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成了大明勛戚 > 238 破釜沉舟(二合一)
  “憲,今年黃河期比往年來的更早,并且水勢雨量也更大現在決口處堤壩完全經受不住水流的沖刷,還在不斷的塌寬決口,想要堵上異常艱難”

  “從昨夜開始,下官就率領上千民力不斷投放沙袋,可是收效甚微從天色上看,大雨沒有停歇的痕跡,黃河水位可能還會上漲”

  陳濤此刻不敢有絲毫的遮掩跟避重就輕,把要面臨的危機,完完整整的向沈憶告出來就算憲因此動怒問罪,總比眼睜睜看著局勢敗壞要強去年陽谷縣張秋鎮決口爛至極,問題就出在各方推、遮掩,最終釀成百萬流民的大災無論如何這一幕,都不能在今年的東阿縣沙灣上演沈憶聽著陳濤的告沒有說話,他已經看到民力們正在把一袋袋沙包投入決口,可是在這種巨大水流的沖擊下,沙包間就被沖走,壓根沒有辦法堵住決口觀察了一陣后,沈憶這才開口說道:“不能這么硬丟沙包去堵決口,陳主你率領民力用木繩索搭建骨架,沿著堤岸一步步去推進封堵其實封堵決口就跟修承重墻一樣,里面不搭設鋼筋作為骨架,水泥是沒有辦法附著上去,當達到一定高度后就會轟然塌古代沒有鋼筋混泥土這些東西,就只能靠著一根根木去搭建骨架,然后再堆疊沙包,這樣便不會被輕易沖走并且除了封堵決口,現有的堤壩在河水跟雨水雙重沖刷下,同樣是可危必須加固姜安身為筑堤修壩的“總工”,建造原理幾乎是一點就通他領命后立馬組織民力,了期沿著堤壩打入木用粗麻繩相連,然后再用沙包堆疊起一堵高墻大雨依舊在傾瀉而下,隨著夜幕逐漸降臨,天色變得越來越暗通過改變封堵決口的方式,姜大壩穩住不斷敗壞的局勢決口雖說還沒有堵上,但現有堤壩得到加固后,終于沒有再繼續塌站在河堤上統領的張秋鎮,雨水不斷在他臉上滑落,面對有所好轉的局面,卻并沒有任何欣喜的神情因為他很含糊加固河堤,僅僅是封堵決口的第一步罷了,隨著決堤口收窄,水流速度勢必會變得更快更急,再想要打入木投放沙包,就遠遠沒有現在這么復雜收窄后的決堤口,想要不被水流把木跟沙包沖走,就必須使用更大更重的石塊去投入封堵可是在沒有工程機械的古代,壓根就沒有辦法把重達數百斤乃至數噸的石塊,給運送上黃河大堤所以真正的難題,依舊沒有解決!

  夜幕降臨之時,縣陳濤組織的數千支援民力,也冒著大雨趕到了東阿縣姜“姜縣,你立馬追隨新到民力,不管用什么方式,必須在姜決堤口后方修筑一道新的形圍”

  張秋鎮沒有絕對的信心,能把姜決堤口給堵住或者退一步說就算堵住了,后續更大的洪峰到來,臨時封堵的堤壩又是否能經受住考驗?

  想要完全把洪水擋在危險線以外,就必須留有后手,形圍就是最后的保障“下官遵命”

  陳濤已經看到了姜決堤口那滔天的水勢,這一幕讓他不由想起了去年朱鎮決堤的場景,可跟今日是一模一樣可與去年不同的是,今日多了沈憲坐鎮,更多了官民夫的上下一心,那會不會有著不同的結局?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隨著東阿縣姜決堤的消息不斷擴散除了陳濤追隨的數千民力,從周邊各個州府還有著數路人馬,自發前來支援治水!

  “下官東昌府臨清州同知何力,聽聞東安縣決堤,特追隨州府班房差役三百人,違抗憲調遣!

  “下官州府滋陽縣通判季文凡,征調勞役民夫一千二百余人,愿在憲統領下封堵決口!

  “草民東昌府城縣鄉賢青,追隨族中子弟一百四十人,愿為治水護鄉盡一份力!”

  職濟南衛指揮事任,從陽谷縣駐地趕來支援,謹遵憲令!”

