內心驚詫無比。

  沈憶宸此子狂妄到這種地步了嗎,當著皇帝的面打斷朝貢大禮。而且更離譜的是,鴻臚寺鳴贊官居然冒著風險聽從了!

  區區六品詹事府右春坊中允,而且這個正六品還是個虛銜,實職才從六品翰林院修撰,就能威望如斯?

  “成國公,虎父無犬子,沈修撰已經流露出將帥之才了。”

  英國公張輔見到這一幕后,眼神中有著一絲藏不住的羨慕。

  要知道他也是老來得子,家族人丁并不興旺,先前跟成國公朱勇一樣在名義上僅有兩子。并且嫡子張忠殘疾,無法繼承爵位,不出意外百年之后只能靠庶子襲爵。

  這段時間無論是國子監講學,還是侍讀經筵,英國公張輔其實跟沈憶宸打過好幾次交道。

  當然,除了沈憶宸行禮有過幾句對話,其他時候張輔僅僅是用旁觀者的視角,打量評判著這個年輕人。

  一步步看下來,英國公張輔愈發驚嘆于沈憶宸之才。這不是指在學識上的才華,而是此子實際能力,超過同齡人太多太多。

  除了有些沖動逾矩外,勇氣、謀略、擔當樣樣不缺。今日還發現了具有一種讓人信服的領導者才能,這是成大事者的將帥特質!

  文武兼備,怎能不讓英國公羨慕?

  聽到英國公張輔的話語,朱勇臉上流露出一抹自豪笑容,同時心中也有一抹黯淡。

  奈何沈憶宸不是自己嫡長子,否則成國公一脈定能在他手中輝煌昌盛!

  另外一邊沈憶宸打斷鳴贊官的宣禮后,他望著下方站在朝貢使臣首位的瓦刺使臣,一字一頓說道:“宣蘇祿國使臣上表獻物!”

  此言一出,全場氣氛瞬間就變了,朝貢使臣跟文武百官,紛紛把目光放在沈憶宸身份,眼神中簡直各種震驚。

  沈憶宸這是跳過了瓦刺使臣,不打算讓他們入貢嗎?

  特別是在場文武官員,聽到沈憶宸這聲宣告,差點沒驚掉下巴!

  如果說前面沈憶宸站出來當機立斷,宣告讓朝鮮使臣先覲見,還能用初生牛犢不怕虎形容。那么沈憶宸現在的言語跟舉動,就不是逾矩可以敷衍的了,而是赤裸裸的僭越!

  就算瓦刺使者有不臣之心,挑釁大明之舉,但是否拒絕他們入貢,也輪不到你沈憶宸來決定,這是天子權限!

  越天子之權,沈憶宸是活的不耐煩了!

  “元輔,此子太過無禮狂妄,當著如此多番邦使臣的面僭越,簡直有損天子威儀!”

  曹鼐見到這一幕簡直氣炸了,要不是還有番邦使臣在場,不能讓外人看了大明笑話,恐怕他得當場出列訓斥沈憶宸。

  目無上下尊卑,行事處重擅權,當問罪之!

  看著曹鼐這激動模樣,楊溥只是淡淡回了句:“萬鐘,莫君前失儀。”

  “元輔,沈憶宸都君前擅權了,吾等還在乎君前失儀嗎?”

  以前楊溥為了防止沈憶宸被王振拉攏,對這小子拋出一些橄欖枝,曹鼐能理解。

  但是君臣父子乃綱理倫常,沈憶宸此舉把皇帝也置于何地,他憑什么代天子號令?

  這種行為如果不制止的話,日后朝中都會臣將不臣!

  不僅僅是曹鼐激動,參與朝貢大禮的百官們,都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特別是科道言官,很多人都已經躍躍欲試,就等著出列彈劾沈憶宸。

  御座上的朱祁鎮,面無表情盯著沈憶宸背影,他雖然下達圣諭授予沈憶宸專使身份,全權處理朝貢事宜!

