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成了大明勛戚 > 566 聯手反擊 (二合一)
  面對太皇太后孫氏的勸說,杭太后立馬就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畢竟自從新君登基之后,上圣太皇太后就再也沒有插手過任何前朝事務,此時勸說定然事出反常必有妖,遲疑片刻杭太后便順從的點了點頭道:“臣妾聽從母后安排。”

  “臣女謝太皇太后,太后厚愛。”

  陳青桐順勢行禮致謝,同時心中對于太皇太后孫氏的相助有些意外。還記得當年第一次來到宮中參加命婦朝賀儀,孫太皇太后對自己可是諸多刁難,并且還明確表達了對于夫君的憎惡。

  時隔多年卻主動出手相助,看來慈寧宮囚禁三載的歲月,讓孫太皇太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其實太皇太后孫氏愿意幫忙,并不是陳青桐想的那樣,囚禁三年的時間里面磨平了性格,否則也不會出現聯手文官集團妄想復立沂王朱見深的操作。

  她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在于沉憶辰擁立新君勝利之后,沒有把打擊面擴大化去做斬盡殺絕的事情。甚至在太皇太后孫氏一敗涂地的情況下,還承諾不會讓朱見深、朱見清兩兄弟,重蹈父輩們的覆轍,再度來一輪手足相殘。

  更讓孫氏沒有想到的是,沉憶辰最后居然還給了自己自由!

  陳青桐想要借機與杭太后說些什么,太皇太后孫氏不清楚,但她卻很明白一件事情,能談的情況下沉憶辰會盡可能的讓利跟給予體面,對方不管如何權勢滔天,終究還是恪守著一名臣子的底線。

  想到這些,太皇太后孫氏都趕到有些可笑,何時堂堂大明皇族需要看一名臣子的臉色!

  偏偏現實就是如此,幼帝登基孤兒寡母,朝中權臣當道,沉憶辰已經是其中最好的一個,難不成去跟石亨去談嗎?

  伴隨著后宮命婦的“朝賀儀”進行,前朝大臣的“朝賀儀”已經步入尾聲,結束后就是在宮中大擺宴席,皇帝與眾卿共同參與“大宴儀”。

  可就在文武百官準備散去,讓光祿寺官員跟宮女太監們擺放宴席的時候,一名身穿緋袍的官員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向皇帝叩首道:“陛下,臣有本奏!”

  這一幕的出現,讓大殿內外已經準備好好品嘗一番宮中御宴的眾官員們,紛紛瞠目結舌。要知道正旦朝會名義上有“朝會”兩字,實際上并不會議論任何政務,純粹是百官們向皇帝拜個年。

  大年初一,你突然跳出來說要奏事,這跟找事有什么區別?

  更重要的是,皇帝才年過三歲,壓根就無法單獨處理政務,選擇正旦朝會奏事毫無意義。真的有什么緊急事情處理,還不如直接呈遞給通政司或者內閣,效率要快上許多。

  沉憶辰聽到這聲呼喊后,回頭看了一眼出列奏事的大臣,他便是戶部侍郎劉本道。

  說起這個劉本道,沉憶辰第一次與之打交道,還是從漠南蒙古班師回朝之后,石亨邀請的宴會上碰面。

  此人景泰朝之前可以說是默默無聞,機緣巧合之下抱上了石亨大腿,從此在仕途上面一飛沖天,短短幾年時間里面就位列三品緋袍大員,并且還是六部中排名靠前的戶部。

  劉本道這時候跳出來,沉憶辰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沖著自己來的。

  不過沉憶辰臉上卻沒有什么驚慌失措的神情,相反嘴角還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他同樣很好奇石亨糾集在朝中的這一幫黨羽,到底會如何反擊自己。

  龍椅上的明良帝朱見清,完全沒有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一臉驚慌的望著臺下的劉本道,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跟慌亂。

  畢竟一個三歲多的小孩,能撐住大半個時辰的“朝賀儀”,沒有出現任何哭鬧的場景,說實話已經稱得上是天賦異稟,隱約有些未來帝王的潛力了。

  讓他去處理大臣上奏,著實有些不切實際。

  站在一旁的司禮監掌印曹吉祥,見到這一幕后臉上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只見他俯身輕輕朝著朱見清說道:“萬歲爺莫慌張,此事交給奴婢即可。”

  說罷,就站起身來挺直腰板,向前跨了一步用著居高臨下的架勢對著劉本道問道:“劉侍郎,萬歲爺問你有何時奏稟?”

  這一刻的曹吉祥,感覺自己不再是一個讓人輕視的太監,仿佛更像是一個俯仰眾生的帝王!