  當初朝下發圣旨除了要捉拿魯王朱問罪,還追究了山東沈憶官員“勾結外”的罪名,一并押解回京師受審雖然陽谷縣已經沒有張等人駐扎了,但是曾經在外圍護衛他們的濟南衛軍士,卻被姜安順留了下來因為遭受水災的三省八府之地流民,后續這段時間,依舊源源不斷的趕往姜安順安頓災民維持秩序,靠著東昌衛跟泰安衛數千人,已經遠遠不夠用,剛好可以讓濟南衛派上用場并且在張秋鎮手下做事,同樣是濟南衛將士們,早就夢以求的事情且不說辱、平等這些虛的東西,單單雙實發這種待遇,放在大明簡直無出其右!

  糧到位、待遇到位,還能做到體將十,濟南衛不給姜安順賣命,還給誰賣命三日之后,在眾人齊心協力之下,原本寬達數十米的決口,被逐步封堵到僅剩下不足五米的距離可是這最后一個大卻怎么都堵不住,木根本就打不到底,石塊沙包放下去更如同石沉大海特別沙灣面對這種局面,還咬著牙組織了一波敢死隊去摸底結果系上繩索的十人,僅有三人被拉上岸,剩余七人直接被滾滾洪流給吞沒并且這種局面還不是最精彩的,東阿縣河段不知從何時起,出現了許多從上游沖刷下來的浮枝斷木,意味著上游水勢大增,即將會有更大的洪峰來臨聽到下屬告之后,張秋鎮從圍趕往決口,看著一籌莫展的眾人,開口問道:“出現什么情況,為何封堵不上?

  “回憲,這個就如同無底洞特別,完全摸不到底”

  陳濤的話音剛落下,張秋鎮就聽到旁邊民力們驚討論“這口子下面有鬼怪啊,人下去就沒了”

  “昨天這個,還沖刷出許多骨頭,肯定有妖邪作“妖邪不除,這個口子就堵不上,誰去誰死!”

  “憲治水盡力了,何天意如此,決口恐怕堵不上了”

  妖魔鬼怪?

  這話聽到張秋鎮的耳中,簡直就是無之談,可是在大明的老百姓心中,遇到這種不可抗力的事件,就下意識妖邪作上面靠民力們的議論,不僅僅是姜安順聽到了,跟在他身后的縣姜安同樣聽到了“憲,要不我們找來三牲貢品河神,看看能不能安撫下把決口堵上?”

  陳濤小聲給了句建議,以往官府遇到這種無法解釋的事件,都由主官來,安撫各方“神靈”

  “可笑!”

  聽到這種建議,張秋鎮毫不猶的拒絕了他看著眼前心有余的官跟民夫們,用著有力的語氣大聲說道:“早在上古時期,面對洪水泛濫,大沒有束手待斃,更沒有求神拜佛“十三年時間,三過家門而不入,做到了人定勝天!”

  “本官從不了期什么天意不可違,更不懷疑河中有什么妖邪存在諸位同僚以及父老鄉親,可有信心與本官一同封堵決口!

  張秋鎮很含糊,一旦陷入了鬼神之爭,那河堤上出現任何問題,都會被無限放大成妖邪作,極其打擊治水士氣必須要重塑官跟民夫封堵決口的信念,華夏的歷史上,從來都不是鬼神決定命運,而是事在人為!

  “下官愿與憲一同封堵決口!

  幾乎就是在間,主沙灣做出了回應他謀略了十幾年的治水策,說穿了做的就是人定勝天之事,何需畏懼妖邪鬼神?

  “是下官妄言,有憲治水,何愁決口不封?”

  陳濤同樣很快意識到問題所在,河神事小,可沒有效果的話,那對于眾人信心打擊無法估量當治水民力懷疑這是天意注定,就再無封堵決口的意志,單單靠著后備圍,是無法擋住更大的洪峰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功虧一!

  “狀元公可是文曲星下凡,天上的身份還會怕了妖邪作?”

  “哪有鬼怪敢驚擾狀元公,恐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狀元公說能封堵決口。就一定能堵上!

  “說的沒錯,狀元公來到山東治水后,可有一件事情言而無信?”

  “鄉親們加把勁,老子就不信這個邪,堵不上決口!”

  之前還各種的民力們,在張秋鎮這個“狀元公”身份的激勵下,重新燃起了封堵決口的斗志,不再畏懼虛無的“鬼神”

  不過姜安順并未就此松下來,他很含糊堵不上決堤口,更多在于水流速度變快,投放的沙包石塊間就被沖走想要解決這個難題,就必須使用破沉舟的手段!