  但沒放權到,讓沈憶宸可以決定藩國朝貢的地步。

  皇恩浩蕩不是你肆意妄為的資本,這件事情如果沈憶宸做不到完美解決的話,朱祁鎮他絕對不會包庇縱容。

  帝王心術的本質就是勢、法、術三者結合,再加上“無情”二字。

  恩威并施,才能御下!

  眾大臣的議論、憤怒、質疑,沈憶宸通通看在眼中,他沒有做出任何解釋,這種場合之下也不可能解釋什么。

  鳴贊宣禮之后,他面色如常準備返回班列,絲毫看不出剛在做了一件可以問罪的舉止。

  不過就在沈憶宸邁步之時,下方的瓦刺使臣終于憋不住了,他開口大聲質疑道:“明朝官員,你這是要拒絕我瓦刺部入貢嗎?”

  聽到這聲詢問,沈憶宸嘴角出現了一絲極難察覺的的弧度,我等的就是你這句。

  “是否接受入貢,由我大明天子決斷,這句話爾等不該問本官。”

  沈憶宸這句話出來,更是讓在場眾人摸不著頭腦了。

  剛剛明明就是你僭越繞過了瓦刺部覲見,現在又說只有皇帝能決斷,豈不是自相矛盾?

  瓦刺使者也不傻,而且能挑選到明朝入貢,基本漢話理解還是有的。

  “那為何輪到我瓦刺部覲見大明皇帝,你跳過到了蘇祿國?”

  “令誰先覲見吾皇,這個順序何時輪得到你瓦刺來決定?”

  “今日朝貢大禮,本官乃天子專使,令瓦刺部最后朝拜吾皇!”

  沈憶宸這番話威嚴無比,你瓦刺部不是想搶第一的位置給大明下馬威嗎?那老子就讓你排到最后面去,老老實實候著!

  雖然現在的大明積弊甚多,但還沒到土木堡戰敗的時候,依然如日中天!

  甚至退一萬步說,就算土木堡之變大明戰敗了,也沒到國之將亡任由瓦刺羞辱的地步。

  大明,不是大宋!

  “做的好!”

  朱祁鎮聽到沈憶宸的言語,握緊拳頭忍不住低聲叫好。

  以往遇到番邦使臣逾矩的地方,滿朝文武官員就知道用蠻夷不知教化給一筆帶過,哪像今日沈憶宸這般簡單粗暴。

  朱祁鎮骨子里面就不是儒家傳統觀念里“內圣外王”的君主,他更像是一個剛剛擺脫文官控制壓迫的少年,沈憶宸的不守規矩,與他骨子里面的叛逆相吻合。

  對待不臣蠻族,就當以牙還牙!

  “明國官員,你這是羞辱我瓦刺嗎?”

  有一說一,這個瓦刺的使臣也很硬氣。

  如今的瓦刺,已經不是當初三分蒙古的小部落了。經歷過明宣宗的綏靖壯大,旗下控弦之士超過二十萬,到了正統十四年土木堡之變,瓦刺也先更是號稱六十萬大軍。

  比大明北征號稱的五十萬大軍,還足足高出了十萬。

  雖然這個人數,雙方都是吹出來的,但是根據后世史料統計,瓦刺實際參戰兵力大概在十五萬左右,并不比明軍實際十八萬左右大軍少多少。

  可以這么說,瓦刺現在已經擁有了足以威脅大明的能力,這就是瓦刺使臣的底氣!

  “瓦刺接受我大明冊封,乃我大明之臣,你這番言語是想不臣嗎?”

  沈憶宸怒喝一聲后,眼神看向了更遠方列隊的李達跟王政等人。

  兵器撞擊著盾牌與甲胄,山呼海嘯一般的“大明”戰號襲來,讓在場所有使臣都聞之色變。

  以前在紫禁城奉天殿覲見,只能看到大明的禮儀跟富裕,而今天他們看到了大明天兵的武力!

  凡不臣者,就算遠在萬里,大明軍士亦可誅之。

  驚天的戰號與大明軍威,終于讓瓦刺使臣想起來大明鐵騎遠征漠北的畫面。

  草原上不僅僅只有蒙古的控弦之士,大明鐵騎同樣可以馬踏燕然!