  曹吉祥這般作態,并沒有引起劉本道的異議,相反這是早就謀劃好的步驟之一。靠著朱見清幼帝登基無法主政的弊端,曹吉祥借皇帝的勢去問罪沉憶辰,只有這場才能在文官占據主導地位的朝堂扳回一城。

  “啟稟陛下,臣彈劾內閣元輔沉憶辰與吏部尚書李賢結黨營私,利用官員考滿權限大肆黨同伐異,火速提拔了一批沉學門生升遷。”

  “長此以往下去,朝堂豈不是成為了沉元輔的一言堂,國將不國!”

  劉本道此刻神情充斥著一股大義凜然,如同一位即將要上戰場的勇士一般。畢竟沉憶辰現在正當紅,朝野內外政務皆由內閣處理,相當于事實上的幕后“天子”。

  敢當眾彈劾于他,如果背后沒有石亨爭權奪勢的本因在,確實稱得上勇氣可嘉。

  劉本道此言一出,引得奉天殿內外官員一片嘩然,景泰三年吏部官員考核鬧得沸沸揚揚,原因在于李賢的想法跟手段實在太過激。

  俗話說得好,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擋人官路其實仇恨值差不多。如果不是沉憶辰攜擁立新君之威,加上文官集團大老實在沒有人敢出頭,否則去年就會引發一場官場大地震。

  站在沉憶辰身后的李賢,面對劉本道的突然彈劾,臉色瞬間難堪到了極致。他知道古往今來改革者,莫不是毀譽參半成為眾失之的,只是李賢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對方會挑正旦朝會這種重要日子,并且還把沉憶辰給帶了進來。

  一人做事一人當,吏部考滿升遷結果,是李賢力排眾議執行下去的,沉憶辰沒有任何結黨營私的想法,這種彈劾罪名對于元輔來說是不公平的!

  就在李賢打算出列辯解的時候,又有一名六科給事中站了出來,向明良帝朱見清稟告道:“陛下,臣有本奏!”

  這次沒有等曹吉祥代皇帝回應,科道言官一向的蠻橫強硬,讓這名六科給事中直接開口道:“臣彈劾內閣首輔沉憶辰窮兵黷武,利用閣權伙同兵部尚書于謙強行征調宣大邊軍跟遼東班軍備戰,置民生于不顧!”

  如果說前面戶部侍郎劉本道的彈劾,還勉強能算得上有理有據,后面這位科道言官的彈劾,沉憶辰簡直是忍俊不禁。蒙古天圣汗也先都已經率兵攻陷了漠南蒙古的一座衛城,調宣大邊軍跟遼東班軍前往邊疆備戰,這要是能算得上窮兵黷武的話,那如同待宰羔羊一般束手就擒才不是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邊話音才剛剛落下,武安侯鄭宏便站了出來,大聲朝著明良帝朱見深稟告道:“臣彈劾內閣元輔沉憶辰,聯合錦衣衛都指揮使趙鴻杰專權擅政,天子親軍淪為私器,此舉若不處置國將不國!”

  武安侯鄭宏算是石亨的老牌盟友,早在京師守衛戰期間雙方就交情頗深,文官一派的黨羽已經出頭,那么勛戚中的石黨成員自然不能作壁上觀。

  石亨很清楚這樣的彈劾機會只有一次,必須傾盡全力借助正旦朝會造勢把沉憶辰給打倒,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臣有本奏。”

  “臣要彈劾內閣沉元輔。”

  “臣斗膽諫言。”

  隨著武安侯鄭宏的出列,石亨一派可謂是黨羽盡出,羅列出各種五花八門的罪名彈劾沉憶辰。

  要不是親耳聽到,沉憶辰恐怕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如此罪大惡極……

  一時間奉天大殿內彈劾聲勢浩大,就連站在殿外的州府地方官,見到這種架勢都顧不上君前失儀,紛紛喧囂議論起來。難道說享譽盛名的沉元輔,私底下真的是一個禍亂朝綱的獨夫嗎?