  “姜縣,去上游征調幾艘船裝上石塊泥土,然后行駛到決口處自沉”

  既然沙包石塊會間被沖走,那張秋鎮倒想看看“沉舟”能否填上這個“無底洞如果一艘不夠,那就兩艘,再不行就三艘、四艘……

  山東地界可能別的東西都緊缺,唯獨黃河、運河、清河上面不缺船,用沉舟去,姜安順也得把這個給實了!

  “下官明白!”

  姜安可能創造力欠缺,執行力卻一點都不缺領命之后在一個時辰之內,就用弄來了七艘滿載石頭泥土的船只,系上繩索之后數百民力拉扯著,就如同纖夫特別拖到了決口處與此同時數十名常年在水上討生活的漢子組成敢死隊,同樣身上系上繩索后,就跳入兇猛的洪水中穿船底一艘滿載船只沉入水中后,并且掀起太大的波,仿佛這個決口真就是個無底食第二艘、第三艘、一直沉到第五艘,決口處終于冒出了一道尖尖的桿,人群中也響起了劇烈的歡呼聲音“冒頭了,冒頭了,這個無底洞終于給填上了!”

  “果然還是得靠狀元公,什么妖邪鬼怪都不敢近身“狀元公都說了人定勝天,你還在這妖邪鬼怪“是我說錯了,以后狀元公說什么就是什么!”

  七艘沉船入水,不僅僅是填上了大,民力們趁此機會趕緊把沙袋跟石塊繼續投入水中,更是徹底堵上了沙灣的決堤口看著曾經涌傾瀉的洪水,變成了細流,張秋鎮這才重重的長舒一口氣,朱鎮的歷史沒有重演!

  “憲,我們成功了!”

  沙灣臉上有著一股制不住的狂喜,他書寫治水策的十幾年來,見到過無數次山東境內黃河決堤,從未有過在期就封堵上的先例往往是等到枯水期再行封堵補救,百姓田地莊稼經過這半年浸泡之后,顆粒無收民不生可以說姜安順,創造了山東治水的歷史!

  “憲,下官算是真正認識到了,什么叫做事在人為”

  姜的臉上卻是寫滿了感慨,去年朱鎮決口后,他曾跟著到來的布政使洪英,一同去封堵決口過相比較這幾日場景,那時候封堵工程可以用一地雞手來形容,哪怕沒有遇襲事件,治水也不可能成功曾經姜安認為,決口乃上天注定非人力所能及,現在一切顛覆了他的認知“可別痛苦太早,最高峰的大還未來臨,整個姜堤壩還得加固”

  張秋鎮卻沒有屬下的震,畢竟這種決口放在后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他更擔心姜堤壩的現狀,會不會是山東數百里黃河大堤的縮影“下官將全面巡查堤壩,確保堤之事不再發生!”

  聽到陳濤的話語,張秋鎮點了點頭然后回道:“江南商家后續運輸的河工物料,很快就將送達朱鎮,加固河堤不用再擔心物料緊缺說完之后,姜安順感到一股無盡的疲感襲來,這幾日為了封堵決口,他幾乎沒怎么合過眼“陳主,河堤就暫交由你看管,本官先下去了”

  “憲請憂慮,下官必然保證萬無一失”

  姜安順這邊退下河堤,另外一邊朝奉天殿內,朝會之上布政司卻在傾聽著各地沈憶關于洪災的奏章這次比往年來的更早的大,不僅僅是張秋鎮出鎮的山東堤河南河北,甚至是南方的兩湖、揚地區,均出現了大規模的洪災險情聽到這些地方官府的上疏,布政司臉色明朗無比,明明自己勵精圖治,并不是荒無道的昏君,為何在位這些年來天災不斷?

  帶著這種不平心理,布政司打斷了工部尚書的告,反問了一句:“山東地界的洪災如何,今年可有上疏奏災情?

  姜安順的突然詢問,讓工部尚書了一下,往年必到上疏災情的山東沈憶,今年好像還沒說過遭災的事情“回下,山東沈憶尚未奏表災情,不過按照布政使洪臺最近奏章,好像山東境內今年并未發生洪災此言一出,朝群臣臉上,很多都面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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