  看見瓦刺使臣不敢接這話,沈憶宸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很好。”

  然后朝著鴻臚寺鳴贊官示意了一眼,就返回班列中。

  沈憶宸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算瓦刺部也先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只要大明武力還在,他們就不敢明著反。

  有這膽子,今天就不需要以藩臣身份朝貢大明皇帝,而是直接過來搶了。

  看著沈憶宸回到班列,之前那些憤怒、質疑的大臣們,這下紛紛沉默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沈憶宸壓根沒有任何唇槍舌戰,甚至就連一句圣人教化之言都沒說,僅僅讓大明士兵喊了三聲戰號,瓦刺部使臣就認慫不敢言語。

  這種簡單粗暴的應對方式,有些顛覆讀了一輩子圣賢書的文官群體三觀。

  興師動眾的效果,就這般好用嗎?

  朝貢大禮繼續進行,直至最后瓦刺使臣才上前覲見朱祁鎮。可能是想要找回一點場子,太常寺官員奏響禮樂后,瓦刺使臣并沒有按照流程行跪拜大禮,依舊這么站著。

  這種舉動,終于惹怒了文武百官,其中一名大臣站了出來,指著鼻子就罵道:“爾等韃虜目無君父,簡直猖狂至極!”

  “無禮無節,不同教化乃禽獸也!”

  “成國公北伐收兵才不到兩年,爾等是想讓我大明天兵直搗北庭嗎?”

  一聲聲訓斥警告,并未讓這個瓦刺使臣感到懼怕。原因很簡單,就是也先從始至終把大明當做自己最大的敵人,早早就做好了戰爭準備。

  相反,大明對于瓦刺部毫無警覺,否則正統九年成國公朱勇出塞,就不是征討兀良哈三衛,而是打壓最強的瓦刺部了。

  甚至就算到了今日,得知了瓦刺部的“敕書”跟稱“朕”,大明更多考慮的也不是什么戰爭,而是找回面子問題。

  面對這種場景,很多官員不知為何,下意識就把目光看向了沈憶宸。

  不管這些人是否贊同沈憶宸的行事風格,卻已經在潛意識里面,認可了他的能力,覺得他能解決眼前難題。

  不過這一次,明英宗朱祁鎮沒打算用沈憶宸去解決問題,而是自己打算親自解決引發問題的人。

  再給瓦刺使臣瞬息考慮時間,如果他們還不下跪的話,朱祁鎮準備把他們拖下去杖斃!

  “爾等如若再不下跪,以后就不用再來朝貢了。”

  沈憶宸這次甚至都沒有出列,僅僅輕描淡寫的朝著瓦刺使臣說了這么一句。

  幾乎就是在沈憶宸話音落下的瞬間,這幾名瓦刺使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向大明皇帝朱祁鎮行使節四拜禮。

  這一幕轉變,讓在場許多人目瞪口呆,沈憶宸是學會了什么巫蠱之術嗎?瓦刺使臣能這般被他拿捏在鼓掌之中?

  面對這些驚嘆眼神,沈憶宸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哀。

  朝貢對于瓦刺而言,就是一條經濟命脈,他甚至能不惜跟大明發動戰爭。并且瓦刺朝貢使團,從最初的定額五十人,到后續逐漸發展到了千人。再到現在使團兩千多人,還要虛報成三千多人。

  每次瓦刺朝貢,都是賺的盆滿缽滿回去,甚至戶部尚書都抱怨庫房搬空了。

  這并不是自己會什么巫蠱之術,而是大明這種冤種世間僅有,瓦刺遠比大明更害怕斷了朝貢。

  所以對于這些使臣而言,他們再猖狂只要明朝皇帝不殺來使,回到瓦刺后就能得到豐厚補償。相反斷了朝貢,哪怕他們平安無事回去,也先也定然會要命的。

  沈憶宸的這句話,可謂是抓住了瓦刺使臣的命門。接下來上表問話態度,簡直跟之前判若兩人,全程跪聽朱祁鎮的訓斥,可謂畢恭畢敬。

  這個場面,也是讓在場文官大臣,感到一陣心情舒爽。區區瓦刺韃虜,也敢在我大明面前猖狂,做小伏低才是你們應有的位置!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