  朝堂吵鬧喧囂的聲音,徹底嚇住了強裝鎮定明良帝朱見清,他直接從龍椅上面跳了下來,一把抱住了站在前方的曹吉祥,哭喊道:“曹伴伴,我要回去,我不要朝賀了。”

  皇帝的哭鬧聲音,瞬間讓奉天殿內的喧囂沉靜下來,曹吉祥也是趕忙蹲下身安慰道:“萬歲爺,現在大臣們正在商討政務,咱們還不能回乾清宮。”

  “另外萬歲爺您是不能稱我,得自稱為朕。”

  不知道曹吉祥的勸慰有效,還是奉天殿內這種嚴肅的環境,讓年幼的明良帝朱見清不敢哭鬧。他強忍著眼中的淚水跟心中的畏懼,哽噎的問道:“那朕多久能回乾清宮。”

  “萬歲爺再待一會兒,等回去奴婢就準備您最愛吃的桂花糕。”

  聽到桂花糕這幾個字,朱見清點了點頭,在曹吉祥的安撫之下再度坐上了龍椅。

  只不過這副畫面,放在奉天殿內外的百官眼中,很多人立馬就生出了別的心思。誰都知道曹吉祥是新任司禮監掌印,宮中最為炙手可熱的太監,但大多數不知道原來皇帝跟他的關系是如此親近,一些老臣依稀間甚至看到了當年太上皇跟王振相處的影子。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曹吉祥必然會成為下一個王振,想要在仕途上平步青云,就得早早抓住機會了。

  安撫好明良帝朱見清后,可能是感受到文武百官那火熱的目光,曹吉祥下意識抬高了自己的頭顱,厲聲喝問道:“朝堂喧囂成何體統,監察御史不好好懲治一番君前失儀嗎?”

  換做尋常時候,曹吉祥這樣訓斥百官,特別是科道系統的御史,那必然會有人跳出來喝止。可剛才照顧皇帝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誰要是在這個時候不長眼得罪曹吉祥,怕是日后仕途堪憂。

  見到文武百官噤若寒蟬的模樣,曹吉祥心中那股權勢暢快敢簡直無法言喻,膨脹之下他直接看向了沉憶辰,不緊不慢的問道:“沉元輔,不知面對眾位大臣彈劾,可有辯解之言?”

  聽到這段問話,沉憶辰抬起頭直視著御臺之上的曹吉祥,臉上的表情十分玩味。沒想到這么快,對方就體會到寄生皇權的精髓,開始玩“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出戲了。

  “欲加之罪,有何好辯解的,元輔公心大義天下皆知,豈會在乎這區區污名?”

  還沒等沉憶辰開口,站在后方的商輅就按捺不住,無比強硬的回了曹吉祥一句。

  幾乎就是在商輅話音落下,吏部尚書李賢就站了出來道:“官員考核乃本官推行的新政,與沉元輔沒有任何關系,更談不上什么結黨營私。”

  “之所以沉學門生升遷者居多,這就得讓那些參與考核的官員們們心自問,自己為官一任到底是造福一方,還是尸位素餐禍害一方?”

  李賢其實早就想要反駁,只是彈劾官員人數眾多,讓他一直找不到時機。現在曹吉祥既然問沉憶辰有什么辯解的,那自己自然得站出來澄清真相!

  “沒有關系,本官可是聽說考核期間,沉元輔曾前往過吏部衙門面見大冢宰,你敢說元輔對沉學門生升遷之事毫不知情?”

  戶部侍郎劉本道選擇站出來領銜彈劾沉憶辰,那就意味著他必須一條道走到黑,沒有回頭路可言。

  吏部郎中蕭璁是石亨的黨羽,當初沉憶辰來到吏部衙門拜訪李賢的事情,被他給記了下來正好派上用場。現在李賢狡辯沉憶辰沒有結黨營私,誰信?

  “知情不代表贊同,相反元輔還曾明確表達過反對,是本官一力堅持考滿結果!”

  聽著李賢的回應,劉本道冷笑一聲繼續攻擊道:“大冢宰還真是維護沉元輔,可你無論如何都解釋不了,為何升遷官員中絕大多數是沉黨門生!”

  “如何解釋不了?本官按照吏部考核標準升遷,難道為官者不該能者居之嗎?”

  幾乎就是在李賢話音落下的瞬間,郎中蕭璁就“拆臺”道:“大冢宰,下官同為吏部官員,怎不知道吏部有什么新的考核標準?”

  面對質疑,李賢強硬無比的回道:“很簡單,就在于蕭郎中同樣是尸位素餐之輩,才會不知道吏部有新的考核標準。”

  說罷,李賢轉身向明良帝朱見清拱手道:“陛下,臣率領吏部侍郎余山、項文曜,聯合吏部文選司、清吏司等一眾同僚,編撰了全新的官員審核標準條例,還望明察!”

  沒錯,那日吏部談話期間,沉憶辰對李賢的勸告他聽進去了。沒有僅僅按照自己的喜好標準去評判官員,相反聯合吏部同僚重新制定了考核標準,用律法的形式補上了漏洞。

  法治,終究是大于人治,沒想到今日就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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